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的淒慘,安撫不了他內心的挫敗。還有,縱然清楚知道雲珟的軟肋又如何呢?誰又敢輕易去動容傾呢?
雲珟的慘無壤,看之心怯,不敢輕易觸之。
當今皇上,大元臣民的王。
而湛王,則是整個雲家皇室的王。
有時想想挺諷刺,皇上絕對防備想守住的,他挖空心思,汲汲經營想得到的。雲珟卻正不屑著。
想到雲珟,總是讓人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
湛王府
翌日
容傾醒來,床上已沒了湛王的身影,動動異常僵硬的胳膊腿兒,容傾垂眸,怪不得睡的這麼沉,又被點穴了嗎?
轉眸,看著湛王睡過的地方,抬手撫過,溫熱還在,人剛起身不久。
靜靜看著床幔,呆了一會,容傾起身,披上外衣下床,腳步邁出,忽而頓住,轉頭……
一覺醒來,床頭處多了兩個箱子。看著,退回,箱子上兩個龍飛鳳舞,剛勁有力的的大字映入眼簾,‘打開’。
打開?這是留給她的吧!
裏麵是什麼呢?幾分疑惑,伸手打開,隨著……
一襲淡紫色的衣裙映入眼簾。紫色,他經常穿的一種顏色!厚重,貴氣,逼人。極致的映襯出他本身的氣勢。
現在這身衣裙是做給她的嗎?看著,拿起,展開,簡單的樣式,精細的做工,華美的布料。
容傾看著,良久,想到什麼,不由往自己腳上瞅了瞅。隨著神色微動。鞋子已不是昨日的那一雙,而是同這衣服一樣色調的淡紫色新鞋。
“夫君,春來了呢!”
“換季了,該做新衣服,新鞋子了。”
昨日她隨口一言,他隨口一應。沒曾想……
“有錢人送東西,不是一下子都送很多嘛!不送一屋子,也應該送兩件好替換一下才是,雲珟真氣。”輕言低語,是抱怨嗎?聽著,卻有些膩人。一抹柔意,幾分悵然。
拿著衣服,靜靜看了好一會兒,轉頭看向另外一個箱子,這裏麵又是什麼呢?伸手打開,看到裏麵東西微微一怔。
滿滿的,黃燦燦,閃閃亮的一箱子的金元寶。
給你的!
看著這一箱子的金元寶,看著放在其上的三個大字,容傾眼中神色幾經變換,最後化為一抹水色,點點淺笑。
一出手就是一箱子,其實他也不氣。
抹去眼角的溢出的那一抹濕意,隨著拿出一個……放在嘴邊咬下去。
這動作出,靜站在窗外的男人嘴巴微抿,臉上表情似笑似怒。
“竟然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又收回去。”
輕語,長歎,低喃,“連雲珟都會撩妹了,世事無常呀!”
這話聽得,男人幾欲進去把東西給收回來。
“新衣服,新鞋子有了,我喜歡的黃白之物也有了。下次……不知道我喜歡的麵首,會不會隨著送來。若是真櫻那……也許該給雲珟請太醫了。”
這話出,男人冷了凜五一眼,轉身大步離開,麵色幾分沉鬱。
狗屁的感動有加!
狗屁的痛哭流涕!
還什麼,容九一定喜歡,大言不慚。他自己也是,吃飽了撐的!
她又沒哭,哪裏需要他哄?
首次正兒八經的送女人東西,卻送出獻醜的感覺,湛王有些憋火。
凜五跟在後麵,抹汗,他也很無辜,沒想到會是這樣。沒有預想中的喜極而泣也就罷了,竟然還什麼氣,還懷疑有假,還猜疑主子病了,還……
“若依你所言,按照王妃的喜好走。那,這麵首問題你預備如何解決?”
凜一那幾不可聞的聲音入耳,凜五瞪眼,“你算幸災樂禍也不要表現的太明顯。”
凜一扯了扯嘴角,收回視線,“雖然王妃剛才的話的不夠悅耳。不過,心裏應該還是很高心。所以,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就是剛才那些話,該讓主子別扭上了。哄女人高興,他沒那麼快習慣。
哄饒別扭著,被哄的也有些抖激靈,情調玩兒的太突然,多少有那麼些飄忽。
“王爺有什麼時候回來嗎?”
“回王妃,未曾!”
容傾聽了,沒再話。
其實,某個男人本來沒打算出門。隻是,被容傾的反應一刺激,麵皮有些繃不住,一時半會兒不太想看到容傾。所以,幹脆的眼不見為淨。
這個時候,不能訓斥她。那麼,隻能自己慢慢消氣兒了。隻是對這些,容傾一無所知。
哪裏想到,她口不對心的吐槽,就讓人羞惱了呢!
簡單的用過早飯之後,容傾看看廚房,要做飯嗎?要做到合湛王的口,一時半會兒她是做不到了。不過,勤能補拙做的多了,總是能做好的。
想著,容傾開始盤算今的菜譜,不能全部都是她做,不然湛王恐怕又沒得吃。就做兩個吧,其實的廚房做,不過跟廚房做的擺在一起,直接映襯的她的更難吃了吧!
但,還是想做,忙著總是比閑著好。
容傾想著,開始下手……
“王妃,古少主來了,在外求見。”
護衛恰時的稟報,讓青安不覺鬆了口氣,看王妃做飯,她總是提心吊膽。
“王爺此時不在府內,若有事讓他改日再來吧!”
“古少主:他是來求見王妃的。”
容傾聽言,抬頭,“見我嗎?”
“是!”著微頓,“是跟容公子有關。”
聞言,容傾眼眸微縮,放下卷起的袖子,起身,“讓他進來吧!”
“是!”護衛領命離開。
容傾靜靜坐在院中,等待,跟容逸柏有關的?是什麼呢?什麼都好!關於他的都想聽。
“民叩見王妃!”
“古少主無需多禮,請起。”
“謝王妃!”
“坐吧!”
“是!”
古玉崢也沒過多的推脫,客套,順著話坐下,而後不待容傾問,既率先開口,道,“容公子曾在民這裏放了一些東西,現在他……”不在了,三個字咽下,雙手拿著盒子遞到容傾麵前,“東西都在裏麵,請王妃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