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爺的直覺
沈爺的直覺
孫烙這些天天天出現在安以然身邊,安以然知道他挺忙,讓他別再來。孫烙正兒八經的說:“我是來看書的,你沒發現我身上潛在的文化氣息?我知道,其實你就是瞧不上我是吧,認為我這人渾,哪裏會是看書的人,你心裏一直打著問號兒吧?”
安以然被堵得啞口無言,一臉的尷尬。別說,她還真這麼想的,因為孫烙這廝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坐下來看書那型。
孫烙看她麵露尷尬沒出聲,又立馬給自己找退路,說:“成,你怎麼想就怎麼著吧……不過我這人你也知道的,臉皮忒厚,當然不會因為你不待見我就不來了,我看書長的是自己的學問,所以,以後,你就當不認識我,我也當沒看見你,省得某人在哪兒糾結半天。”
安以然尷尬更甚,好吧,她想多了,他來這裏跟她無關。可每天看他買書那股狠勁兒心裏挺難受,一直想問:“你是不是要開家圖書館啊?”他這些天從書城運回去的書加起來夠一卡車了,倒是令書城社長高興得很。
“不是。”孫烙回應,可話一出,眼前一亮,覺得開家圖書館也不錯啊,到時候讓她給他做事,他也不用來回跑,幾劃算來著,“嗯,在籌劃。”
“哦。”安以然應著,再沒別的話了,孫烙氣得咬牙,抓著她胳膊低吼:“安以然,你能不能多長點兒心啊?”
安以然聽得莫名其妙,被抓痛了,皺著眉不客氣的扒開他的手,說:“痛了。”
“痛了活該。”孫烙沉下臉去,鬆開手,斜著不待見的眼神兒一下一下朝她看去。
安以然今天晚班,九點半才下班。孫烙坐了一整天身體都坐殘了,直感歎文化人真不容易,這哪是人幹的事兒?他就是個坐不住的主兒,讓他硬坐一天那還不如直接給他兩刀來得痛快。
幾乎是蹦著走出去,雙手撐在前台,頭微微前傾欺近正埋頭整理的資料的安以然,疲憊又帶著解放的欣喜:“以然,請我吃酸辣粉吧。”
安以然靜靜的後退了些拉開太近的距離,說:“不要。”
“為什麼?”孫烙幾乎以為聽錯,她怎麼會拒絕人?安以然竟然會拒絕人?
安以然確實不大會拒絕人,可這也看對象的,她終於抬起臉來說:“你又不是沒錢,你比我有錢太多了,為什麼要我請你?”
他從來沒告訴她他是誰,她沒問過,所以盡管認識這麼多年了她對他一無所知。要不是那晚他忽然出現在安家,她可能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她話一落,孫烙眼裏登時賊亮,發射出來的亮光能紮人那種。他喜不自禁,可算不枉他坐了一天,竟然有意外收獲:安以然竟然會斤斤計較,會小肚雞腸說這些話?
這絕對是一重大發現,這麼多年了,他幾乎就以為安安靜靜、不胡鬧不撒嬌、為人正直善良就是她安以然。人類有的任何陰暗麵,她都沒有。可是,他今兒發現什麼了?
這姑娘原來是凡人啊!
立馬覺得他跟她般配了,曾經是因為她太美好,盡管心裏裝著她,卻不敢太接近,因為和她在一起他自慚形穢。她是聖潔的精靈,那麼他就是黑暗的惡鬼。可現在,一切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