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小公主(2 / 3)

舒依依看著留學生服務中心的檔案資料,但係統上明確標注為“死檔”,也就是說,兩年來,檔案一直沒有更新和轉移。難道人真的死了?

舒依依倒回去查醫院的資料,這女人是在安以然生沈斯涵前五分鍾生產的,嬰兒出生記錄這一欄應該有類似“母子平安”的相關信息。但舒依依前後對照了以後,確實少了一項記錄。沒想通,抬眼看著魏崢道:“醫院沒有對這個女人的記錄,為什麼?”難道真的有人在操控這一切?

誰那麼大膽子,竟然把注意打到爺頭上了。

魏崢擰眉,獨獨少了這個女人的記錄,什麼原因?醫院無疑是給不了答案,魏崢當即出聲道:“查下這女人在哪所學校就讀,找到讓她懷孕的男人,或許,能找到這個女人在哪。”

魏崢話落,又頓了下,道:“你那養的那些玩意還沒有辦法?”

這都已經查出是誰了,那些被約克吹得那麼神的玩意兒應該能找到了吧?

舒依依很想白他一眼,可那畢竟是魏老大,她還膽兒肥到當麵這樣做隻能出聲道:“老大,這是個陌生人,紅鼠沒有具體信息就等於沒有目標,怎麼找?”

魏崢冷笑了聲:“看來並沒有多玄乎,還不如讓暗衛出動來得快。”

舒依依很想說,她的紅鼠本來就不能跟暗衛比好不好?人、鼠有可比性嗎?

魏崢也就是那麼一說,出動暗衛這不太好,再者,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觸動暗衛目標有些大了。畜生能做的事情,就不要調動人了。

舒依依把女人的資料錄入係統,然後轉碼輸出去。所有紅鼠會在第一時間接受信息,魏崢這是第一次看到舒依依操控這玩意兒,倒是對舒依依刮目相看了。

別說,這舒變態當初瞎倒騰還真弄出了些名堂,這就挺有用的。

“這是怎麼做到的?”魏崢對技術方麵的是真不如舒依依,不懂。

舒依依給解釋著,任何動物都有它們的語言和它們的天份。隻要合理利用,然後將信息轉碼,比如在變異後的紅鼠腦內植入信息轉換的芯片,這樣控製它們的人就能第一時間掌握到要知道的信息。舒依依說到這時,得意的笑了聲:“這隻有我能操作,就算約克那混蛋也不能,他不懂代碼,這是我個人設置的。”

所以舒依依能毫無顧忌的當著任何的麵操控這些,因為她完全不用擔心被人竊取什麼,她控製下的紅鼠,都隻接受她的信息。別人要想,行啊,弄一批畜生,研發一種芯片置入動物腦中,哦,還得要天才級別的腦子才能設計出成千上萬個字符代碼供轉換使用。比爾蓋茨是人人都能當的嗎?可幾個世紀來就出現了那麼一位。

魏崢看見舒依依那笑就很想抽她,“說重點!多久才能知道消息。”

“很快,不急不急。”舒依依起身去磨咖啡,瞧瞧她的生活品質。

拿著咖啡豆的時候吧,得,換速溶的好了,當初差點就要了她的命,他也隻配喝速溶的。

“別了,白水吧。”魏崢看得蛋疼,還有速溶咖啡這種東西?

舒依依巴不得呢,你以為速溶咖啡那麼容易喝到的?這還得燒水呢。

給接了杯水遞給魏老大:“你什麼考慮終身大事?說來聽聽?爺可是允許你成家的。”

也就暗衛營統領能有這個權利,但也有限製的,得在四十五歲以後。

魏崢看著舒依依,伸手捏著她下巴細看。舒依依笑得美麗,出聲道:“魏老大,想嚐嚐人妖的滋味?那地兒可比真女人緊多了,還沒破呢,給你第一次?”

魏崢推開舒依依,滿眼鄙夷,他不好那口兒。

“來了。”舒依依即刻從桌上煩身,漂亮的一個飛旋,然後落坐在椅子上。

但隨即她麵色就沉了下來,竟然查無此人?魏崢走過來,出聲問:“怎麼樣?”

