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引無語的點點頭,“所以呢?結果?”
“以我的實力自然是一個人也沒認出來了。”玉魔得意的揚眉。
“一樣的臉你覺得有什麼可自豪的麼。”蘇引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突然安靜下來,一時兩人都沒再說話。
“如果離開的話打算去哪兒?”玉魔突然開口。
“去哪兒。”蘇引愣住了。
是啊,去哪兒呢。一直想要離開,想要自由,這一天終於到來的時候又覺得茫然,恍然間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跟我回錦鶴國吧。”
蘇引笑了,“你忘了我現在懷有身孕麼?失貞的聖女回到錦鶴國那與跳進火坑有什麼不同。”
玉魔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會將你推進火坑裏麼?錦鶴國海域廣博,想找一個自由的安身之所還不簡單。”
“不了。”
她想隨意走走,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最好。
頓了頓,道,“對了,你能幫我聯係一下泠崖麼。”
自她到了這兒就沒跟他聯係過了,他現在肯定還蒙在鼓裏,明日她要走了,總得通知他一聲讓他撤退。
“他現在還在皇宮,你就不怕打草驚蛇麼?”眸光一轉,玉魔緩緩開口。
“什麼打草驚蛇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是麼。”玉魔笑了笑,“既然不想明白那就不明白罷,你說的要聯絡泠崖我會幫你聯絡的,你打算何時啟程。”
思索了片刻,蘇引道,“婚禮開始之時便是離開之時。”
玉魔一怔笑開了,“還真是挑了個好時候啊。”
當天晚上蘇引便收拾好行李為第二天做準備,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不過是三兩件衣服外加玉留白送的一些盤纏。
臨行前的餞別,三人都喝了點酒。
看著倒在桌上的人,玉留白無奈的歎了口氣,“早就讓她別喝了還是喝醉了,就這幅樣子還想走呢。”
隻怕是走得了人走不了心,這麼看來……他做的選擇好像挺正確的。
玉魔端著酒杯細細的品著就,聽了這話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來,“別提蘇引了,你呢?她丟了心你丟了沒?”
“丟了。”玉留白承認的幹脆,半點也沒想隱瞞。
直白的回答倒是教玉魔愣住了,“丟……丟了?你有意中人了?怎麼我來了這麼多天你都沒跟我說呢。”
“有是有,可哥你也不是也剛來麼,我怕嚇到你。”玉留白心中開始猶豫起來,怎麼辦?是坦白呢?還是繼續隱瞞?
“嚇到?”一聽這話,玉魔頓時想多了,視線轉了又轉落到了一旁醉倒的人身上,“你喜歡的人該不是……”
見玉魔看向蘇引,玉留白立即連連擺手,“哥你想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我喜歡的那個人本身嚇人的是本身不是身份。”
“到底是是什麼人?我倒是要看看那個人的身份是有多嚇人。”玉魔越發的感興趣了,見玉留白神神秘秘的心裏又沒底。
“最後警告一次可別後悔。”玉留白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見人點頭這才開口,“呐,我說了。其實我喜歡的人是……是個男人。”
嘭。
玉魔原本愜意的撐著掌心等待答案,一聽這話嚇得手都滑了。
他……他說什麼?
在說了這樣勁爆的話題之後,玉留白成功的被嚴刑逼供了一夜,從名字身高體重到家庭情況生活和不和諧進行了一係列問答。
這一夜放倒了三個人,一個喝醉的,兩個累暈的。
翌日
喬裝打扮一番之後蘇引變身成成了人群中最普通的老百姓,挎著包袱跟著湧動的人潮湊朝西城門而去。
解封加上皇帝大婚整個京都城擠成了粽子,看著前麵黑壓壓的人頭,蘇引隻覺得一陣惡心。
該死!
玉魔到底怎麼聯絡的泠崖,她怎麼走了這麼久也沒見著人呢?眼看就要到西城門了怎麼還沒見著人影?難道是中途出了什麼差錯不成?
而此時酒樓上,攤販,隨著人群隱藏的人紛紛鎖定了目標,隻等一聲令下。
平素熙熙攘攘的城門口今日排起了長龍,終於輪到蘇引的時候她幾乎都要被擠脫力了,也不知是不是做賊心虛路過守衛的時候竟無端端的緊張起來,不由自主的便朝人後擠了擠,眼看一腳就要踏出城門,眼前銀光一閃便被一支長槍擋住了去路。
“阿引,這是要去哪兒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引如遭雷擊頓時僵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