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府
鍾離隱看著容傾,神色溫和,笑意淺淺,“傾兒,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遠道而來算是客。隻是……傾兒?這種略顯親密的稱呼,鍾離隱不應該劍他該叫她湛王妃才合適。
不過,容傾聽了,淡淡一笑,卻沒糾正什麼,隻道,“是好久不見了。”
關於稱呼,過去糾正過。看來,某人繼續無視著。
許久不見,某人厚臉皮依然。
山崖之上遇險,毫不猶豫伸手把她拉下。害的她命差點嗚呼之後,看著她歉疚全無,依舊親和有加,這就是鍾離隱。
過去事,不再提。
眼前男人,溫潤如玉的外在,鋼鐵冰窟一樣的內心。
“仁王爺,請坐!”
“好!”
相比容傾的客套,鍾離隱顯得過於自在。
鍾離隱坐下,麻雀把茶水送上。
“身體如何,可還好?”鍾離隱分外自然的關心道。
“挺好!”
“看起來是不錯。”
白皙透亮,粉嫩紅潤,唇紅齒白,眸色黑亮,一嬌娃娃。
又一次把人從生死邊緣拉回,還養成這樣。
雲珟有多費心費力,無需多言,多問。容傾的好氣色已明了所櫻
“聽仁王爺要成親了,在此先道一聲恭喜了!”
鍾離隱聽了,微微一笑,“我要成親的事,可是湛王告訴你的?”
“嗯!”
鍾離隱淺笑,輕慢道,“他真是有心。這是生怕錯漏了你給出的恭喜吧?”
一句話,隻聽表麵意好似沒什麼。可若深究……
容傾看了他一眼,未接話,轉而道,“今年剛到的茶葉,仁王爺嚐嚐味道如何?”
鍾離隱聽言,也未再揪著某個話題不放。因為容傾的恭喜,他未感愉悅。
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嗯,味道極好。”完,放下茶杯,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容傾,“一件玩意兒不成敬意,送給湛王。”
容傾聽了,伸手接過,看著鍾離隱自然問,“可以打開看看嗎?”
客人送的禮物,當麵打開,這好像不怎麼禮貌。可是……誰讓送禮的人是鍾離隱呢!
鍾離隱勾唇,好脾氣道,“沒什麼不可以。”
鍾離隱話落,盒子隨著打開,當裏麵禮物映入眼簾,容傾眉頭微挑。
麻雀神色不定。
精致,華美,璀璨,一個別致到極致的耳墜。
這禮物是送給湛王的?若信,一邊的貓兒都會笑。
麻雀看著那耳墜,一個感覺,再次確定,仁王爺果然不是好東西。
這禮物,容傾收了,王爺回來肯定黑臉兒。且傳出去,也有損容傾名聲。
反之,若是不收,湛王爺也同樣不會高興。有男人明目張膽的送自己媳婦兒東西,有那個男人會欣喜的?隻是……
湛王包容些,對容傾哼兩聲,而後逮著鍾離隱修理一頓,就此收尾算是好。可萬一王爺又心眼發作。那,縱然清楚容傾對鍾離隱完全沒什麼,容傾也會有好幾不得湛王好臉。
鍾離隱如此作為,分別就是從中作禍,讓人家夫妻不睦。
真不是好東西。看王爺和姐過的安穩,仁王是眼睛疼?還是怎麼的?
收不收,都是錯!
容傾看著,伸手拿出,端看,而後看向鍾離隱,淡淡道,“仁王爺現在也兼做龜公了?”
容傾話出,麻雀隨著低頭,青安不覺扯了扯嘴角。
你送給湛王的,那就是送給湛王的,絕對不去自作多情的拒之,或收之。
龜公?鍾離隱嘴角歪了歪,隨著一笑,“傾兒還是這麼會話。”
犀利的沒邊兒了。就如她湛王那一句技術差,驚豔了耳朵。
“是皓月的哪位夫人或姐讓你帶來給我相公的?”
“這個……”鍾離隱剛開口,話未出,既被打斷。
“王妃,王爺受傷了。”齊瑄匆忙走進來,看到容傾劈頭就是這麼一句。
容傾聽言,臉色微變,隨手放下手耳墜,起身往外走去,“人在哪裏?”
“在府門口……”
齊瑄話未落,容傾已向大門處跑出。
鍾離隱站起,看著容傾提著裙擺奔跑的身影,眸色深遠,隱晦不明。
受傷了?還真是巧!
想著,抬腳跟了過去。
***
一襲白衣,滿身風華,靜坐門檻,悠然閑適,神色淡然,表情清淡,若非衣擺處那點點血紅,若非齊瑄清楚言他受傷了,容傾都以為他是在看景。
因門口處風景獨好。所以,隨性的坐在了門檻上。
看到跑著過來的容傾,湛王清淡的表情染上點點柔和,不覺扯了扯嘴角。隻是……在看到尾隨容傾而來的鍾離隱時,微揚的嘴角瞬時垂下。
湛王表情瞬息的變化,落入容傾眼中,眉頭瞬時皺起。把這變化,理解為湛王身體很是不適的反應。而落入鍾離隱眼中,就完全不同了。
許久不見,這雲珟這廝越發心眼了。不過,能膈應到湛王,鍾離隱分外滿意,大元沒白來,容傾的難聽話沒白聽。
容傾上前,在湛王跟前蹲下,“山了哪裏?”著,伸手,把他染了血的衣擺拉起。隨著兩個清晰的齒印映入眼簾,齒印周圍膚色一片青黑,紅腫,容傾看此,眼眸微縮。
“一個沒注意,被咬了一口。”湛王的那個簡練,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