“沒查到這個人,”舒依依抬眼看魏崢,魏崢麵色不好看,舒依依再道:“有兩個可能,這個叫‘韓真’的Z國女人已經離開馬德裏了。而另一個原因,她死了。”

“查她男人。”魏崢當即出聲。

舒依依隻想翻白眼,怎麼查?總得知道點信息吧?

“我去趟阿裏肯特大學,需要什麼信息才能找到這個人?”魏崢已經準備出門了。

“查到他的特征,具體的相貌,弄張照片就成,最好拿到這人的指紋,頭發,身體的某部分就更精準。”畢竟找人的是畜生,畜生辨識度不如人類。

魏崢想了想,照片好找,至於其他的,不一定。興許,那人還在阿裏肯特大學呢?

魏崢出門的時候舒依依也跟著去了,倒是想使喚魏老大來著,可這事兒關係甚大,她不得不重視。要說安姑娘吧,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倒黴蛋,女兒都能弄丟了,趕明兒她自己也能丟吧?她倒算是朵奇葩了。

這兩人站一塊兒,別說,還挺像那麼回事的,男的高大,女的婀娜,舒依依這女人當的,倒是挺成功,回頭率還挺高。舒依依挽上魏老大胳膊,魏崢側目橫了她一眼,舒依依立馬給撤了。拽毛拽?好歹她現在也是正兒八經的美人吧。

到了阿裏肯特大學,找到了韓真的老師,問明了情況。男朋友也是亞洲人,是韓國的,兩年前他們那屆就畢業了,留在學校的聯係電話魏崢打了,已經是空號。

倒是學校老師說了件讓魏崢和舒依依頭疼的事,那就是兩年半前,韓真莫名失蹤了,韓真懷孕的事情學校知道,在失蹤前請了假。但是直到畢業,人都沒有再出現過。學校已經取消了韓真相關的學位以及學分,並且通知了韓真家人。

事情似乎又停滯不前了,舒依依頭疼,那女人到底是死了還是走了,痕跡真的就消除得這麼幹淨?一個人來世上走了一圈,總會留下些痕跡的。

魏崢倒是更關心韓真男朋友有沒有在馬德裏,這是最緊要的。

“我試試用肖像搜索,如果不行,就回去取這上麵的指紋。”舒依依低聲道。

將韓真男友的照片掃描錄入電子檔,然後分解成代碼轉送出去。

在魏崢和舒依依開車會舒依依屋子的路上有了回應,找到人了。魏崢跟舒依依相視一笑,這一笑,怕是兩人幾年來最輕鬆真誠的笑了吧。

大鬆了口氣,總算沒白忙活這一場。舒依依轉頭問:“我們現在過去?”

魏崢點頭,舒依依開著掉頭,立馬出城,在馬德裏兩百公裏內的一個小鎮上。

舒依依開著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舒依依問:“魏老大,為什麼這事兒你要親自來?交給底下辦事妥當的人辦不是更好?”

“你指的是誰?”魏崢冷冷的出聲,並沒有假以辭色。

不過這已經令舒依依喜出望外了,還以為魏老大不會出聲兒呢,這是緩和的第一步。

舒依依嘿嘿樂了聲:“比如我唄,我能力不錯吧。”

魏崢當沒聽到,舒依依時不時來一句,車子快速往小鎮上飆去,到小鎮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車子直達目的地,下車就往門店裏走。

韓真的男朋友李尚俊,是韓國人,現在已經娶了一位西班牙姑娘,在這邊定居。對於兩年前的事情他剛開始拒絕談及,可後抵不過舒美人的暴力傾向,隻能屈打成招。

據李尚俊說,韓真兩年前的預產期並不是八月,而是九月。韓真說要住院待產的時候,李尚俊並不同意,因為他們沒有那麼多錢住院。李尚俊記得當時韓真說她找到了什麼讚助,可以去皇家醫院待產。

那時候李尚俊已經跟現在的妻子陷入熱戀,對於已經要生產的女友做什麼事情,他並不關心。在韓真生孩子之前給他打了電話,說是要提前生,因為簽了協議。她說她怕,讓他去醫院陪她。那時候李尚俊以考試為由,推了。

