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相助(1 / 3)

暗中相助

暗中相助

許知莉的事情,聶浩然還是後來回去了才知道的,他怎麼也想不到,不過是送蘇晚晚去一趟醫院,竟然會錯過那麼一場大戲。

對於許知莉,他素來都不是很親近,隻是最近這些時間隨著她鬧出的事情,越來越發現她的脾氣何止是虛偽做作那麼簡單,處事方麵,她雖然很圓滑老手,但是心機很重,而且,她的本性有些惡劣。

剛開始認識她的時候,他們還隻是一個學校的校友,他待人有禮,所以和許知莉見過幾次麵,都是點頭一笑問好的,後來再見麵,卻又是在部隊裏麵,更加因為那一次遊戲而鬼使神差的寫下了那樣的一張紙條給她,那件事情連他自己都已經給忘記了,沒想到她卻記在心底這麼多年,而且更加引發了後麵的這麼多事情。

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層麵的收獲,至少從這件事情上麵看,貌似溫婷婷……也不完全就像是他所知道那樣神經大條的。

至少,他可以肯定,自己的電腦裏麵哪兒來什麼錄像帶一類的東西,這樣一個設置精巧的一個局,把許知莉給繞進了裏麵,她受罪也是活該,要是她沒有存著那麼多害別人拖別人下水的心思,也不會被算計利用,反倒是把自己給害了。

縱觀整個局麵,溫婷婷一步一步的引誘許知莉,讓她被自己牽著鼻子走卻渾然不知,最後自食其果……聶浩然眯起眼睛,眼神有些興味外泄。

神經大條的人,會有這麼縝密的心思和設計?

聶浩然突然之間,覺得整件事情很好玩兒了。

一套衣服,外加一把普普通通的刀。

衣服整齊的疊在一起,而刀橫放在那上麵,兩樣東西,放在了女兵們的麵前。

排排整齊的站好,昂首挺胸雙手貼緊褲縫,腰背打直,溫婷婷站在和她一樣軍姿站立的女兵中央。

聶浩然雙手背在身後,目光犀利卻又嚴肅,掃過他們,一腳邁開,外八字的站好,他聲線一冷,說:“任何東西都不準帶,一套衣服,一把刀,一會兒你們把衣服換好,拿上刀,進行新任務的訓練!”

“是!教官!”

響亮而又整齊的聲音響起,在聶浩然做了一個解散的動作之後,女兵們很快散開抱起地上的衣服就朝著自己的帳篷衝過去。

因為許知莉離開的緣故,正好空出來了一塊空地兒,而溫婷婷也搬過來和女兵們住在了一起,她的帳篷和陳萍寧蘭她們的挨著,三個人抱著衣服一起朝著帳篷跑去,陳萍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問:“叫我們換衣服,想要做什麼?還有刀,我剛剛看了看,那刀倒是挺鋒利的!”

寧蘭也是一臉的疑惑,這一次來了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各種各樣的訓練層出不窮,比以前在部隊裏麵時候接受的訓練苦了很多,強度也要相對大一些。

溫婷婷看了看她們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估計是這一次的野外訓練裏麵很重要的環節。”

陳萍和寧蘭又是期待又是激動:“什麼?”

還有些擔憂,既然是最重要的,估計那訓練的難度和強度也不會太低。

溫婷婷再次開口,語氣有些肅穆:“應該是去一個未開發類似於原始森林的地方,除了這把刀什麼都不能帶,在裏麵生活一段時間再出來。”

片刻之後,陳萍翻了翻白眼:“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雖然真的強度很強大,但是你也不至於用一種快死了的表情吧!”

寧蘭點頭:“對啊對啊,我們幾個裏麵就我最差勁兒了,婷婷,你可不要嚇唬我!”

“你們當然不用害怕了,”溫婷婷哭喪著聲音大有一種要撓牆的衝動,“可我生理期啊!”

寧蘭和陳萍默了片刻之後,搖著大尾巴安慰她:“沒關係,大不了就是被痛的死去活來的在裏麵……到時候姐會在你墳前給你燒一盒痛進g寶顆粒的!”

“滾!你們兩個惡婦!”

最後,事實證明,事情果然是和溫婷婷所猜想的一樣,一套嶄新的衣服,還有一把刀,她們需要朝著叢林深處更深的地方去,在裏麵管你是吃樹皮還是吃草根,一個星期之後才可以出來。

當然,你如果熬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可以提前出來,但是那樣的話,你就可以直接離開了,因為連這個都沒有通過沒有辦法挨過去的人,連最後的審核的資格都沒有。

每一個方隊的人一片地方,自己的教官一聲令下之後,她們直接跑進去就是了。

“給你們的地圖,都印在了你們各自的衣服上,紅點標注的地方有你們要取回來的東西,每個人的都不一樣,所以,不要抱僥幸心理,”聶浩然看了看雜草都有半個人那麼高的叢林,對她們道:“用平時,我給你們講過的那些常識,還有你們自己積累的東西,已經足夠化解裏麵也許會遇見的危機,記住,遇事沉著,任何時候,用腦子去思考,永遠比條件反射有用!”

一整齊的人點點頭,聲音洪亮:“是!”

