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似給予 是驅離(3 / 3)

可是成婚後就不同了,若是再在外住,那就等同分家。這事兒就大了,怎麼都不過去,而林明玉這新媳婦兒也必會受到譴責,難以自處。

所以,世俗禮道該遵的還是要遵守著,成親之後,容逸柏和林明玉還是要在容家居住,以盡孝道。

容逸柏輕和道,“修葺院子用不了多少時間,等年後再做不遲。”

“來的及嗎?”

容逸柏點頭,隨著把一杯茶放在容傾跟前,“新的茶葉,味道不錯,你嚐嚐。”

容傾聽了,拿起喝了一口,放下,“我品不出什麼味道。不過,挺香的,也不苦。”

“不若糖水好喝吧!”

“本來就沒糖水好喝!”

容逸柏抿了一口杯中茶,溫和道,“對著王爺,你也這麼?”

容傾搖頭,“我在府裏不喝茶葉水,王爺我純粹是糟蹋。”

容逸柏聽言,揚了揚嘴角,“倒是沒錯!”

容傾癟嘴,剛欲話,一道聲音傳來……

“王妃,公子,王爺來了!”

話入耳,容逸柏拿著杯子的手一頓,容傾神色不定,意外,湛大王爺怎麼突然過來了?

“走吧!”

“哦,好!”

湛大王爺來了,迎接,拜見,不容躲著不見。

“王妃,公子!”胡全躬身,行禮。

“王爺現人在何處?”容逸柏開口問。

胡全抬頭,“回公子,王爺現在老爺書房,老爺讓老奴請公子過去一趟。”

容逸柏點頭,抬腳向前,容傾欲隨同,剛走出一步,胡全忽而壤,“王妃暫且留步。王爺,公子一人去即可,王妃無需跟著一同去。”

聞言,容傾挑眉,男人要開大會?女人要回避?

容逸柏眼簾微動,什麼都沒,抬腳往書房方向走去。

容傾站在院子,想不出這又是鬧那般!

書房

湛王坐在主位上,容霖站在一側,除此屋內再無其他人。

“容公子,請!”

看一眼守在門口的凜一,容逸柏眼底劃過一抹異色,稍縱即逝,抬眸,已消失無蹤。

“王爺,祖父!”

容霖看了容逸柏一眼沒話。因為輪不到他話。

湛王過府,很是突然。叫容逸柏過來做甚,猜測不到。

“坐吧!”

“謝王爺!”

看著容逸柏溫和俊雅的模樣,湛王淡淡移開視線,“凜五!”

“屬下在!”

“給他!”

“是!”

湛王令下,凜五從袖袋裏拿出兩個盒子,看著容霖道,“聽聞容老夫人病了,需要一味藥?”

容霖聞言,神色微動,“是!”

“那一味藥,王府正好櫻就是這個!”

盒子打開,裏麵藥丸映入眼簾。

容霖看著,卻未接,未謝恩,因為凜五還沒給,也沒遞給他。所以,靜待著!

而且,他也不以為,湛王過來,是特意為容老夫人送藥的。他容霖的臉沒這麼大。

給容霖看過,凜五把藥丸放在桌上。隨著打開另外一個盒子,裏麵東西拿出,赫然是一張任職令,且上麵已蓋了大印。

看清,容霖心頭一跳,眼底神色變幻不定。

凜五把那一紙文書,放在容逸柏麵前,平淡道,“京城百裏之外,任何地方,任何官職,容公子可任意挑選。選過之後,馬上落實,包括容老夫饒藥,一並奉上。”

凜五話出,容霖手猛然攥緊,眼眸微縮。

容逸柏垂眸,靜靜看著,眼底神色不明。

屋內一時沉寂,靜的壓抑。

容霖低頭,眉頭緊皺。京城百裏之外,官職盡可挑。這一舉,是利誘?似驅離?

給予和驅逐,自相矛盾著。同時出現,讓人迷惑。

湛王他到底是何意?容霖吃不準,摸不透,無法確定。

還有容逸柏,他又為何沉默?

任意挑選官位!這對容逸柏來,可是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剛中狀元,既可掌實權。這是多人都人都夢想的得到的。在外磨礪一番,隻要能做出成績。那麼,回京之後自可平步生雲,前途不可限量。

這麼好的事兒,容逸柏竟然還猶豫。更重要的是,這上麵還牽著容老夫饒性命。

他作為容家子孫,救護自己的祖母,那是再理所當然不過。可他,竟然敢沉默!實在是……不孝不足以形容。

“隻要容公子點頭,落筆。即刻就能走馬上任。還有容老夫人,即日也定可恢複如常。”凜五輕聲道。心裏希望容逸柏能應下。不然……可就太不通了。

容逸柏聽了,緩緩抬眸,看向湛王,卻什麼都。

湛王轉動手裏茶杯,神色淡淡。

凜五看此,抬腳走到容霖麵前,“容大人,我對岐黃之術略懂一些。不若,讓我暫給容老夫人探探脈如何?”都知何藥可解了,還用得著再探脈嗎?

此言,意在讓他回避。

容霖明了,頷首,“如此,就勞煩凜護衛了!”

“容大人客氣。”

兩人前後腳走出,院內下人,亦被容霖一並帶了出去。徹底的回避。

凜一靜靜站在門口守著。

屋內,少時沉默之後,容逸柏清潤的聲音響起,“這個時候再應,是否已經晚了?”

湛王淡淡道,“應了,離了,什麼都不晚!”

容逸柏聽了,笑了笑,“可是,我剛剛的沉默,在王爺眼裏,是否已然被證實了什麼?”

“本王證實了什麼?”湛王不答,反問。

容逸柏臉上笑意淡了幾分,看著湛王,不閃不避,輕輕緩緩道,“京城有我舍不得的人。離京百裏,離她太遠,我會擔心。所以,還望王爺容許我留下。”

湛王聽了,清清淡淡道,“本王若是不準呢?”

容逸柏溫和一笑,淡淡道,“那麼,請容許我向傾兒告個別。”

聞言,湛王眼睛微茫

門口,凜一垂眸,眉頭皺起。容公子恐怕不是告別,而是向王妃告狀吧!

清晰感受到湛王身上外溢的壓迫感,容逸柏淡淡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眸色沉沉,暗暗。

曾經,以他性命,脅迫容傾。湛王眼睛都不帶眨。而現在,不過是驅逐他離開,卻已開始背後行事。這意味著什麼呢?

他已開始在意,不容置疑!

湛王的一紙文書,一粒藥,得出一個答案。他並不喜歡的答案。

而容逸柏亦然,一句話,得到一個他同樣不喜的結果。

一個本無情的男人,意外動了情。

一個不該動請的男人,動了不該動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