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迷霧,殲情處處
解開迷霧,殲情處處
魏崢大晚上才從舒依依那離開,魏崢帶上門,不久門又敲響了,舒依依“嘖”了聲,不過一想,得,魏老大。又起身去開門,一開門,一坨黑影撞了進來。
“KAO——”舒依依咒罵出聲,門“嘭”地一聲在下一刻甩上,帶著滔天怒火的熱吻鋪天蓋地朝舒依依麵上壓下來,舒依依反手彈出了把匕首抵在霍弋脖子上。
“再來啊。”舒依依抵著霍弋脖子退步,挑眉,挑釁道。
霍弋不敢動,知道這變態下手從不留情,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她依然是這副臭德行。抬手抹了一把臉,笑出聲:“喲,我說怎麼這麼急著飛過來,合著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怎麼著,這回成功沒有?這身體該是銷魂吧?魏崢還滿意?”
舒依依挑開匕首,收了回去。霍弋看明白了,那刀子是從她袖口裏邊彈出來的,怪不得就一招就給他製服了。霍弋吐了口唾沫星子,他還就不信了,大老爺們兒擺不平一個娘們兒。衝上去,來硬的。
“舒變態,老子今天要上你,你要是乖乖躺下,咱們一切都好說,你要是不肯,老子明兒就把這裏轟了!”霍弋撲上去,舒依依挑了絲冷笑,輕輕鬆鬆的避開了霍弋的熊抱,轉身退開的時候抬腳就踹了張椅子過去卡在霍弋麵前。
舒依依嘲弄的看著霍弋,她就不明白了,這世上怎麼有這種不知好歹的生物?這是找打不是?多練練,沒準兒就練成金剛不壞之身了。
對霍弋擺擺手,笑道:“來來,再來,我給鬆鬆骨。”
霍弋戳著手,一邊唾了口唾沫,踩著椅子朝前撲去,舒依依翻了記白眼兒,得,叫他來還真來,當真不怕死?
舒依依活動了下筋骨,抬腳一個高踢,修長筆直的腿直接搭在了霍弋肩上。霍弋順手就摸了下,舒依依當即一個連環踢踢得霍弋東倒西歪,當下找不著北。
舒依依腿撤了回來,挑著笑意進屋。霍弋暈頭轉向一陣兒後,終於站穩了。那邊舒依依關門,霍弋立馬湊上去,門“嘭”地一聲差點撞斷了他的鼻子。
“舒變態,等著,遲早一天老子都會上了你!”霍弋在外麵火大的踹門。
舒依依開門出來,霍弋嚇得一個跳開,舒依依上前三兩下製服霍弋後,一個過扛起霍弋把人給扔去了後院:“他麼再吵,老子把你弄去喂蛇!”
舒依依甩上門呼呼大睡,霍弋這次給摔狠了,好久都沒爬起來。
霍弋再次出現在舒依依麵前時,整顆頭包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舒依依直接無視這廝,該幹什麼幹什麼。她如今能光明正大出現在自己的居所裏,“舒默”的名字已經被除名,那是個死人,而她,是舒依依。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活著都隻是一種心態,心態決定一切。即便批了女人皮囊,她依然瀟灑如初,誰也改變不了任何。
霍弋脖子摔了,帶著固定頭套,腿也摔了,拄著拐杖可憐兮兮的出現舒依依門外。舒依依開門,眼底閃過興味,很好,這廝總算不能再興風作浪了。
霍弋走進去,緩緩坐下,不停的哀嚎。嚎得舒依依想殺人,起了條法式麵包給塞霍弋嘴裏堵著,“給老子安靜點!”
舒依依出門了,因為爺已經到了西班牙,她得第一時間出現。縱然幫不上什麼,總得表示她的忠誠不是?
舒依依一走,霍弋就活了,取了頭套喘氣,剛一站起來呢,竟然從樓上竄了條巨大的尾巴下來。霍弋驚了一瞬,什、什麼玩意兒?
