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人招了他,他也不該來找她撒氣啊?當她是什麼?出氣筒?哼,她還得生氣呢,懶得理他。
思及此,蘇引幹脆轉臉去,連禮節也不管了。
見蘇引轉過頭,司空穎愣了一下恍然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僵住了腳步。
他來做什麼?
因為尋的話來找她麼?找她又能做什麼?質問?
真是被氣糊塗了。
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隻有精神上的牽扯而已,沒想到……他們之間呢?也像他當初一樣用強的麼?不管是與不是他該找的人應該是尋,怎麼會下意識的到了她這兒呢?
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還說什麼?就算殺了他也於事無補了,況且他早知他的心思,是他太過自信一直沒放在心上,這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等了半晌卻不見身後的人過來,但那道視線卻像是著了火般一直盯在背後,蘇引忍了又忍終於坐起身,“皇上若是有事就說,這麼站在人背後不說話怪嚇人的。”
不說話是幾個意思?一直盯著她,太詭異了。
難道……又發生什麼事了不成?
司空隱聞言一怔回過神來,對上那雙懊惱的眸子緩步走了過去。
看著坐在對麵的人,蘇引不自覺地皺了眉,“皇上想說什麼就說罷,我人都被軟禁了還有什麼話聽不得的呢。”
“你在怨我麼?”司空隱緩緩開口,眸色暗了下去。
“怨?”蘇引笑出聲來,像是聽到了多好笑的笑話一樣笑的停不下來。
司空隱沒在那雙眼裏看到任何笑意,隻有濃濃的諷刺,“不想笑就不要笑,很難看。”
難看?蘇引一僵,笑聲戛然而止,“難看皇上可以不看。”頓了頓又道,“所以呢?皇上此來究竟所為何事?”
“不管我做什麼都隻是……為了要留下你。”司空隱苦笑道。
蘇引聞言一怔,到了嘴邊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良久長長的歎了口氣,“折磨的又豈止是兩個人,何苦呢。”
“那我問你,你若離開了還會回來麼?”
蘇引默然。
還會回來麼?
她也不知道,未來誰能回答。若是沒有這分執念的話,她想大概……她會回來的罷。
“果然麼。”司空隱無聲的笑了,“所以我不會放你走的,即便你恨我。”
“那我就恨你好了。”看了對麵的人一眼,蘇引又重新趴了回去,“若是皇上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大可不必。”
司空隱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人,視線落在那垂落的長發上,下意識的想觸手去碰,接近了之後又停了下來。
“阿引,我相信終有一日你會接受現在的一切。”
低柔的嗓音在空氣中慢慢散去,聽到遠去的腳步聲,蘇引苦笑,“終有一日會接受麼?如此篤定,還真是皇帝陛下呢。”
方踏出殿門便看到門口那抹熟悉的身影,奇異的是他竟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司空隱眸色一暗轉身離去。
他現在很亂,他們若是現在談隻怕會像不可挽回的地步發展。
他需要冷靜冷靜,他亦然。
像是說好了一樣,這三日竟是各自相安,相對於從容淡定的皇家兩兄弟,蘇引就顯得焦躁多了,日複一日的呆在宮殿裏耐心幾乎已經到了極限。
見天色暗下來,蘇引警戒的朝外望了幾眼,見沒有動靜才安下心來。
看來她這幾日表現的不錯,他們並沒有對她看管過嚴,不管結果如何,她都必須要試一次,她便不信她逃不出這皇宮了。
打定了主意,蘇引便坐在窗前等著天黑,也不知是不是心焦的緣故,今日似乎黑的特別晚,長久的等待心越發的焦急起來,“怎麼天還沒黑?真是急死人了……”
這三日皇帝大人沒來,竟連帶著司空尋那妖孽也沒來,要說皇帝大人不來那還情有可原,那妖孽不來就奇怪了。
莫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都改知道她被軟禁在皇宮的消息罷?竟是一次都沒來過,太不正常了。
正當蘇引苦思冥想答案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像是有什麼踩斷了枯枝,聲音不大卻突兀,幾乎讓人瞬間就能察覺,尤其是在蘇引如此緊張的時刻。
猶豫了下,蘇引還是起身挪到了窗邊,“什麼人?”
話音方落,窗台邊便突然竄出一抹人影,蘇引下意識的想尖叫,那人卻快了一步捂住了她的嘴,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