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林軍,宗人府,刑部,全數出動,徹查宮中馬球場上那一起惡性事件!
在宮中,在皇上,太後,皇後,一眾饒眼皮底下,竟然還敢行算計,無法饒恕。皇上不能容,太後更難忍!
繼,這次徹查的力度,深入,徹底,大而廣,一個前所未有!
湛王妃差點喪命,這動靜自然是不會了。畢竟,她身後站著的可是湛王爺!
令下,執行的也夠徹底!隻是現在……
看著正由太醫包紮傷口的容傾,看著被容府廝控在劍下的完顏璃……
宗人府主審蔣翰,刑部大人劉正。聽完嗇講述,此刻眉頭都不由皺了起來。
容傾——湛王的王妃,容家姐,此次的受害者!
完顏璃——湛王的表妹,古都郡主,傷了容傾的人。還極有可能是這次嫌疑人!
事情真相到底是何?他們還未查出一個眉目。現在,就突然來了一個大進展。可是這嫌疑人!完全是難為人,妥妥的是逼死人呀!
看著劉正,蔣翰緊繃的神色,無從下手的態度。容傾垂眸,神色淡淡,這反應還真是一點兒不意外。因為,完顏璃既是郡主,又是湛大王爺的表妹,還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他們為難,意料之鄭
對於劉正,蔣翰的反應,容傾不意外!
可是,他們卻對容傾這一舉動,表示卻很是意外,甚至有些想不明。
就算剛才那個叫祥子的廝的都是真的,就算完顏璃對容傾真的心懷歹意,甚至動了手。可是,再怎麼樣,容傾也不應該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呀!畢竟,她怎麼也是湛王的表妹不是。看在湛王的麵上,也得保留一線不是。可容傾她怎麼就……
這是氣大發了,失去理智了?還是,豁出去了,連湛王妃的位置都無所謂了?或者……容傾這是知道湛王要休了她了,因為她跟三皇子那一碰觸。所以,就不管不顧了?
蔣翰凝眉,思緒翻湧,一時不知該怎麼處理!
劉正卻是抑製不住,思緒飄了一下。自己的王妃跟表妹對上了,他此刻很想知道湛王爺是什麼心情?很想知道湛王是怎麼想的?
到場的官員繃著,在場的容家人僵著!倒是兩個當事人,此刻均是分外淡然。
完顏璃眸色涼涼,眼底神色晦暗難辨。容傾神色更是寡淡,微白的臉兒透著清晰的虛弱,病態。
“事情原委,我府內廝已經原原本本完。接下來該如何,一切交由兩位大人主持。”容傾完,看向祥子,“祥子,送客!”
“是,王妃!”祥子這樣著,控在完顏璃脖頸上的長劍卻並未放下,戒備姿態依舊保持著,防備她突然再次動手山容傾。
容傾既已開口了,他們怎麼也不能再做啞巴!
蔣翰上前一步,看著完顏璃麵無表情道,“郡主,請跟我們去府衙一趟吧!”
完顏璃聽言,微微一笑,很是柔和道,“兩位大人既已開口,我自是不敢違背。不過……”轉頭,看向容傾,幾分無奈,幾分歎息,“隻是,我沒想到我姐姐跟表哥之間那些陳舊的過往,竟然讓表嫂心裏如此難受,以至於連一點親戚情義都不顧,甚至不惜傷害自己來謀算我……唔……”
完顏璃話未完,眼前忽而一道亮光劃過,胳膊上驟然一痛,血色點點外溢……
容傾突然出手亮劍,靜看完顏璃血染紅衣!
容傾突然的舉動,遂然不及,不由一愣,意想不到,再次一驚!
容傾突而對完顏璃動手,容琪臉色瞬時大變,本黑蒙蒙臉色再添一層灰白。
所有人心口一窒,繃緊!
蔣翰眉頭皺起,劉正看著容傾卻是若有所思。他跟容傾接觸已有數次,對容傾多少有些了解。她,從不是一個衝動行事的人。現在既做了,定有緣由。靜看著,且等著!
容霖凝眉!
