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湛王並不滿意。凜一低頭也不敢再多言。心裏腹誹:凜五,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剩下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翌日
容傾睜開眼睛,床上已沒了湛王的身影!
“姐,您醒了?”
容傾點頭,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雀兒,什麼時辰了?”
“剛辰時!”麻雀著,為容傾披上衣服,接著道,“王爺他外出了,大概要晚上才回來,要奴婢告訴您一聲。”
容傾聽言,不由扯了扯嘴角。湛大王爺大概是不想再那‘你給我等著’的字眼,才果斷外出,對她來個眼不見為淨吧!
起床,梳洗,剛用過早飯……
“姐,公子來了!”
容傾聽言,抬頭,看到容逸柏身影已然出現眼前。不由笑開,“哥,你怎麼來了?”
“坐馬車來的!”
“哈哈……”容傾笑眯眯道,“這大冷的,有必要大清早就過來嗎?趕緊過來暖和一下。”
容逸柏揚眉,“幾日不見,我妹妹越發體貼了!”
“我是一直都很體貼。”
容逸柏笑了笑,在暖爐邊坐下,看著容傾白裏透紅的臉兒,“吃胖了!”
“你應該,我又漂亮了!”
“這倒是沒看出來!”
容傾白了他一眼,隨著調侃道,“可是哥哥倒是看起來越發的精神了。果然呀!即將要成親了,看起來就是不一樣。”
“連哥哥都打趣,越發沒規矩了!”
“這語氣……”
“像湛王爺!”
“沒錯!怪不得聽起來一股寒意。”
容逸柏彎了彎嘴角,隨意道,“你跟王爺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
“是嗎?”容逸柏不緊不慢道,“可是我怎麼聽,你把王爺給休了呀?”
容傾聽言,倒茶的動作一頓,“這個,你怎麼知道的呀?麻雀告訴你的?”
“不,是湛王派人告訴我的。現在看來是確有其事了!”
聞言,容傾神色不定,“真的是湛大王爺告訴你的?”
“嗯!”容逸柏不疾不徐道,“當時我正在吃飯,聽到這消息事,差點沒噎死!”
“萬幸!差點我們就手足相殘了!”容傾著,道,“不過,他怎麼會告訴你這個呢?”
“湛王言,這必然是我給你出的餿主意。所以,既科舉作弊之後,我又多了一項罪名。隻待來日,兩罪並罰了。不,根據你的作為,或許還會不斷出現別的罪名。”
容傾:……
簡單的,容傾犯的錯,總是要有齲著。容逸柏自然就是那個不二人選。擔當著容傾替罪羊的角色。
一時無語!
容逸柏卻是分外悠然道,“這樣倒是不錯!如此一來,我不需要刻意的去探聽什麼。隻要根據隨來的罪名,就會知道你的情況了。”
“這算哪門子的不錯!”
“對比最初,湛王對我已是隻動口不動手了。”除了對他的不喜,依然沒有減少。
容傾凝眉!
容逸柏溫和一笑,“湛王這樣做的用意,你可明白?”
容傾思索少頃,開口,“若是以前,我會毫不懷疑的認定,這必然是又是威迫和恐嚇。可是現在,感覺或還有其他!”
容逸柏聽了,眼神微閃,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稍縱即逝,柔和道,“你想的很對!”
“很對麼?”
容逸柏點頭,“嗯!”
湛王如此,是一種威迫,可也是一種在意。
因為清楚他的話,容傾是聽的。所以,湛王用極賭方式告訴他,要他不時來提點一下容傾。要她定要跟湛王好好日子!
湛王最終目的,不過是要他同他站在一道,就算容傾受了委屈,他這個做哥哥的對著容傾也要謹言慎行,不要生幺蛾子,更不要試圖慫恿容傾做一件叛離他的事兒。否者,他這個哥哥必然第一個遭殃。
這做法,很容易惹人誤會。但卻很符合湛王一貫作風。因為他從來隻會要求人,從不會請求人。
所以,湛王那極致別扭,又極端惱饒方式,他們得到慢慢習慣。那不過是他開始在意時,試著留住一個饒方式而已。
一個生性多疑,又極端沒安全感的人。
“你和王爺又發生什麼事兒了?”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就是……”容傾簡單扼要的了一下。
容逸柏聽言,揚眉,“所以你就寫了休書?不錯,膽量見漲呀!”
容傾嘿嘿一笑,慫死,“其實,寫的時候手抖了不止一次。”
“抖什麼?”
“當然會抖呀!畢竟後果難料嘛!”
“寫之前,都為自己預想了哪幾種後果。”
容逸柏話出,容傾伸出三根手指,“設想了三種。”
“挺多!來聽聽。”
“第一種,湛王看到休書和下堂書,瞬時煩了,厭了,幹脆利索的讓我麻溜滾蛋了。這算是最好的一種。剩下兩種,一;直接把我丟到刑部大牢去。二;收下,承認那下堂書,然後再把我接到府內。我直接的從王妃變成了奴婢或姨娘。一朝回到解放前呀!不作不死的實例!”容傾著唏噓,因為清楚,無法不抖呀!
容逸柏撫額,“既然看的那麼透徹,你還敢寫?”
“我那也是沒辦法!清白之事,實乃重中之重,不弄清楚不校特別湛王爺當時那反應,有時看著像是逗我玩兒,有時看著又不像。搞得我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所以,隻能釜底抽薪了。好在……”
湛大王爺有些話不是逗著她玩兒的。那一點兒不舍確實是有的。不過也沒有許多就是了,不然,不會用那種極賭方式試探她。
要知道,這事兒在古代那是絕對的大事兒。若非她從來是性命第一,清白第二的。當時遭遇那情況,再想想湛王的性情,非得咬舌自盡不可。
不過,湛王其後的反應。如實的,容傾多少有些意外。她曾想,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他承認確實是試探,然後,對於她那休書什麼的不再計較。至於,其他容傾是沒敢想呀!
畢竟,這事兒要是擱在最初。那,直接的就是大卸八塊!
想著,容傾眼底溢出點點悵然,歎氣;雖還是那麼別扭著,可湛王對她確實在點滴中不同著。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雖泄氣,但卻仍想試試,不想輕易放棄。
對他,本來最初的所求,隻是期望他容許自己活著。
現在對他,亦是不能所求太多。太過貪心,有時候是在為難自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現代古代終究不同。無法改變這個世界,唯能改變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不忘初心,隨遇而安,隻望有個安穩,守住他給予的那一點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