景南潯剛剛蘇醒,身體虛弱至極,隻能暗中跟著不能現身,否則一定會成為景南寧的目標。
眼看就要到竹林了,景南潯始終放不下擔心:“要不然還是別去了?”
雲伶啞然失笑,不厭其煩的安撫道:“你不用擔心的,楚庭會跟在我後麵,我自己也會保護自己。”
景南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鬆開了拉著她的手。
雲伶摸了摸懷中的玉璽,往竹林走去,竹林前並沒有人,她停了步,不在往前走了。
“怎麼,怕了嗎?”一道聲音響起,太後身著黑色披風,將臉擋的嚴嚴實實。
雲伶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我有什麼好怕的,反倒是你……遮的如此嚴實,莫不是不能見人?”
太後冷笑道:“拜你所賜,若不是因為你們,哀家也不會落入這般境地。”
她看了看雲伶空無一人的身後,勾了勾唇說道:“你的皇上呢?他沒有來陪你嗎?他恐怕不會放心你一個人來此吧,難道……他出事了?”
莫說景南潯已經醒來,就算他還沒有醒,雲伶也絕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你想多了,太子和方鈺呢。”雲伶不想和她打太極,直接問道。
太後就站在竹林的入口處,也不出來,她道:“你急什麼呢,哀家與你敘敘舊啊。”
“我們有什麼好敘舊的?”雲伶諷刺一笑:“似乎我們並不是很熟,而且,你綁架當朝太子,這乃是死罪。”
太後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還點了點眼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也太過可笑,哀家還會怕什麼死罪嗎?”
雲伶淡淡的望著她,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你直接說,太子在哪裏,你想要玉璽,我要救太子,何必那麼多廢話。”
太後終於斂下笑意,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過來吧,玉璽交於我,太子我自然也會還給你。”
雲伶微微眯眼,這人真是分外可笑:“你覺得本宮像傻子嗎?”
沒看到太子,她怎麼可能交出玉璽。
“當然不是,哀家既然來了,就是有誠意的。”太後微微抬手,便有一個黑衣人抱著太子走出來,站在她身側。
“方鈺呢?”
“你倒是情深義重,還想救他。”太後陰陽怪氣的道:“莫非皇上已經無法滿足你了,方鈺……也是你的情郎?”
雲伶越是鎮定,太後便越發怨恨,開口就是惡意滿滿。
“關你何事?”雲伶沒有否認,因為這是莫須有的事,急切的解釋反而落了下乘。
這輕描淡寫的態度,將太後氣的不輕,她也不想再多說,便道:“好了,你將玉璽拿出來,哀家要看過才知道是真是假。”
她可不信任這個皇後,炸死易容她都用過,真是詭計多端。
雲伶從懷中拿出玉璽,放在掌中,也沒有刻意遮掩,這就是真的,何必遮遮掩掩。
太後將太子抱在懷裏,吩咐黑衣人:“你去看看。”
“慢著。”不等黑衣人過來,雲伶便收回玉璽:“他武功高強,若過來了搶走玉璽,那怎麼辦?”
太後微微眯眼:“哀家也要確認真假。”
雲伶搖搖頭:“不行,或者你過來,帶著太子,我們交換。”
太後沉吟片刻,以自己的身手應該可以對付她,便痛快答應:“好。”
她抱著太子靠近雲伶,雲伶就站立不動。
太後到了近前想要伸手去拿玉璽,從雲伶身後的巨石後麵飛出一人。
手提利劍,直奔太後。
變故就在一瞬間,一方黑衣人撲將上來,葉楚庭早就安排了弓箭手,迅速搭弓射箭。
黑衣人瞬間倒了一大片,隨後身著鎧甲士兵也衝了上來,兩方人打在一起。
雲伶帶著玉璽迅速後退,葉楚庭那一瞬間將太子抱在懷裏,隨後推給了雲伶。
景南寧終於現身,和葉楚庭打在一起。
他的傷似乎已經好了,和葉楚庭對打,可以說是不分輸贏,勢均力敵。
葉楚庭躲開他的暗器,回頭喊道:“娘娘快走!”
雲伶知道自己留下隻是累贅,便帶著太子朝來路跑去,卻被兩個黑衣人攔住。
團子有些害怕:“母後……”
雲伶摸了摸他的小臉,將他摟進懷裏:“別怕。”
景南潯躲在暗處,他恨不能衝上去保護雲伶,可是身子不允許,他勉強能夠站起來,想要再多是不行了。
“簡風,你去保護娘娘。”他吩咐道。
“皇上……那您……”簡風有些猶豫,娘娘之前吩咐要他寸步不離皇上,可是如今娘娘又深陷危機。
“快去!”看到雲伶被黑衣人阻攔,景南潯眼睛都紅了,怒吼道:“你忘了朕要你保護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