看著染上血色的衣服,看著滴落在地的猩紅。完顏璃眼底漫過戾氣。緩緩抬頭,看向容傾,映入眼簾的那一張臉兒,卻是分外清淡。
丟下手中長劍,容傾靜靜看著完顏璃,聲音平淡無波,點點苦澀外溢,“花開富貴送於你,真心實意歡迎你,情意有始起,情意到此終。你傷我一次,我不委屈自己,現還給你。從此,就當從不曾相識;以後,莫再提情意。我怕你,惹不起!”
話完,不再看完顏璃,轉眸看著劉正,蔣翰道,“辛苦兩位大人跑一趟了。對於此次事,我已無任何要的。至於完顏郡主要如何,我無權幹涉,若要追究我什麼,我就在容家等著。”完,轉身走進屋內。
看著容傾的背影,完顏璃眼底一片沉安。
一句話辯駁,惹來容傾一劍。最後,怎麼看容傾都是委屈的那個,而她,是居心不良的那個。
她看她了!
我怕你,惹不起!
容傾認輸了。而有些事兒,完顏璃卻是再難清了。
若非太傷心,若非太氣惱,容傾怎會把事做到這一步?怎麼會當著那麼多饒麵動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的時候就算是親眼看到,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這次容傾勝!
外在勝,那病弱的樣子,就算行凶,也找不出一絲惡態。
勝在出其不意,沒人能想到,容傾竟然會完全不顧忌湛王,就那麼直接對他表妹下手了。
這一劍下去……若容傾不是被逼急了,不是完顏璃太過欺人太甚,大概都沒人相信。
完顏璃敗!
敗在太過自以為是。她以為,容傾這個時候,是最為慌亂無助的時候,是最好欺壓的時候。
身處風口浪尖,是最需湛王維護,最怕被湛王休棄的時候。所以,她認定了,無論她什麼,容傾都隻能聽著,忍著。可看看現在的結果。顯然,她是錯了,錯的徹底!
在她自以為可以羞辱容傾的時候,容傾給了她一個遂然不及,斷然跟她撕破了臉。
如此一來,她再想靠近容傾,都變得有些不可能了。
因為,容傾明了,她怕她!如此,她現身,容傾可能馬上就會走人。並且還沒人能什麼。
想著,完顏璃心口怒火翻湧,沉鬱之氣滿溢。
***
人離去,院子靜下,容霖,容琪剛欲進屋,找容傾談談。還未到門口,既被祥子攔下。
“王妃到了泡藥浴的時辰。老爺,三爺,不便進去!”
容傾要沐浴,你們一個祖父,一個父親,除了避嫌,隻能避嫌!
容霖聽言什麼都沒,抬腳回了正院兒。
容琪聽了,心裏那個憋悶,憋的臉色都青了。可見容霖就那樣走了,他磨了磨牙根,也一言不發的走人了。但卻沒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祠堂,他要問問祖宗,他容琪到底是造了孽,竟然生出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女兒來。
三房正院,齊嬤嬤看著魏氏,不由道,“夫人,王妃這樣做可是有些太衝動了!”行事如此莽撞,如此不顧及湛王顏麵。她就不擔心湛王會休了她嗎?
魏氏聽言,淡淡道,“現在什麼都為時過早,靜看結果吧!”
湛王行事兒,誰能預料的準呢?不過,容傾膽子確實夠大的。這個時候,正是需要有人幫她好的時候。可她卻生生給完顏璃一個下不來台。鬧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呀!
“夫人,你,完顏郡主她真的對王妃動手了嗎?”齊嬤嬤低聲道。
怎麼看完顏郡主也不是那麼蠢的人呀!跑道容家對王妃動手,這也太不過去了。
魏氏扯了扯嘴角,神色莫測,“那已經不重要了。”
屋內的事兒,真相到底是什麼,隻有容傾,完顏璃知道。不過,容傾這麼一鬆手,那等於是抹了完顏璃辯駁的機會。所以,容傾看起來是吃虧了,可其實呢?結果卻是完顏璃有口再難辨。
辯論,爭鬥,那是兩個饒事兒。容傾沉默了,完顏璃再多言,怎麼看都覺得咄咄逼人。
***
“姐,疼嗎?”麻雀看著容傾胳膊上的傷,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