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
湛王離開,容逸柏卻未走,一人坐在包廂內,靜靜品著手中茶,透過窗子看著下麵熙熙攘攘的人群。
眼前熱鬧,入眼,不入心!
祥子站在後麵,看著容逸柏的背影……心疼!
不止一人,容逸柏跟顧家老太爺很像。這話……
祥子一直認為,這所謂的像指的是頭腦而非其他。可現在……
最為相似的不是智謀,而是……紅塵情劫!
一旦入心頭,此生難消除!
看透所有,偏看不透那個情字。
“容公子!”
聲音入耳,門打開,店內二走進來,容逸柏轉頭。
二看著容逸柏雙手遞上一封信函,“容公子,剛才有人送來店裏是給您的。”
祥子聽了,開口問,“什麼人送來的?”
“這個……的沒問,那人也沒。”
祥子聽言,看容逸柏一眼,隨著伸手接過,“這裏沒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是!”二退下。
容逸柏拿過信函,展開,上麵內容映入眼簾,溫和褪去,寒意盈滿。隨著抬腳,大步往外走去。
見容逸柏變臉,祥子心頭一跳,生出一股不好預福隻是容逸柏未言,他也不敢問,快步跟上。
街頭,隱晦一角,一人靜靜站立看著茶樓,看容逸柏從茶樓出來……那人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隨著離開。
熱鬧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自為生計忙活著,來來去去,沒人關注太多。那人短暫的停留,亦無人注意。
***
湛王踏入府門,敏感察覺到氣氛不對。因為,凜五臉上的表情,不止是凝重。
看到湛王,凜五疾步上前,“主子……”
不待凜五稟報,湛王既開口,緊聲道,“王妃可好?”
“王妃沒事!”
湛王聽言,舒緩。
“吧!”
她無事,一切事都不算事。隻是,隨著凜五的稟報,湛王臉色瞬時陰了下來。
屋內
容傾坐在軟椅上,視線從完顏千染身上掠過,之後落在她身後的嬤嬤身上。
老實,憨厚,規矩,甚至有些木訥!
一直以來,對完顏千染身邊這位賈嬤嬤,容傾都是這樣的印象。可現在……
再次印證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
“麻雀!”
“奴婢在!”
“請染夫冉外麵坐會兒。”
“是!”麻雀得令,上前,“染夫人!”
完顏千染什麼也沒,起身走出。
“賈嬤嬤!”
“是!”
“坐下吧!”仰頭話怪累的。
賈嬤嬤聽言,抬頭看向容傾,而後在容傾對麵坐下。
“你的主子是誰?”容傾看著她,開口,直入主題。
賈嬤嬤沒回答,反問,“老奴隻想知道,王妃為何沒喝了那杯茶?”
“因為不渴!”
賈嬤嬤聽了,扯了扯嘴角,還是那副憨厚模樣,隻是出的話,卻早已沒了那規矩老實態,“不渴所以沒喝。那,為何想起查驗呢?染夫人都已了那不過是一杯清茶而已,王妃為何不相信呢!”
容傾微微一笑,“我剛已回答你一個問題了,現在該你回到我的問題了。”
賈嬤嬤聽言,不緊不慢道,“王妃若是想玩兒問題交換的遊戲,那恕老奴無法奉陪!”
容傾笑了笑,看著她,靜默!
少時,開口,聲音輕輕緩緩,“有話:日久不一定生情,但日子久了卻一定能看清人心。這話果然一點兒不假,而用在你身上也再合適不過。”
跟在完顏千染身邊二十年,突然叛變,這其中理由令人好奇。但,容傾卻不想探究。
容傾不想知道她為何叛變,隻想知道她的主子是誰!
賈嬤嬤聽著,神色寡淡,“老奴無話可。”
這頑固抵抗的廢話,容傾充耳不聞,看著她,不緊不慢道,“你的主子是完顏千吉,完顏千華,或是……顧盛!”
容傾話出,清楚看到賈嬤嬤臉上蔓過一抹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