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尋見狀聳了聳肩,“看、看……這就生氣了不是?難道我說錯了?皇兄是皇帝自然有權選擇自己想要的喜歡的,但想得到一個人的真心還是要以真心去理解去包容去付出不是麼?其實,之前也跟皇兄一樣,一味的隻想占有,到頭來呢?什麼也沒得到。”
“你到底想說什麼?”司空隱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眉間盡是疲累。
他何嚐又不知道,隻是做起來太難了。以前她一直敬畏他,他以為隻要是他說的話她都不敢違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會慢慢接受的,終有一日她會習慣陪在他身邊。可他錯了,她不是軟弱容易妥協的人,那一切隻是表象而已,她會隨時想著逃走,哪怕她成了皇後。
說到底還是她不夠愛他,或許她根本就不愛他,在愛情裏誰先愛上了誰就是輸家,這句話果然沒錯啊。
“我想說我有辦法可以讓她回來,但皇兄必須做出讓步。”見時機差不多了,司空尋提了出來。
司空隱一震,驀地抬眸,“什麼方法?”
“皇兄難道不是應該先問做出的讓步是什麼麼?”司空尋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皇兄還是沒明白我所說的話,既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司空尋,你在逗我麼?”
見某人變了臉色,司空尋立即坐了回來,“怎麼會呢?我開玩笑呢。”
司空隱僵著一張臉咳了幾聲,“你……你方才說的讓步是什麼。”
“撤銷封後……自然,這是不可能的,皇兄金口玉言怎麼能更改呢。不過皇兄得保證不限製她的自由,還有我們的存在。”
司空隱聞言眸色一暗,“你們的存在?這是什麼意思?”
“皇兄明明知道的不是麼?我跟她的事就不必說了,泠崖跟老師我想皇兄比我更清楚罷。”他是什麼人,不管做什麼從來都是深思熟慮滴水不漏,別說在他跟前的人,即便是遠在千裏之外的西戎碧恐怕也在他的算計之內。
“你的意思是讓朕默認你們的存在與你們共享她麼?”司空隱冷哼一聲,握緊了雙手,眸中怒意湧動,“這才幾天時間你為何變了這麼多?你當真能做到?”
他不是沒想過,隻是遲遲不能接受,他是皇帝,整個天下都在他手中,想要一個女人還不是輕而易舉?從小到大他想要什麼便能得到什麼,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得不到的人,偏偏遇上一個蘇引。
“我既然提出來了自然就能做到,倒是皇兄,你呢?”司空尋緩緩開口,直直的望過去,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他的反應比他預料中好太多,至少還沒有暴走,看來這個問題他早已想過了,大概與他一樣遲遲無法接受亦不敢承認自己心底的妥協,這就等於將以往的原則全部拋棄,要做到的確很難,但一想到堅持這些東西會失去所愛的人又覺得這些東西其實並不重要,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年,守著這些又能怎麼樣呢?
其實想開了之後一切都問題都解決了,好像清空了一切,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了。
他更想看看他為了愛能做到何種程度,人類無法抗拒的這種東西究竟有多大的魔力?它的底線又在哪裏。
司空隱遲遲沒有回答,半晌無力的閉上雙眼擺了擺手,“你先回去,這件事……朕會考慮。”
聽了這話,司空尋鬆了口氣,“那就請皇兄仔細的考慮清楚,臣弟告退。”
至少他願意考慮了,這就說明還有成功的幾率。
七日後
蘇引萬般無聊的在床上翻看野史,隻看了幾頁便沒了興致,越看心中越發的煩悶,“這都十天了,我究竟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多久啊?真是要瘋了……”
封城十天,皇帝大人是不是瘋了啊?三歲孩子都知道家醜不可,他可倒好鬧了個天下皆知。
“阿引……阿引!出大事了。”
外麵傳來熟悉的聲音,蘇引一震立即跳下床疾步走了出去。
兩人同時到了門口,速度太快差點撞了滿懷,幸而玉留白側身讓開才避免了一場人禍,“你急什麼?我這不是來了麼。”
蘇引唇角一抽,甩開那隻手,“不是你說出大事了麼?還怪起我來了?快說,到底出什麼大事了!”
“你猜。”玉留白喘著氣眨了眨眼。
蘇引滿頭黑線,“別廢話了,快說。”
“好了好了,我說。其實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來的,皇上對外宣布說是皇後娘娘已經找到,於明日舉行立後大典。”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