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比刑場更恐怖(2 / 2)

天,饒了他罷。

他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司空尋一怔,笑了,“是啊,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我之前不也是這麼認為的麼?怎麼就忘了呢。”

她曾經告訴她跟皇兄的事時曾經問過他,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怎麼就陷入其中被迷惑了呢。就算有婚約如何?有了孩子如何?世俗倫理又如何?他喜歡的是蘇引那個人,隻是那個人而已。灑脫自由,隻要是喜歡的便不顧一切去追,這才是他不是麼?

這是九陰這幾日第一次看到司空尋臉上露出那樣的笑容,好像瞬間放下了一切,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看來王爺已經想通了。”

司空尋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浣花樓竹林。

房內隻剩下偶爾翻閱紙張的聲音,沈涼遲與玉留白兩個人一人坐在一張桌邊認真的查閱者賬簿,沈涼遲後手邊已經放了一摞賬簿。

玉留白抬頭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主子,七日……不,是六日之後便是立後大典了,主子你……”

沈涼遲頭也抬,“好好對賬罷。”

“呃。”玉留白愕然,隻好將話咽了回去。

七日後就是立後大典了,難道他就一點兒也不爭取了?雖說對象是皇帝,也要努力一次,隻要努力的爭取了,不管結果如何都能放下心來來問心無愧了,至少也要等到一句喜歡罷。

“好了,別說話了,這些帳已經積了這麼多天了,還是早些對完再說罷。”沈涼遲轉移了話題,從頭始終頭都沒抬起來。

“是。”玉留白無奈的歎息。

這是放棄了麼,今次再放棄那便是徹底的放棄了。

時間過得很多,七日的時間似乎眨眼間便過去了,蘇引依然住在千隱宮,轉眼間便到了最後一日,司空隱帶著宮女親自將嫁衣送了進去。

到了殿內卻並沒有見到人,問了人才知是去了後花園,於是便遣退了宮女,自己端著嫁衣朝後門口走去。

方才走到門口,殿外突然想起了何念的聲音。

“啟稟皇上,錦鶴國來使覲見。”

司空隱聞言一愣,腳步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什麼?錦鶴國來使?錦鶴國……在這個時候,哼,他就知道這個婚禮不會這麼順利,尋那邊沒出什麼亂子,倒是錦鶴國的人來,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久久沒聽到回應,何念以為裏麵的人沒聽見又重複了一遍。

“朕知道了,傳朕旨意命太傅沈涼遲,大內總管高見前往接見。”

“是,奴才遵旨。”何念領命離去。

蘇引就坐在廊下的秋千上,聽到此處心中鬆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擔憂起來。

這裏的人見過泠崖的人太多了,言行舉止總有疏忽的時候,一旦認出來就麻煩了,他這麼做也不知是多對還是錯。

“想什麼呢?”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將蘇引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便看到司空隱斜倚在門口,手中端著一方托盤上麵放著豔麗的紅色嫁衣。

那一抹紅刺的蘇引有些頭暈。

“參見皇上。”

“起來罷。”司空隱徑自走過去將嫁衣放到了秋千上坐了下來,見蘇引愣在原地不禁揚眉,“怎麼了,過來啊。”

蘇引無言,隻能走過去挨著坐了下來。

“不問問我來做什麼麼?”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司空隱覺得好笑,“瞧你的樣子,我是來送嫁衣又不是送刑場。”

“可是婚禮比刑場更恐怖。”蘇引笑了笑。

居然親自過來送嫁衣,皇帝大人還真是夠閑的啊。她這幾日過的完全與世隔絕了,不知外麵究竟是何種境況,度日如年。司空尋那妖孽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居然半點動靜也沒了,她還以為他會掀起什麼驚濤駭浪呢,太不科學了。

“笑的很難看啊。”司空隱忍不住伸手撫上了蘇引的臉,“明日就是婚禮了,開心點,嗯?”

蘇引無奈的斂眉,“皇上現在應該沒有時間關心這些罷,說起來這麼大的事皇上好像都沒經過太上皇太後他們的意見罷。”

“他們可以忽略不計。”司空隱凝眉,誰知道他們現在跑到哪兒去了,不過看到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罷。

“忽……忽略……”蘇引唇角抽搐。

那時候不是滿口的說羨慕啊愛啊麼,現在居然可以忽略不計,那是爹媽,怎麼說的饅頭一樣平常。

“好了,別說這些了,先試試衣服罷,若有什麼地方不合身或者不喜歡再改。”

蘇引……

換……嫁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