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頭發,做親子鑒定(3 / 3)

沈祭梵真是無語了,這在家也能把隨身帶的東西給掉了。拍著她肩膀道:“我給你換部新的,掉手機沒關係,別哪天把人給弄丟了,嗯?”

“哦。”安以然撇撇嘴,她有那麼笨哦?她在沈斯涵和梁恬恬眼裏,那可是絕頂厲害的。

沈祭梵領著人出去吃飯,帶著安以然個他母親,這是Z國的節日,他們已經在這邊,就要入鄉隨俗,公司裏都派了月餅。魏崢特意給安以然挑了盒,沈祭梵給拎了回去。安以然嚐了,覺得好吃,讓沈祭梵吃,沈祭梵嚐了點,那個甜啊。

嚐了一口再也不放嘴裏放,無論安以然怎麼折騰,也不給麵子。

安以然那手機,兩天後找到了。猜猜看在哪?好家夥,在冰箱裏凍著呢。

結冰了,板都板不動,還是雲嬸兒給用刀子起開的。安以然那個火兒啊,噌噌噌就往頭上竄,小菲傭整好抱著沈斯涵下樓,安以然衝過去,拉著沈斯涵問:“嘟嘟,媽媽的手機是你放進冰箱的嗎?”

沈斯涵介於上次說謊挨了打的情況,現在不說話了,往後退一步。

安以然板著臉又問了句,沈斯涵大聲說:“沒有錯,寶寶沒有錯!”

安以然氣得咬牙,“你個小丫頭,誰教你跟媽媽頂嘴的?你說,為什麼把媽媽的手機放進冰箱裏?你知不知道放進去了,媽媽就不能跟爸爸打電話了?”

“沒有錯。”沈斯涵繃著小臉子跟安以然爭辯,然後說:“寶寶要棒冰!”

“……”安以然當即給噎了下,那個火,“棒冰是棒冰,怎麼能用手機凍呢?”

兩母女在那吼呢,可把小菲傭和雲嬸兒兩給樂壞了,小小姐怎麼這麼聰明呢?

“要棒冰!”沈斯涵還在吼,聲音還老大,異常堅定自己的立場。

安以然氣得不行,抓著沈斯涵嚴肅的問:“沈斯涵,你不愛媽媽了嗎?嘟嘟,跟媽媽道歉!”

沈斯涵不高興,嘟嚷著小嘴巴說:“嘟嘟愛寶寶,寶寶愛我。”

安以然抓狂,拉著她的手更正:“不對,嘟嘟媽媽,媽媽愛寶寶,寶寶愛媽媽!”

“寶寶愛嘟嘟。”沈斯涵堅持不愛她媽,隻愛自己,真是氣死安以然了。

“小氣鬼,小氣鬼!”安以然捏著沈斯涵的臉咬牙切齒的說。

沈斯涵又喊:“媽媽,寶寶要棒冰,媽媽,棒冰,爸爸買。”

“爸爸買就找爸爸去,別找我,氣死我了。”安以然吐著氣,生了孩子就是為了氣自己的,小胖子氣她,沈斯涵也來氣她,誰有她這媽當得失敗啊?

沈祭梵在樓上站著,嘴角挑起好看的弧度,一對活寶。

沈斯涵看到她爸爸了,在樓下揮著小手喊爸爸:“爸爸,爸爸買棒冰,爸爸……”

安以然不樂意了,合著她爸回來了,就不要她這個媽了是吧?轉身傷心的抹眼淚:“嘟嘟不要媽媽了,媽媽走了,以後也不要嘟嘟了。”

沈斯涵望著爸爸,又看看媽媽,說了句“棒冰”後又跑去拉媽媽的衣服:“嘟嘟愛媽媽,媽媽不走,媽媽買棒冰。”就是覺得棒冰好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大概就是棒冰了。

沈祭梵從樓上笑著走下來,安以然指著沈斯涵說:“沈祭梵,看到沒有,沈斯涵就是跟你學的,學得自私了,隻愛自己。要什麼非得要,不給就自己瞎倒騰。”

沈祭梵笑道:“這不是當初的你麼?”

安以然抬眼瞪他,她哪有沈斯涵這樣搗亂過?不高興的告狀說:“你的好女兒把我的手機給凍冰箱裏了,她要自己做棒冰,你說該怎麼辦吧?”

沈祭梵俯身把女兒抱起來,輕輕蹭了下沈斯涵的臉,看著安以然道:“昨天不是已經給你換新的了嗎?就當女兒賠你的,嗯?”

