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酒?怎麼沒給我嚐嚐。”兩人走在宮道中,澤宜問道。
古鬿白了白澤宜,身上的吃食快被搜刮幹淨了,以前也沒聽說澤宜是個愛吃的人啊,但仔細想想,不管是涵筠還是澤宜都十分會做飯,會做飯的人怎麼會不愛吃。
她們停在司命宮門口,古鬿躊躇不前。
“不想進去的話,我可以把他喊出來。”澤宜在一邊說道,她們來找文寶羅,想找找那個人界女子的下落。
古鬿搖了搖頭,抬腳走了進去,這裏什麼都沒變,連放在院中專門喝酒的石桌都還在,還記得很久以前有紅十和澤珵,他們一起坐在這裏喝酒的場景,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
司命宮裏的仙官多了很多,卻沒有以前的活潑了,都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聽不到說說笑笑的聲音,文寶羅把司命宮管理得很好,比司命好。
走到裏殿,隻有文寶羅一人在這裏,書桌上全是書本,澤宜招來一陣風,大門被關上。
文寶羅正在命簿裏專心修煉,正在編排虐戀故事,寫到高潮被這麼一嚇,腦子變得一片空白什麼也寫不出來了。
他騰的從凳子上回過神,起身上前想把大門打開,使勁拉也拉不開。
“命簿術修煉得怎麼樣了?”古鬿現身,文寶羅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澤宜隱身在一旁白眼,嫌棄著文寶羅的膽小,走到書桌旁看向命簿,上麵是剛剛文寶羅正在編排著的虐戀故事。
男子深愛這女子,後期卻為了權利放棄女子,女子心碎跳崖自盡,“這寫的都是什麼啊。”澤宜念叨著,坐在一旁不再看。
古鬿瞟了一眼澤宜,示意她不要說話,文寶羅稍微恢複過來,摸著胸口朝古鬿走過來:“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
古鬿笑道:“剛剛。”
“不是,你怎麼下來了?”文寶羅又走到門口,重新給剛剛沒有打開的門加了一道結界。
“當日你拚死護我,謝了。”她與文寶羅本來沒有什麼交情,隻是因為都跟司命交情不錯罷了,文寶羅原本不用牽扯到裏麵。
文寶羅歎了歎氣:“司命幫我良多,我護你也是因為她罷了。”
“珞築前日還來我宮裏,同我講她在六重天受你照顧的事情,你的寬闊心胸與司命極像。”文寶羅又說著。
澤宜不耐煩又開口道:“說正事,囉嗦死了。”
文寶羅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上前把命簿收了起來,古鬿這才說道:“你能幫我查一個人界女子嗎?”
“是梅天沐曆劫的那個嗎?”文寶羅問道。
“你知道?”
文寶羅點頭,鬼莫來到天宮的第二日他就知道了,但他查了很久,一無所獲。
“上神曆劫進入人界之後是直接由命簿預示,我在命簿裏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或許是他動了手腳。”文寶羅說道。
古鬿疑惑:“命簿還能被人隨便動手腳嗎?”
“不是命簿,是他把自己曆劫的經曆在人界抹去,上神是有這個能力的。”
原來如此,看來這段曆劫是關鍵,古鬿還記得之前在紅梅岸邊時梅天沐告訴她說很久沒有去人界曆過劫了,他從一開始就沒隱瞞著這段曆劫。
本來想在文寶羅這裏找到一些線索,現下看來是沒辦法了。
“不過我最近修煉第四層命簿術,找到了一種回溯之術。”文寶羅說。
古鬿找到一個椅子坐了下去:“具體說說。”
文寶羅在那裏說了半天,澤宜聽得心煩,等到他說完了才簡單總結了一句:“不就是可以進到命簿裏看別人曾經的曆劫之事嗎?這人怎麼回事,如此囉嗦。”
古鬿實在憋不住,坐在椅子上捧腹大笑,文寶羅不知其故,問道:“女帝在笑什麼?”
女帝?這倒是她下來之後第一個這樣叫她的人。
“沒笑什麼,你繼續說。”古鬿停止了大笑。
“還讓他說?”澤宜聽不下去了,閃身走了:“說完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