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眼淚橫流:“你答應過女兒,明日帶他去見皇叔的。”
“閉嘴,什麼皇叔,叫皇上。”王爺吼道。
郡主閉了嘴,嘟囔道:“皇上已經特許了我可以這樣叫。”
王爺轉身離去,走到門口停下對身後的郡主說道:“明日我會早些派人去接他。”
郡主聽到嘴角牽起笑意,跳了起來,轉了幾個圈躺在床上睡著了。
古鬿也跟著笑了笑,看樣子這個郡主對梅天沐已經愛到骨子裏了,為了他對長輩頂嘴,還忤逆自己的父親,她在人界待過,深知皇宮的不易,能做到這樣實屬難得。
畫麵並沒有梅天沐去皇宮發生的事情,隻有王爺回到府中發了很大的脾氣,在大殿中罵著,梅天沐跪在殿裏。
“你算什麼東西,說到底你李天沐就是個縣官之子,竟還敢同皇上論對錯,你...”
“父王。”郡主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女婢,手裏拿著一盤點心。
郡主把點心拿到王爺麵前:“阿爹,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嚐嚐。”
王爺輕輕的拂開點心,臉色沒有之前難看了,坐到身後的椅子上:“氣都氣飽了,吃不下。”
郡主瞟了一眼女婢,女婢把梅天沐帶了出去,郡主把點心放在桌上:“父王,天沐哥哥第一次見皇叔...皇上,惶恐是難免的,您就別氣了。”
王爺歎了歎氣:“他那樣的性格難堪大任,皇上不過是處置個宮婢,你可知他做了什麼,他跑去給別人求情,還說皇上錯了。”
郡主聽到也皺了皺眉,皇上是個小氣之人,肯定為難了天沐哥哥,她剛想問,王爺接著說道:“幸好當時六皇子在,他從小體弱多病,皇上不好在他麵前發怒,才撿回一條小命。”
郡主這才放下心,古鬿歎氣,文寶羅也跟著歎氣,古鬿問道:“你歎什麼氣啊?”
“俗套的劇情,注定是個悲情故事。”文寶羅說道。
古鬿卻不認同,梅天沐住的地方書本雜多,很多都標注了筆記,不像是個憊懶之人。
郡主送梅天沐出去時兩人發生了爭執,梅天沐說以後不願意跟著王爺去皇宮,還是想要參加科考,郡主說他多此一舉,梅天沐直接氣得走了出去。
書童見兩人爭得麵紅耳赤,上前對郡主說道:“公子一直覺得配不上您,每日隻睡兩三個時辰,其餘的時間都在讀書,有時甚至直接就在書案上趟一會兒又接著讀書,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考取功名。”
書童越說越氣:“我知道郡主也心疼公子,但能不能多為他想想,公子父母早亡,又沒有功名在身,這樣貿然跟著王爺進入皇宮,您知道背後有多少人對他指指點點嗎?”
郡主紅著臉,這些事她從來都不知道,天沐哥哥也從來沒說過,她不知道天沐哥哥承受了這些,心裏有些愧疚。
隔了幾日,郡主找到梅天沐,兩人長談了許久,和好如初,之後甜蜜的過了一個月,開春了,王府辦了個賞花會,邀請了幾個皇子和皇後,梅天沐也被王爺叫來長長見識。
郡主今日打扮得特別美,穿了一身拖地的白色長裙,猶如畫裏的美豔仙子。
“不知怎的,我竟對郡主這身打扮有些熟悉。”文寶羅說著,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周圍很多男子對郡主垂涎已久,自然免不了多看幾眼,梅天沐有些吃味,故事的轉折是在郡主不小心被人推進了河裏。
醒來之後的郡主失憶了,記不起梅天沐和王府裏的所有人,包括王爺,隻記得把她救起來的六皇子,六皇子本就體弱,下水救起郡主之後就一病不起。
郡主每日都往宮裏跑,對六皇子無微不至,照顧了半月之後才終於醒來,皇上十分疼愛六皇子,得知郡主對六皇子照顧有加之後決定賜婚。
賜婚的那日正好是放榜之日,梅天沐高中甲等,新科狀元,賜府邸,成為了當朝新貴。
可即便如此,兩人的感情終是被這一道聖旨給斷絕了,梅天沐整日在府中頹廢,本以為再也見不到郡主,這日郡主卻突然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