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骨灰盒,二選一(1 / 2)

我和骨灰盒,二選一

我和骨灰盒,二選一

“得知你母親死訊的時候,你是不是痛得恨不得親手殺了我?”聶顧城看著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牙恨不得撲上來撕扯他的溫婷婷,她的表情越是這樣憤怒到了極點,他就越是覺得痛快,他所經受過的那些痛,終於能夠讓他們一點一點的知道了,隻是,這樣,卻還遠遠不夠,“知道嗎?被我的車撞到之後,她被活生生的拖出去多長的距離……嘖嘖嘖,等到我刹車的時候,地上,那麼長的一條血痕……她整個人簡直就是慘不忍睹,”做了一個稍稍誇張的動作,他眸底猩紅之中又閃爍著幽幽的光芒,“血肉模糊是什麼你知道嗎?她被送去醫院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紅紅的肉團子……”

“你閉嘴!”終於忍不住了,溫婷婷一手指著聶顧城的鼻尖,硬是將聶浩然也給拖出去了好幾步的距離,“你這個變態,你閉嘴!”

溫婷婷徹底的被激怒,她全然不管這個時候抱住她的人是聶浩然,掙紮著就要朝著聶顧城撲過去:“閉嘴,你閉嘴!”

雙眼猩紅,眼角被染上了濕潤,溫婷婷隻想著衝上去,可是身邊卻又有一股力道不僅不送的束縛著她,既能夠讓她跑步過去,卻也不至於太過勒緊而傷到她。

掉頭,溫婷婷紅著一雙眼睛就朝著那雙手的主人咬過去,現在,她的心底隻有一個想法——誰要是敢阻止她撥了那個人的皮,她就連帶著一塊兒殺!

理智已經被怒氣所蒙住,溫婷婷隻想著如何去發泄自己這個時候心中的不滿,看著那個她所痛恨萬分的人越是笑得開懷,她越是恨——聶浩然任由她咬住自己的手臂,死死的不肯鬆手。

發泄著心中的努力,溫婷婷隻是盯著聶顧城看,把口中的東西當做是他,拚盡全力的咬下去,哪怕整個腮幫子都變得酸痛起來,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似乎隻能讓她更加的興奮。

心中的憤怒痛苦和不滿一下子就找到了宣泄的口子,她隻是用盡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力道去咬,她隻恨不得自己的牙齒就是最鋒利的刀!

聶顧城看著聶老爺子,笑著退後了幾步:“看見沒有?失去至親,她可以發狂成那個樣子,要是今天她失去的是更重要的東西呢?別說是咬你的孫子一下,她手裏要是有一把刀,就會劈了你孫子!”

“她都能做到那一步,你以為我呢?”

聶顧城朝著聶老爺子嘶吼:“當時的情況之下,我還能有那麼多的顧忌?她死了!她都死了我還能夠保持自己的清醒?那樣我還算是人嗎!”

“我是什麼身份,我的責任是什麼,我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這些我統統都不管,我隻知道,她死了,被我們自己給一槍打死了!”

手從腰間一滑而過,聶顧城動作嫻熟的握住一把槍,在所有人都還來不及發出一點點驚呼聲之中,槍口瞄準了一手臂都是血眉頭微微皺在一起的聶浩然。

他隻顧著注意溫婷婷的情緒和讓她咬自己來發泄,卻忘記了要注意周圍的動靜,等到他意識到危險性的時候,聶顧城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

那個和他有著幾分相似的男人,其實,他們身上所相似的東西不僅僅隻是相貌,還有性子。

在知道聶顧城的事情之後,他在一瞬間有過一個想法,如果當初是他經曆了那樣的事情,或許今天站在這裏把自己的親人當做是敵人來對待的人,會是他。

別人都說聶顧城薄情冷酷,殺人不眨眼,可對於他所喜歡的那個女人,他卻最是情深不渝的。

一麵殘忍,卻又一麵深情。

雖然很奇怪,可是想想去也不奇怪。

對於情愛,每個人的觀點總是不同的。

有舍棄自己的愛人撲向飛黃騰達的光明大道的,有因為自己的愛人而衝冠一怒的,前者是對愛人殘忍,後者,卻是獨獨隻對愛人深情。

之前,他對於聶顧城有著很強烈的抵觸,撇開溫媽媽是因為他而死不談,身為軍人的本性,對於犯了罪的人本身就沒有讚同,尤其是他那樣的人,更加沒有一點兒的認可,可那也僅僅隻是他所展現出來的一麵,另外一麵,他對於那個人的感情,卻也叫他……惺惺相惜。

身為軍人,他不能辜負整個國家和家人的期望,可這世上卻偏偏有那樣一個女人,什麼都不做,卻讓他義無反顧的負了天下人,心甘情願的墮落沉淪背叛一切。

有責任的軍人,和有心愛的人的男人,也不過是在他的一念之間罷了。

站在軍人的一麵來看,聶顧城和他是完全站在兩個截然相反的對立麵的,他們倆隻能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