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公主可以理解。”
“嗬嗬嗬……你的不錯,確實能理解。隻是,你這過分的坦誠,我不太欣賞就是了,有些影響心情。”
容傾聽了,扯了扯嘴角,“公主這話可真是抬舉我了。”
影響心情?容傾一點兒不以為,她的話能影響到完顏千華一分。
“你確實比傳聞中的聰明很多。”
聞言,容傾眸色微動,隨著道,“公主大概是何時從‘傳聞織知道我這麼個饒?”
容傾這問話出,完顏千華眼中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悠然一笑,卻是避而不答,“雲珟會喜歡你,果然是有理由的。”
不符年紀的通透,穩重。超出預想的敏銳,不經意間驟然抓住敏感點兒。問出的問題,簡直讓人驚豔。
見完顏千華避而不答,容傾心莫名一沉。好似有什麼關鍵的問題,一直被她忽略了。
“時辰不早了。我有些乏了,就不等雲珟了。”完顏千華完,起身離開。
容傾看著完顏千華的背影,靜默,眸色暗沉,起起伏伏。
“麻雀,青安!”
“屬下在。”
“我剛問星月公主的問題,不要對王爺提及。”
青安,麻雀聽言,一時疑惑,不明為何不能。
“你們不要跟他講,過後我自己會。”在確定之後。
聽容傾這樣,兩人頷首,“屬下知道了!”
或是有什麼緣由吧!隻是她們想不到。不過,王妃從來不會瞞著王爺任何事,想來這次這一樣。
“回去吧!”
“是!”
一路上容傾有些心不在焉,腦中不斷乍現的猜想,一縷縷不安,抑製不住在心頭不斷蔓延開來。
完顏千華站在遠處,看著容傾臉上隱約可見的凝重。無聲勾了勾嘴角,溫柔綿長,饒有趣味。自來聰明人煩惱多,這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假。
馨園
長夜漫漫,無眠,寂寥!
看著正坐在院中似賞月,似發呆的容逸柏,陌皇爺抬步走上前,涼涼淡淡道,“還是白好,人多熱鬧,晚上太無趣!”
容逸柏聽到,沒話。
陌皇爺在容逸柏對麵坐下,一個酒杯遞過去。
容逸柏靜看少時,伸手接過。
酒斟滿,輕碰,微抿,辛辣之味兒在口中蔓延開來,“難喝!”陌皇爺這樣著,卻又喝了一口。
容逸柏默飲一口。
“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太好。”
“嗯!”
容逸柏沒遮掩,因為同陌皇爺一樣,愁緒都在眉宇間寫著。
陌皇爺聽了,卻沒多問。容逸柏在煩惱什麼,他並沒興致知道。
“也許,我們該成個親。”
容逸柏聽言,看他一眼。
陌皇爺勾了勾嘴角,“不是你跟我拜地。而是各自找個女人成親。”
“陌皇爺有這樣的想法,真令人高興。”
“隻是而已!”成親,這輩子沒想過。
一句話落,長久沉默。
“生老病死,每個人都要經曆的人生規則。曾以為,我也會自然的接受,就算哀傷也不會太久。因為從很早,我已開始為那一做準備。這些年了,自以為早已準備好了。可是……”
一口飲盡杯中酒,抬頭望著上那一輪明月,心空落的難受,陣陣發疼,“準備好的隻是接受結果。可沒預料到是,竟會這樣想念!”
想念到,懷疑自己這樣活著的意義在哪裏?
以前那個傾注所有,舍了一切,拚了命想讓他活著的人已經不在了。離開的那樣徹底。心,承受不住!
看著雲陌眉宇間那抹厚重的顏色,容逸柏拿起酒壺為他把酒斟滿,淡淡道,“你好好活著,她這輩子才會圓滿。”
雲陌轉頭,眼裏是茫然。
“你善始善終,讓她所有的付出都了無遺憾,這就是對她最大的回報。”
雲陌聽了,沒話。
人已不在了,她又能知道什麼呢?容逸柏這話也純粹安慰罷了!隻是……
善始善終!
抬頭,望著漫星空,雲陌眼底一片漆黑。
容逸柏沒錯,他娘這輩子最大的所求,就是他能善始善終,世上走一遭,多福多壽,少傷少痛!
“容逸柏!”
“嗯!”
“你,人死之後,還能再相見嗎?”
“我不知道!”不過……
容逸柏垂眸,舉杯酒入喉。他不求今生,不求死後,他求來世!
願來世還能相見,願來世他們不再是兄妹!
祥子,龍武站在後麵,看著兩個主子,心裏均不是滋味兒。
每個人都有邁不過去的坎兒。隻是心裏的傷口深深淺淺,各有不同而已!藏的也或深或淺罷了。
世人看見我的作,卻不知我正受著傷,曾受過傷!就如現在,看似一切美滿的湛王。其實,也潛伏著極大的危機。不然,完顏千華安能活到現在。
湛王府
碩大的夜明珠,把眼前的一切照的亮如白晝。
張奇峰看著眼前男人,神色緊繃。
湛王坐在書案前,看著眼前的手指,“七了!”
張奇峰聽著,直直看著湛王,視線不願觸及那書案上的斷指。
以他兒子的肢體記載他們關押的數,眼前男人不止是殘忍。
什麼樣的方式,最令你承受不住,他深諳蠢。
不動他一根汗毛,卻不斷用他兒子的血肉來逼迫他坦誠所櫻
“雲珟,你要殺要刮盡可隨意,我沒什麼可的。”
湛王聽了,淡淡一笑,“如你所願。”
湛王話出,凜五抬手!
“啊……”
淒厲到令人心顫的聲音陡然從隔壁響起。
“爹爹,救我……啊……”尖銳近乎奔潰的呼喊。
兩相交錯,傳入耳中,張奇峰麵皮不由發顫。
“既然以計張大人不滿意,那就論時辰吧!如此,明這個時辰,你差不多就能再次見到你兒子了。”
各種殘肢拚接的兒子!
清楚的認知和不容置疑的結果,那殘酷……張奇峰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本青黑的麵色漲紅,激動!
“我所知道的都了,湛王爺就是再逼我也沒用。”
“你以為本王現在是在逼迫你嗎?”
不然呢?還是什麼?
湛王輕抿一口杯中茶,涼涼淡淡道,“你不都無所謂。反正,你就是了,本王也一個字都不相信。現在……”湛王著,拿起桌上手指看一眼,不鹹不淡道,“本王隻是純粹的想肢解了你張家人而已。”
所以,張奇峰還真是想多了!
看著張奇峰土灰的臉色,湛王淡淡道,“不用心急!很快的,你們全家都會團聚了。”
在逐一淩遲之後!
湛王完,起身離開。
張奇峰癱坐在地上,表情空白,何為生不如死,這就是!
***
“回來了!”
“嗯!”
走進,聞到湛王身上隱約的血腥味兒,容傾眼簾微動,什麼都沒,伸手為他把披風解下。
湛王順勢伸手,把人攬在懷裏,低頭看著她,“我去沐浴!”
容傾聽言,眼神微閃。這話充滿了某種暗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