溫婷婷也點頭,而聶浩然的餘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朝著她看了看,停頓了一會兒才移開的。

溫婷婷心頭一凜,知道聶浩然話裏麵的意思。

在經過這五年的訓練,她們的神經每一天都是繃緊的,而在神經的高度繃緊之下,對於外界的一切雖然更為敏感和警惕,但是有時候,這種敏感和警惕卻也會成為一種致命的錯誤,就像是之前許知莉對付她的時候一樣,就是因為知道許知莉來者不善,所以她才會警惕,但是也正是因為這種警惕,叫她幾乎是在下意識的出手反擊,這一反擊,倒是中了許知莉的計了。

她要的就是她反擊。

警惕心不能少,但是卻也不能草木皆兵,更加不能隨意出手。

溫婷婷知道,自己這一方麵確實是需要提高,以後總不能在大街上隨便一個人從身後拍了她一下她也一個過肩摔把人家給放到在地吧。

耳側,聶浩然斬釘截鐵落下的一個“進”字將她的思緒打亂,溫婷婷回過神來,連忙收斂了心緒,附和著眾多的女兵一整齊的點頭:“是!”

拿了刀,她們朝著叢林裏麵跑去。

很快,人就在裏麵散開。

越是走進去,草就越高越深,潛在的危險也越多。

溫婷婷拿了刀在手裏麵試一試,和水果刀差不多大小和長度,但是刀身的韌勁和精良度卻是一流的,握住刀柄,溫婷婷晃了一晃,刀身劃過一抹光亮,足見打磨時候線條的流暢,而刀刃很薄,異常的鋒利。

白光閃過,溫婷婷輕輕鬆鬆的就砍下身側大樹的一枝枝椏,除去上麵的分叉,溫婷婷揚起樹丫朝著草叢揮手打過去,咻的一聲過後,草叢坍塌下去了一片,溫婷婷一邊走,一邊用那枝椏開路。

打草驚蛇,要是裏麵真的有什麼東西,這一棍子下去也能夠驚嚇住它們,她也免得一腳踩下去的時候才知道,也許那個時候就算是知道也已經來不及了。

很快,小腹一抽,溫婷婷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繼續大步邁開朝著裏麵走去,而那種抽痛的感覺,越來越有加重的趨勢。

在部隊呆了五年,痛經什麼的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況且,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必須要趕到地圖上麵標注的紅點,拿了所謂的東西之後還要出去,時間很緊迫,也揮霍不起。

越是朝著裏麵走,周圍的濕氣就越是嚴重,藏在叢林裏麵的蟲子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沒吃過人血了,溫婷婷看著自己手上腳上以著駭人的速度腫起來的大包,很無語了一把,她這個大餐自動送上門來還真是時候。

走了一會兒,腳上傳來一陣奇癢的感覺,溫婷婷剛開始還以為是蟲子咬的包,也沒在意,可是那種感覺卻很強烈,感覺比腫起來的包癢多了,溫婷婷皺眉,朝著腳上看過去,很快臉色變了變。

“喂,我說,我生理期自己的血都不夠了你還想著來分一些?”

腳踝後方那裏,黑黑的一塊正緊貼著她的肌膚,奇癢的感覺就是從上麵傳來的,是水蛭。

水蛭這東西要是擱在古代的話,就叫吸血鬼,專門吸人血的東西,而且一旦被它給咬上,一定不能用手去扯,不然你越是用力扯它就是越是會朝著肉裏麵鑽去,到時候說不定就扯不出來了。

溫婷婷知道這些也是聶浩然曾經說過的,他還說過,在野外的地方,或者是一些淺沼澤的地方,水蛭攀附在草或者是灌木的根莖部位,一旦有人的氣息,就會吸引著它們咬上皮肉,這些東西喝血很厲害,除非是吃的撐破了,不然是不知道停下的。

照著聶浩然說過的方法,溫婷婷幹脆的落下一掌打在水蛭的旁邊肌膚上……它果然立刻就掉下去了!

這片濕潤的草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進過去,而裏麵的水蛭也許是數也數不清楚的……總得想一個辦法才行。

最後,溫婷婷割下了一些肥厚的芭蕉葉來綁住了自己可能裸露在外麵的皮膚。

醫院裏麵,蘇晚晚在手術之後終於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眼前就是一張放大的男人的臉,嚇得她臉色一變,很快一手抓著被子朝著身上遮一手就要打過去,卻因為這個動作而牽扯到了傷口,她痛呼了一聲,霍於安後知後覺連忙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喂!你想你手臂廢了?別亂動!”

這個時候,蘇晚晚也認出了他。

霍於安,曾經她一度很喜歡的明星!

現在見到了真人,蘇晚晚心裏麵很激動。

意識到自己的手臂正被他給抓著,而且他的臉還湊近她的臉,靠得這麼近,蘇晚晚的臉一下就紅了,眼神不敢去看霍於安,她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你,你先放開我。”

霍於安放開了她,坐在她床邊的凳子上。

“你的手臂醫生已經給你處理過了,傷口很深,但是好在不影響到你以後的動作,隻是……會留下一些疤痕。”

女孩子誰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這樣想著,霍於安最後才說出會留下疤痕那一句話。

蘇晚晚沉默了一下,才紅著臉嗯了一聲。

霍於安從來沒安慰過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問:“那裏距離你們的帳篷那麼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哪兒?”

蘇晚晚看著他,霍於安聳了聳肩:“你要是覺得不方便,當我沒問。”

“不是,我隻是想說,怎麼會是你,我還以為會是聶教官。”

蘇晚晚低聲說道,她是聶浩然方隊的女兵,就算是有教官在照看她,那個人也應該是聶浩然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