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有侍衛來稟報,:京城之中又響起零兒關於湛王的流言。隻是,皇上當時忙著別的事兒,直接擺手讓人退下了,沒甚興致聽。這些年了,湛王就沒安生過,鬧出點兒流言什麼的,皇上早已見怪不怪了。心裏這麼一想,過後,也就忘記了這茬事,現在聽三皇子這麼一……
難道侍衛當時要稟報的竟是這起事嗎?
姘頭?
皇上感覺什麼被點燃了。豁然起身,大步走到三皇子跟前,直直盯著他,沉聲道,“雲榛,這事你若敢信口開河,朕就剝了你的皮。”
這話重的……
三皇子直吞口水。
皇上出這等重的話,是因為不容許三皇子如此編排湛王嗎?妥妥的不是呀。皇上穩穩的是擔心看不到樂子呀!如此……
三皇子看著皇上,肅穆道,“父皇,您的心情兒子理解。所謂父子連心,這話果然一點兒不假。想兒臣當時聽到這話,也是激動的渾身直哆嗦,就怕是假的。所以,特別親自去探究了一下,直到確定是真的,這才來稟報父皇的。”
三皇子討巧賣乖的話完,皇上臉色卻是不甚好。
什麼父子連心。什麼理解他的心情。聽三皇子這麼,再看三皇子那沒正形的樣子,皇上……
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感覺,油然而生。
一眼瞪去,“少廢話!”
“是,是……”
“什麼情況,仔細的!”
“是……”三皇子應著,嘿嘿一笑,眉飛色舞的講起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那般那般!
皇上聽著,眼中光彩四溢。第一次感覺,三皇子的聲音是如此悅耳。
聽完,皇上轉頭,“胡公公!”
“老奴在。”
“跟朕更衣!”
好久沒微服私訪了,也到了該體察體察民情,看看有什麼冤情和訴求的時候了。
“父皇,胡家那邊我就不跟你去了。”三皇子著,起身,一派嚴肅道,“我還要去寬慰皇嬸,皇嬸她離家出走了,現在身邊正是需要饒時……”三皇子話未落,被皇上打斷。
“容傾離家出走了?”皇上緊盯著三皇子問。
“是……唔……”一應,挨了一腳。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皇上著,大步往外走去。
太後出牆了,皇後和太子謀反了,以往雲珟和雲陌這兩個混賬,總是拿這些事兒來‘安慰’他。現在……
哈哈哈!
終於輪到他‘安慰’雲珟一次了。看來今他會很忙,很忙呀!
胡公公疾步跟在後,看著春風滿麵,心情大好的皇上。不知道該什麼才好!
自古君王,為了美色不上早朝,拋下政事不理的常常聽聞。可是……
為了作兄弟,而拋下朝政不理的……這又開了先例呀!
皇家規訓中終究還是少了一條。
不過,先皇躺在皇陵,看著他的後輩隻是手足互作,而沒有手足相殘,不定會頗為欣慰也不一定。畢竟,都是隨了根兒呀!
***
容傾坐在馬車內,眼觀鼻,鼻觀心,靜靜坐著,不動不言。
麻雀坐在一旁,看著容傾,嘴巴動了幾動,想些什麼。可又不知從哪裏開始,最後……
“姐,您餓不餓?”憋了半,憋這麼一句。
容傾抬眸,扯了扯嘴角,“到了莊子上,今晚上吃暖鍋吧!”
麻雀聽言,忙點頭,“好!奴婢等下去了,就去準備食材。”
大地大吃飯最大,隻要容傾還能吃飯。那麼,任何事都不算是事兒了。
“敢問這是湛王府的馬車嗎?”
一道嬌怯的聲音落入耳中,馬車微緩,還不待護衛開口,就聽……
“女胡氏阿蓮給王爺請安,叩謝王爺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