樓上有“嘶嘶”的聲音傳來,霍弋猛地彈起來,他麼有蛇?
霍弋穩住身形沒動,覺得不太可能,舒變態家裏會有蛇?有耗子他知道,有蛇嗎?蛇鼠一窩?霍弋那正在考慮呢,樓上的尾巴再度甩了下來,這回看清楚了,他麼真是蛇啊,巨大無比的蛇蟒。霍弋在蟒首竄下來的前一刻,帶上頭套,起手提了張椅子轉身朝落地窗衝過去,“哐”一聲炸響,玻璃碎了一地。
“K——差點要了老子的狗命!”霍弋在地上連滾幾幾下才爬起來,拍了一身的玻璃渣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心裏狠狠罵著舒變態,真他麼是個畜生變的。
沈祭梵下了飛機直接去了與曼德王妃的約定地點,車上魏崢把曼德王妃這幾年的所有秘密行蹤一一彙報。曼德王妃確實如沈祭梵猜想,並沒有甘心退讓,暗中早已經在開始籌備部署。曼德王妃的布局中,二王子西格是最大的棋子。
沈祭梵無心參與王權爭鬥,隻要不涉及他的切身利益,他會睜隻眼閉隻眼。即便是西格也被利用,他也會袖手旁觀,不會有任何偏幫動作。
坐山觀虎鬥,這是任何一個世家大族常有的態度,絕不參與任何鬥爭。
對於曼德王妃的謀劃,沈祭梵是半點不意外,當初他母親同樣如此為他籌劃一切的。
曼德王妃早已經到了約定地點,對於婭赫公爵請求見麵的事,曼德王妃是欣喜又心慌。婭赫公爵為什麼會約見她?無事不登三寶殿,是因為出了什麼事找上她,還是王位的事?她可不相信婭赫公爵隻是單純的請她喝下午茶。
沈祭梵去就沒說幾句話,不過從曼德王妃的表現和話語中,他能肯定,王妃並不知道此事。沈祭梵達到目的後就走了,留下曼德王妃一人在那發怔。
沒著沒落的,把她約出來是什麼事?她似乎還沒說什麼,可那個男人卻像已經肯定了什麼一樣,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沈祭梵回了公爵府,魏崢也沒弄懂,怎麼就那麼幾句話就確定了什麼嗎?他是一點都沒明白爺的意思。回去的路上還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麼原因。
西格已經長成了一位帥氣的少年,英挺濃墨的眉囂張的搭在深邃的眼睛上,五官已經漸漸出落得立體。是個俊朗英挺的少年,可在他的眼睛裏,卻有著毒蛇一般的陰狠。他所在之處,所有人都退避三舍,因為怕他隨時發瘋殺人。
沈祭梵回到公爵府,西格周身的戾氣瞬間消散,臉上揚起這個年紀的少年該有的俊朗笑容。眼睛透著精明,但卻是恰到好處的掩飾了內心的城府。
“婭赫公爵。”西格欣喜的迎上去,站在沈祭梵麵前正兒八經拘了一禮,“您可算要見我了,公爵大人,您能帶我去Z國了嗎?我想跟著你學東西。”
“你要學的,沈家暗衛營已經全部交給你了,我再沒有東西可以教你。”沈祭梵目光淡淡的落在西格臉上,銳利的目光幾乎看穿西格的所有。他在判斷這小子有幾分真,幾分假。若把這小子當成普通少年,那無疑是不能的。
但,到底這少年隱藏了怎麼樣的內心,這就得看他心有多大,想要什麼。
“不學東西也可以,西格隻想跟在公爵大人身邊,跟您學做生意也好。”西格認真的說,麵上一片嚴肅,眼睛與正審視他的男人對視。
“做生意?”沈祭梵反問,西格立馬點頭:“對,我若是一直留在西班牙,大哥,不,國王卡洛斯二世將會一直視我為眼中釘,我若是出外做生意,大哥或許會放我一馬。婭赫公爵,您救了我一命,能再救我一次嗎?”
