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晚上的事兒沈祭梵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在琢磨,到底是那藥性太猛,還是他太久沒碰女人以致於連個睡著的女人他都幹得興致勃勃?還是,被那女人誘惑,所以欲罷不能?
強悍得自負的沈祭梵下意識頭一次為自己的失控找尋各種借口。
夜,終究安靜了下來,靜到死寂。
一夜無夢,這是近年來沈祭梵睡得最安心的一個覺,不用借助酒的麻痹,安穩一覺到天亮。
次日
安以然醒來時已經快到中午了,微微動了動,頭疼,手撫額時牽動上半身,“嘶”一聲痛呼出聲,她皺緊了眉,想爬起來還真是困難,那種痛就跟全身被車輪碾過一樣,散架一般無力,抬手都覺得困難。
怎麼會這樣?
漸漸清醒後她終於感覺出不對勁了,猛地用力翻坐起身頭探進被子裏:“天————”
她驚聲大叫,而叫出的聲音也變得了調,有些沙啞,鼻音很重。
滿身青紫淡紅的痕跡說明了什麼?她縱然心思再單一也明白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驚慌失措,慌亂的眼睛左顧右看,爬起的身子搖搖欲墜。一下地簡直連骨頭關節都在脆生生的響,痛得她眼淚湧動。
昨晚做了什麼?她喝多了,她知道。她喝醉了,她似乎也記得。可後來呢?記憶裏隻恍恍惚惚有一雙燃燒著火焰的眸子,邪佞得叫人沉淪又畏懼。
記憶裏隻恍恍惚惚有一雙燃燒著火焰的眸子,邪佞得叫人沉淪又畏懼。車裏的事僅剩微弱的映像,腦中像電影片段似地快速閃過幾個限製級鏡頭,慌得她手腳哆嗦差點栽倒,之後的,就再沒有印象。
不是不想哭,是忘了哭,這瞬間早被驚慌洗劫了所有思維,抓著床頭的女裝忙裏慌張的往身上套,這時候什麼也不管了,腦中空白一片,就剩一個念頭:快跑!
好在她的錢包她的手機什麼的都在,穿好衣服後抓著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跑。
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從森嚴的家教裏出來的她對這種事有著近乎排斥和憎惡的反感,而她昨晚的荒唐更令她痛徹心扉,這要是讓她爸媽知道,她媽非得打斷她的腿不可。
下意識的逃跑,可能是潛意識裏想要逃避昨晚的荒唐,離開犯罪現場,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她還是她,她還是安以然,一個可以笑著麵對一切的安以然。
可她看握著把手時門自動開了,進來的男人身量頗高,挺拔偉岸的身軀有強大的迫人感。酷硬俊毅的臉頰上帶著與他周身氣質不同的笑意。看她再一次撞進懷裏有一瞬的怔愣,很快男人似乎意會到她將要做什麼。臉色瞬間陰沉,他長臂一伸,擰著羸弱的她往屋裏邁:“吃完了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