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明明那麼熟悉了,到了這種地步之後……怎麼那麼尷尬啊?
“這是在趕我走麼?”泠崖回過神來,也跟著笑了。
“這裏畢竟是千隱宮,若是被人發現就糟了,你來的時候也看到了罷?外麵的守衛。”
“他倒是用心了。”泠崖聞言冷笑。
蘇引愕然,她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截了當的看到這張吃醋的臉,還真是懷念啊。
頓了頓,泠崖歎了口氣,“好了,我真的該走了,否則這邊的人沒發現,那邊的人也該發現了。”
蘇引一聽如獲大赦,“嗯。”
“我走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泠崖見狀微微眯起眸子,表情淡淡。
“怎麼會?我隻是怕……唔?”話未說完,眼前的臉突然放大唇上便多了一抹柔軟的觸感,蘇引詫異的揚眉卻沒有退縮,反而伸手勾出了泠崖的頸項閉上了眼睛。
得到了默許,泠崖閉上雙臂抱緊懷裏的人深深地吻了下去。
送走了泠崖,蘇引便沒了睡意,躺在床上想著這之後應該怎麼麵對司空隱,想著想著竟就那麼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引是在酥癢的煩擾醒過來的,睜開眼的瞬間便愣住了,皇帝大人?她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看著那張呆愣的臉,司空隱眸色一暗,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原來你醒來的時候是這種樣子,真像個睡糊塗的孩子一樣。”
他好像第一次注意這些,這樣那樣的小動作真是可愛呐。
蘇引聞言一驚,終於清醒過來,反應過來立即揮開臉上那隻手坐起身來,“皇上什麼時候來的?”
見鬼!她怎麼睡著了?不是再想最好的解決方法麼?
“來了一會兒而已,別緊張。”司空隱也不在意,收回手坐了回去。
對他如此警戒麼?
七日後的事若她知道了會怎麼樣?逃婚?還是……真像尋所說物極必反?依她之前對他的態度來說應該不可能。
反正到時候已是天下皆知,即便她知道又能如何?果然還是將她困在這裏。
“我沒緊張。”蘇引不滿的回了一句,屈膝抱住了身體,“皇上不是暫時都不想見我麼,現在又來做什麼?”
降低警惕,從現在開始演戲罷。
“我怎會不想見你?我想見你,隻是你不想見到我罷了。”司空隱苦笑。
“我是不想見你,你軟禁我不尊重我,還將我關在牽引宮裏,你覺得我會想見你?”蘇引冷哼一聲,故作生氣的別開臉去。
司空隱見狀一怔,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人,她居然再回答他的話?不再像之前一樣對他不理不睬了麼?難道……這幾日她漸漸想通了?
察覺到那道視線,蘇引心中暗叫不妙。
這是什麼反應?相不相信倒是表個態啊?她覺得她的演技夠自然得了,該不是這家夥不信罷?
正當蘇引小心翼翼的猜測著,司空隱發話了,“阿引,還在生我的氣麼?”
“這是當然的罷。”蘇引冷哼一聲。
司空隱見狀笑了,突然伸手抱住了遠離的人將之拉進了懷裏,“太好了,我好開心……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為什麼突然就有這樣的轉變?到底是什麼原因?
蘇引被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掙紮起來。
“別動,讓我抱一下,就一會兒。”司空隱收緊雙臂化去了蘇引的攻擊,收緊雙臂摟進了懷裏的人。
低柔的聲音近在耳畔,蘇引一怔僵住了動作便不再掙紮,默然的任他抱著。
這樣應該比較自然了罷?真希望這樣慢慢的放鬆警惕,能像以前一樣恢複自由,若是如此到時離開便容易多了。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徹底打消他的疑心?
“阿引。”
突然的聲音將蘇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頭卻撞上了某人的鼻尖。
“唔。”鼻尖一酸,司空隱悶哼一聲,“阿引這是要謀殺親夫麼?”
謀殺親夫?蘇引滿頭黑線,“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可不行,阿引撞到了我就必須負責。”司空尋說的一臉認真。
越聽越離譜,蘇引唇角抽搐,“負責?那皇上想讓我怎麼負責?”
“我想讓你怎麼負責你就怎麼負責麼?”司空隱滿意的勾唇,故意眨了眨眼,笑的一臉促狹。
“嗯,那是自然。”蘇引回答的那叫一個幹脆。
她……是不是演的太過了?他那是什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