“這能一樣嘛?”安以然撇嘴,沈祭梵笑笑,揉了下她的頭發,跟孩子鬧個什麼別扭?

安以然下午睡午覺,沈祭梵這當老子的就偷偷帶著女兒溜出去了,給買棒冰吃。帶著女兒去了安以然曾經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京大府中後麵的學生一條街,那裏的甜品屋裏麵品種多,而且實惠。

當然,主要是沈祭梵也就知道那有,別的地方平時沒注意,也就不知道。

買了份香蕉船,沈祭梵看著這分量吧,還真不能給女兒吃太多,她還小,沒準兒就吃壞肚子了。小孩子拉肚子可不好,多傷身體啊。

抱著女兒坐著,勺子給沈斯涵握著,然後他的掌握著沈斯涵的,教她自己吃。

“斯涵長大了,要學會自己吃飯,嗯?”沈祭梵目光柔柔的落在沈斯涵的臉上,看著女兒幼嫩的臉,渾身上下都湧動著溫暖的氣息,這時候的沈祭梵,倒是個溫潤而雅的男人。父親的光輝,特別明顯。

“爸爸吃。”沈斯涵倒是乖巧的,舉著勺子往沈祭梵嘴邊推,動作還有些不穩,抓不穩勺子柄。沈祭梵給搭了把手,看著她吃了一小半,然後道:“斯涵不吃了好嗎?吃多了會鬧肚子,會難受,不吃了好嗎?”

沈斯涵不要,伸手就去抓香蕉船,裏麵的冰淇淋一大半已經化成水了,她一抓,得,蓋了她一身一臉,沈祭梵同樣沒能幸免於難。

沈祭梵倒是高興了,倒了就好,全吃下去那還得了?倒是沒有因為撒了他一身雪糕水而有任何情緒反應。

扯了紙巾給沈斯涵擦著臉,低聲道:“小搗蛋,跟你媽媽一樣淘。”

“爸爸,對不起。”沈斯涵細聲細氣的說,抱著她爸爸脖子不鬆手,畢竟犯了錯,不敢再鬧了。

沈祭梵把沈斯涵給拾掇了,拉著女兒走出去。別看沈斯涵小,路子走得倒是穩,就跟大女孩子一樣,挺胸翹屁股,有模有樣的,走路是好看極了。所以安以然才說讓沈斯涵長大了去當模特來著,這小丫頭的身段子可是極好的。

沈祭梵拉著女兒走出去,魏崢在外麵等。瞅著爺一身的雪糕水愣了,當即拿了瓶水遞上去:“爺,洗洗手吧。”

魏崢是怕他手上粘糊著難受,可沈祭梵接過水,擰開給女兒喝了口後,完了又遞還給魏崢。

出聲道:“當著孩子的麵,不要做任何不好的動作,她還是學東西的時候,大人怎麼做,她就跟著學了。”

沈昱謙很多習慣沒準兒就在這樣的潛移默化中養成的,大人任何一個無意識的舉動,都會讓小孩子看在眼裏。而下一次,他就會這樣去做。

當初他們幾人輪流看著沈昱謙,那臭小子是誰的壞毛病他都學到了。約克那邊解剖動物也不避著沈昱謙,就以為孩子小,什麼都不懂。可好了,約克拿著刀子給解剖,沈昱謙回去了自己就照著做。家裏養的什麼魚啊什麼動物之類的,全被他給弄死了。他那麼點兒大,他能知道什麼是殘忍嗎?就覺得好玩了。

有了前麵沈昱謙的教訓,沈斯涵這就得注意了。魏崢幾人,沈祭梵是千萬叮囑過的,沒事兒就不要出現在他女兒麵前,見著了也得避開著,免得學了什麼不好的習氣。

魏崢愣了下,當即點頭:“是,爺。”

沈斯涵在舔自己的手,手上沾了雪糕水,甜的嘛。沈祭梵垂眼,伸手給拍了下。沈斯涵“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爸爸,痛……”

“知道痛了就給我記住,下次再舔手爸爸還打!”沈祭梵那聲音嚴厲,可不比安以然吼了女兒之後,又樂嗬嗬的去哄。沈祭梵凶了人後,那臉子就是閻王爺。

所以沈斯涵既愛爸爸又怕他,這跟沈昱謙是一樣的。崇拜父親,但是又怕得很。

沈斯涵兩顆眼淚掛在眼皮子上,哭得傷心,沈祭梵冷聲道:“不準哭。”

沈斯涵咬著小嘴巴不哭了,狠狠的哽咽著。魏崢側了側身,這是看到安姑娘的影子了啊。爺,小姐才多大,您就這麼凶她了?

