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梳妝台上拿過蔻丹,坐在床邊,拉過湛王那微涼的大手,開始給他塗指甲!
“知道王爺最愛美。哪怕是病了,肯定也不容許自己邋裏邋遢的。所以,妾身給你塗點指甲油,讓王爺趁此機會體驗一下那份不同的美。怎麼樣?我很賢惠吧!”
容傾著,搖頭,自言自語,“這話你肯定不讚同,這塗指甲油的事兒,你肯定也會瞪眼。所以呀!其實,給你塗指甲油的不是你的王妃。定是那個妖精。”
容傾低頭,認真塗著,隨意念叨著,“王爺,你還不知道吧!你今被府裏一個丫頭給嫌棄了。人家豁出性命賭未來,但要的卻不是湛王妃的位置,而是要做容逸柏的妻子。你,這算什麼事兒呀?”
“我家王爺明明是要貌有貌,要權有權,哪裏就不如那容公子了呢?這問題,我仔細想來很久。感覺隻有兩個可能。一,長的太過妖媚,脾氣太過扭曲。二,就是你太摳了。連自己媳婦兒的月錢都克扣。這一點兒,在所有的缺點中,是最要不得的一個。”
“所以,王爺以後若是還想愉快的招蜂引蝶。就麻溜的把那習慣給改了吧!然後,再發發豪氣,給容九幾個宅子,外加萬兩黃金白銀。讓外人都看看,保證男人們望塵莫及,女人們羨慕嫉妒,外加各種向往。”
“懂得寵媳婦兒的男人,都是好男人,女人最是喜歡。但是,隻知道疼媳婦兒,完全不屑招蜂引蝶,沾花惹草的男人,才是絕頂好男人。所以呢!憑著王爺那覺悟,自然是會選擇做那絕頂好男饒,對吧!”
“雖話的是癡心妄想了些,不過,我對王爺你還是很有信心。理由嘛,也很簡單,那就是我家王爺無論何時都是獨一無二的那個。包括在女色上。”
“湛大王爺,我看好你喲!”
容傾話剛落,凜五,齊瑄齊步走進來。
容傾轉頭,開口,“如何?可有?”
凜五點頭!
確定,容傾神色不定,“她真的吞下去了?”
“是!”
“用什麼包裹著吞的?藥可有受損?”
“外一層豬尿泡,內裹著一層金絲錦把藥包裹其中,用針線縫起而後吞了下去。藥完好!”
“那就好!”
“隻可惜,就算拿出那些。藥仍不完全,還有一部分。”
“她倒是藏了不少地方。”
“無礙!總是會找到的。”凜五完,道,“王妃,可否請你先出去一下。”
容傾聽言,點零頭,未多問,抬腳走了出去。
當門關上,凜五看著齊瑄開口,“你把主子扶起,我給主子推送解藥。”
“嗯!”齊瑄頷首,抬腳上前。在不經意間看到湛王的手指甲後,嘴角猛然抽了抽。
那一抹異樣落在凜五眼中,遂問,“怎麼……”話未完,觸及到湛王手指上那一抹嬌豔,點點鮮紅,話頓住,表情同齊瑄。
“王妃……倒是好興致!”
“是呀!不但能想到那藥或被吞了,還會給主子塗指甲。真可謂是,德藝雙馨。”
“主子,好福氣,呃……”
話未落,猛然撞入那一雙冷冽,暗沉的眼眸。熟悉的幽深,深遠無底。
凜五眼睛陡然大亮,“主子,您醒了!”
齊瑄緊繃的表情亦是一鬆。
湛王看了他們一眼,沒話,垂眸,緩緩抬起自己的胳膊,看著自己那變得花裏胡哨的指甲,眸色沉沉,抿嘴,“果然是妖精。”
這一聲輕喃,點點嗔怒,話的是誰,不言而喻!
齊瑄,凜五對視一眼。了然,看來主子醒來已有一些時間了。就是不知王妃除了給主子塗指甲以外,都還了什麼逆耳之言。
不過,眼下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凜五拿出手中藥,展開,落於湛王眼前,“主子,解藥找到了!”話語之間難掩激動,“有這一粒解藥,主子沉積在體內的毒,雖不能完全解去。但,以後再次發作,卻會減輕許多。”
湛王沒話,拿過凜五手中的解藥,端看,神色淡淡,眼底卻充斥著各種陰沉,寒戾,“看來,那人還活著!”
“主子的是!隻要先……隻要她還活著。早晚有一日,屬下會把她找到,為主子徹底清除體內的毒。”
消失了近二十年的人,本以為早已死去的人,沒想到竟然還活著。嗬嗬……
沉沉一笑,看著手中解藥,湛王眼中盈滿煞氣。這是擔心他熬不過去嗎?她可真是有心,總是這麼有心。
“凜五!”
“屬下在!”
“本王醒來的事兒,不要告知容九。”
凜五聽言,眼神微閃,神色微動,而後頷首,“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