“你若跟在我身邊,你大哥更會將矛頭指向你,什麼原因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沈祭梵冷聲道,若是為了讓人相信西格無心王位而跟在他身邊,這可不是明智舉動。跟在他身邊,難道不會更令人懷疑西格是在拉攏婭赫家族?
如此一來,危險怕會更甚,沈祭梵在西格出聲之前打斷他,再道:“你既然對目前的情況分析得很清楚,那麼如此簡單的推理卻沒想到,這是為何?”
兩種可能,一,裝的,為了掩飾他的能力。二,真的沒想到,他能力止於此。
西格眼底一滯,才兩句就露餡嗎?不,他會扳回局麵的。
西格跟沈祭梵對談,他向來都心虛。因為這個男人在他心中,是神一樣的存在。欺騙神,他內心並不好受,但,男人,勢必得凶狠殘忍。
“我,我想過。但是,公爵大人,我在你身邊,縱使我大哥知道,所有人都懷疑我有圖謀不軌,我大哥也拿我沒辦法。公爵大人,大哥不敢對你怎麼樣的,他需要你的支持,他會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了我。”西格認真的出聲。
沈祭梵當即反問:“為什麼這麼肯定我會幫你?”
西格語塞,垂下頭去,盡全力讓自己表現得真實。謊言,最主要的是自己相信,催眠自己,從心底相信他就是如此。良久才低聲出聲道:“對不起,我想,您是好人,您救過我一次,跟公爵小夫人當年是一起……”
“抱歉,王子殿下,我不是好人。你有權利尋求你的庇佑,任何世家大族都可以,但我也有權利同意還是不同意。跟我去Z國的事免談,今日請你來,是要問你一些事情。”沈祭梵側目看著西格,邊說邊揚了下手,示意先進去再說。
西格在沈祭梵對麵坐著,背脊挺得直直的,這是對偶像該有的禮貌。
沈祭梵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兩年前安安生我女兒的時候,西格王子也在場,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知西格王子方不方便解答。”
“方便,當然方便,公爵大人,您盡管問。”西格顯然是對沈祭梵的問話顯得興奮,表現出一種三生有幸的態度。
“安安送進醫院之後,你一直在產房外守著?”沈祭梵問道。待西格點頭後再問:“當時有幾個人?哪幾個,目前人可還健在?”
西格認真回想了下,“當時我身邊隻有司機一個人,公爵府的司機是在您到之後才到的醫院。司機現在還在西蘭爾宮殿當值。公爵大人忽然問這個,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你隻用回答問題就好,那天你一直守在產房外,可有發現什麼動靜?”沈祭梵再問。
“什麼樣的動靜?又聽到公爵小夫人的嘶喊,還有沒過多久聽到小公主的哭聲,是指這樣的動靜嗎?”西格完全在情理當中的答非所問,顯得異常合情理。
沈祭梵看著西格的臉,淡淡的注視著他的眼睛和手腳的動作。
“產房門在我到之前有打開過嗎?”沈祭梵盯著西格的眼睛問。
西格當即露出驚訝的表情:“啊?不是,要打開的嗎?沒有打開過,我敢肯定,因為我聽到小公主哭聲後沒多久你們就來了,我還朝您走呢,產房門就開了,公爵大人,您看到的啊。”西格皺起眉來,忽然問了句:“公爵大人,出了什麼事嗎?”
“沒事,你可以回去了。”沈祭梵起身就上樓了,側目對魏崢道:“送客。”
西格愣了下,立馬從沙發上彈立起來,朝著沈祭梵的背影大聲喊:“公爵大人,您要走了嗎?您什麼時候離開馬德裏,我可以去Z國玩嗎?帶我去好不好?我發誓,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婭赫公爵,我也想婭赫小夫人和小公主了,讓我去Z國看看她們可以嗎?婭赫公爵,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