“爸爸,我錯了。”沈斯涵哽咽著出聲,眼淚汪汪的望著跟座山似地父親。

沈祭梵點頭,這才滿意了,俯身又把女兒抱起來。還是照樣疼著,抱著女兒坐進車裏,低聲叮囑道:“回去不能告訴媽媽我們出來了,知道嗎?”

沈斯涵那眼淚還沒收住呢,這時候沈祭梵說什麼她也會點頭啊。

沈祭梵回了淺水灣,直接抱著女兒去了沈斯涵的房間,事情做得幹淨利落。

“斯涵聽話,現在該睡覺了。”沈祭梵拍著女兒,低低哄著。

沈斯涵睡不著,剛從外麵回來,還興奮著。抬起小腦袋來望著她爸爸,沈祭梵伸手又把她的頭給按下去,輕輕掌住,聲音嚴肅了幾分:“睡覺,聽話。”

沈祭梵對女兒倒是很有一套,大抵這都是當初控製安以然得來的經驗。安以然哄沈斯涵睡覺,兩人得折騰老半天都不睡。小丫頭一會兒要這,一會兒要玩那個,非得鬧得半下午才睡。沈祭梵可不一樣,他說話,小丫頭就沒有不聽的。

沈斯涵趴著不動,沒五分鍾,睡著了。沈祭梵看著女兒睡著後的臉,滿麵溫和。忍不住輕輕摸著女兒的手,這是他的女兒啊,真好,他沈祭梵的女兒。

沈祭梵起身,帶上門後回了房間,換衣服時候鬧著安以然了。安以然撐起了頭,迷迷瞪瞪的望著他,咕噥著問:“你要出去嗎?”看他在換衣服,也不知道是在脫還是在穿。

“不出去,你睡吧,我一直都在。”沈祭梵低聲道,換了家居的衣服,然後坐回床邊,輕輕順著她的頭,低聲道:“剛剛去看了沈斯涵,她還在睡,你別擔心。”

“嗯。”安以然點頭,頭紮進了柔軟的被子裏麵。

沈祭梵在床邊坐著,有兒有女,他這輩子啊,沒有任何缺憾了。

有時候沈祭梵在想,他何德何能才會擁有這樣的幸福?上天,還是公平的。

這是沈祭梵此刻的想法,隔天,就有些改變了。

因為這晚上沈斯涵發熱了,高熱不退,急得安以然直哭。

沈祭梵把孩子送去了約克醫院,跟安以然兩人就守在沈斯涵病床前。沈祭梵心裏在自責,要不是下午帶女兒出去吃冰,怎麼會忽然發熱?

這事還不能告訴安以然,這時候要說出來,她肯定會殺了他。

安以然晚上坐在女兒床前坐了一個通宵,沈祭梵就在外麵坐了一個整夜。

沈斯涵送進醫院的時候約克給抽血化驗了,這樣是為了更準確判斷孩子的病因,才能更好的對症下藥。

沈祭梵拿著女兒的化驗單時有一瞬的震驚,沈斯涵,AB型血。

沈祭梵拿著單子給約克,讓他解釋。約克不明,照著上麵的結果一一給解釋了,白細胞的數量啊之類的,說白細胞多少以上用什麼樣的藥,多少以下又用什麼樣的藥等等,講得很仔細,最後忐忑的看著沈爺,等著他的回應。

沈祭梵指著血型一欄:“這是怎麼回事?”

“這,黑驢順便就給驗了,爺,有問題嗎?”

約克這樣一問的時候魏崢倒是警覺起來了,往前一步,看了一樣,AB型?

魏崢很清楚的記得,當時安姑娘割腕自殺後,給她輸的血是“O”型血,而安姑娘的血型也是“O”型,爺的血型是……

小小姐怎麼會是“AB”型血?

魏崢凝重,沈祭梵麵色嚴肅,約克看兩人麵色不對,倒是後知後覺想起什麼來了。

當初,給安姑娘輸血的事,是他親自調的血,那是“O”啊!

“爺,我馬上去取小姐的頭發,做親子鑒定。”約克轉身走了出去,這事可不能馬虎,希望是黑驢那邊出了錯,可千萬千萬別是小小姐出了什麼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