當李尚俊半個月之後良心發現,再去醫院時,醫院告訴他,韓真難產,嬰兒也因為沒能及時從孕婦腹中出來,窒息而死。也就是說,韓真母女都死了。

醫院出示了聯係韓真家人的資料,事情已經告知韓真Z國的家人,醫院也對此作出了巨額賠償,安撫了韓真的家人,並且得到諒解。

李尚俊當時一聽就傻了,在醫院鬧了好幾天。他是想分手,但覺沒有想韓真死的想法,畢竟是在一起好了幾年,也有結婚的打算,就這麼突然死了,誰能接受?

可他去的次數多了,醫院報警把他抓了。李尚俊被拘留了二十四小時後就安分了,不再去醫院鬧,接受了現實。大概,這就是命中注定吧,注定他跟韓真沒有結果。畢業後,這名韓國小夥子就跟現在的妻子結婚了,現在兒子也有一歲了。

魏崢在聽李尚俊回憶,舒依依就在旁邊站著。等李尚俊說完後兩人就走了,完全沒有任何可用的信息,韓真難產而死?孩子還胎死腹中?這可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巧合。

信嗎?鬼才信!

舒依依坐上駕駛座,扣上安全帶說了句,“那男的沒有說謊。”

她一直在旁邊站著,就是拿著測謊儀,並且留意李尚俊的肢體動作,但凡他有隱瞞和說謊,測謊儀測不出來的,語言總會反射到神經上而做出相應的動作,但他沒有。

魏崢好半天才出聲道:“我知道,我在想,現在該怎麼辦?”

爺那邊在等呢,卻遲遲沒查到結果。不過,倒是肯定了一件事,真的小小姐被別人帶走了,也能肯定這是由人在操控。這事情,從頭理一遍,被人掌控的痕跡就分外明顯,無疑從一開始就已經計劃好了的,一步一步的計劃著。

興許,連安姑娘忽然生孩子,也不是偶然。魏崢還記得,安姑娘生沈斯涵,提前了一周多星期。這到底,是誰在暗中操控這件事,目的是什麼?

這麼周密的部署,到底在謀劃什麼呢?魏崢半點不隱瞞的向沈祭梵上報。

這晚上沈祭梵在辦公室坐到了深夜,他是局中人,可必須要把自己抽離出去,站在局外看整件事情,這樣,才能看到布局人的心思。

沈祭梵讓魏崢派人去找韓真當年簽的協議,找相關的人徹查她交好的同學,老師,甚至房東,不能漏掉任何線索。魏崢那邊即刻讓人去查,但均無所收獲。

沈祭梵一步一步的走,果然是把一切痕跡都抹幹淨了。如果是他,想要銷毀這件事情,會怎麼做?

無疑的,他會先解決當事人,這當事人是誰?沈祭梵在整個關係圖上畫著線條。第一個,韓真本人,其次,接生的醫生,和專人護士。

“當年給這個女人接生的醫生和護士能聯係到嗎?”沈祭梵出聲問。

魏崢調了一張從醫院內部拿到的人事流動表格,兩年前在職的醫生,在這兩年內全因各種各樣的原因離職了,更有一部分人是在一年前的恐怖襲擊事件中喪命。簡而言之,已經沒有辦法再聯係。

沈祭梵點頭,很好,如他所料。再一一劃去身邊的人,逐一開始查,魏崢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均無結果。沈祭梵劃著事件關係圖畫中的人物,離職的都是些徹底沒有關係的醫護人員,而當事人確實消失得徹底。

世上隻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忽然間弄死一批人不合情理。要不想讓人發現,自然得在一個合情合理的情況下讓這些當事人們死掉,那麼,恐怖事件就是最好的掩飾。這麼看來,一年前這場恐怖事件,目的並非是王妃,而是這群人?

“把一年前的在恐怖事件中遇難的醫護人員資料發過來。”沈祭梵沉聲道。

沈祭梵此刻的麵色看起來冷靜得可怕,目光精銳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