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2 / 3)

“也不知道父君怎麼樣了。”古鬿念叨著,澤珵右手緊了緊沒說話,古鬿想了想又說道:“澤珵,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什麼?”本就是澤珵握著古鬿的手在畫畫,澤珵手一鬆,毛筆掉在了畫紙上,把蟈蟈染成了黑色。

古鬿沒想到澤珵反應那麼大,笑了笑:“真有事瞞著我啊?”

麵對這樣直接的質問,澤珵有些慌了神,莫不是小傲嬌走之前對古鬿說了什麼,但如果古鬿知道了老師的死應該不會這麼淡定,那肯定是其他的事情,他一時拿不定到底是什麼事情,隻能沉默著不說話。

“你這麼嚴肅搞得像是父君出事了似的。”這話一說出來澤珵差點沒繃著,隨即古鬿又說道:“我隻是覺得那日小傲嬌說什麼女帝,心裏有些疑惑罷了。”

呼~澤珵舒了一大口氣,幸好不是老師的事,他咳了咳才說道:“你是老師的女兒,本就該有如此尊位。”

古鬿搖頭笑著,看向澤珵:“肯定是你和父君做了什麼事情,不然我一個入魔還有鬼王身份的人,他們怎麼會願意。”

“他們不願意也得願意。”澤珵有些激動,衝動的說出了這話,說完才覺得不該說這麼多。

古鬿又追問著:“為何非得願意?”是父君做了什麼事情逼迫那些人的嗎?

澤珵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古鬿十分聰明,輕易說點什麼就會讓她生疑,於是抱緊古鬿,在她的頸窩裏吐出一口氣:“我累了,鬿兒。”

被澤珵這麼一打亂,她又有些困了,眯了眯眼睛,迷蒙道:“我也有些困了。”

“那我們去睡吧。”

薄薄的白霧,如輕紗籠罩著整座宮殿,衣香鬢影淹過了幾聲喘息,六重天唯一的一顆桑葚樹結了果,滿滿一樹的青疙瘩,想必不久便能做好幾壇桑葚果酒。

澤珵第二日便給煋靈傳了音,但遲遲未收到回信,反而那原以為會一直沉睡的靈狐卻突然蘇醒了,但非常虛弱,卻一直嚷著要下去,此刻古鬿正同他在佛鏡崖拉扯,澤珵在一邊看著。

“你此刻真的下不去。”古鬿苦口婆心的勸著,拉著靈狐的衣角不鬆手,靈狐也沒力氣甩不開,又不說話,隻是掙紮著。

古鬿抓得累了,鬆開了手,澤珵施法定住了靈狐,靈狐氣急,看著澤珵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給吃了。

“你怎麼如此強,這樣下去是會沒命的,那就可惜了我的海頂雲花了。”靈狐非要送命她也不想攔著,隻是覺得浪費了她最後一朵海頂雲花。

古鬿的眼睛又有些看不清楚了,坐在地上歇著,澤珵上前扶起她,在地上放了個軟墊再讓古鬿坐著。

“放開我。”靈狐小聲說著,嗓音喑啞。

古鬿驚訝道:“原來你會說話啊。”

“你倒是說說,你這麼執著的要下去幹嘛?”古鬿問道,看靈狐的反應,是不認識她的,想來也不奇怪,靈狐極其稀少,很多一輩子待在狐族到死都沒出來過,她也是第一次看見。

靈狐卻不並說原因,又悶著,古鬿又換了個問題問道:“那你叫什麼總可以說吧。”

靈狐垂眸:“白英。”

“我叫古鬿。”古鬿笑笑道,澤珵皺起眉頭,走過去擋住古鬿的視線,把古鬿抱起來往房間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該壓製魔性了。”

古鬿無奈,心裏快要笑死了,這滿身的醋味兒,一個剛剛才知道名字的靈狐,不知道有什麼醋好吃。

白英被澤珵定住,在佛鏡崖足足站了三日,一共就說了三句話,都是要下去。

古鬿想著既然他非要鬧著下去,又不能一直把人困在這裏,不如就放了他,等他在佛鏡裏撐不住了再救上來,不過就是有些廢澤珵的靈力。

誰知澤珵剛剛準備解開定身術法,煋靈的傳音就到了,煋靈說這隻靈狐是狐族派來殺珞築的,古鬿疑惑為何要追殺珞築,於是澤珵把關於珞築與狐族上神相戀的事情跟古鬿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