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就是要她的命!
千夜那個危險的男子,不是琴兒這樣單純的女子,能夠消受的!
淩瑾瀾從來就不覺得她是傻子,他隻覺得她的靈魂缺失了一般,並不完整。她單純得永遠像是個孩子,每一次看到她的笑容,他的心也變得柔軟無比。
“琴兒,你受苦了!”
夢囈一般的聲音,很淡很輕,卻充滿了真切,讓阮琴塵的心尖微微一顫。卷翹的濃密睫羽,微微顫抖了幾下,在水霧彌漫中,宛如煙斜霧橫映襯著晚霞的蘆葦。
她從來就不知道,原來一個陽剛男子,可以溫柔到令人心疼的程度。
淩瑾瀾沒有看到她的麵容,深呼吸了幾口,專注地將手中的銀針紮入她的後背。每一次落針,他都是慎之又慎,背後的血液在藥水和針灸的雙重作用下,緩緩融化。
就在他憋紅了臉龐,準備為她針灸下半身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王爺,你不能進去!”
聽雨擋在門口,粉白的小臉上,透著一股堅決之色。
“哼,笑話!本王的王府中還有去不得的地方?”
雲千夜冷笑著說道,妖孽俊顏上閃過一抹不悅的光芒。危險的氣息,自他的身上散發而出,叫人打心底生起害怕的感覺。
“墨劍!”
“鏗——”
一道快到極點的劍芒,遊龍般朝著聽雨襲去。隱隱間還能夠聽到龍吟聲,自侍衛墨劍手中的龍吟劍中發出。
“叮——”
電光火石之刻,一根雪亮的銀針自門中飛射而出,堪堪擋住了龍吟劍的攻勢。
“銀魄!”
雲千夜銳利的眸子,在看清楚被震到門上的銀針之時,浮起了一抹柔和之色。
“千夜,你還真是霸道啊!我好不容易來一次戰王府,你就這麼待客?”
淩瑾瀾打開房門,風姿儒雅的走了出來。霎那間,天地萬物似乎都煥然一新,充滿了勃勃的生機。墨眉入鬢,朗目如月。豐潤的紅唇,透著淡淡的粉色,朝著兩側微微揚起。折扇形狀的羽靈銀冠,將一半的青絲高高束起,另一半隨意的披散在腦後,隨風飄逸。
“瑾瀾,你做客怎麼做到本王妃子的香閨去了?我怎麼不知道,你何時向律楓拜師,學習采花之術了?”
雲千夜冷冷的說道,寡薄的唇畔,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果真不能指望從你口中聽到一句好話,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你有什麼事情,就等我替琴兒解毒完再講!”
淩瑾瀾交待了一聲,便走近房中。
“解毒?”
雲千夜眉頭一皺,隨他走了進去,吩咐墨劍站在外麵守著。
當他看到那水中的倩影之時,俊顏頓時黑得跟鍋底有得拚,快步走上前,一把拎住淩瑾瀾的衣領。就算是他不要的人,那也是他的!豈是其他男子可以隨意觸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