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你可不要以為本王是因為喜歡孩子才準許你生下她(他)的。”
“嗯嗯,我知道!相公這是愛屋及烏。”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嘿嘿……”
無論湛王什麼,容傾都甚感悅耳,樂嗬。
他不是因為怕她生氣才妥協,也不是看她十分喜歡孩子才妥協,他隻是……
“雲珟,這就是落胎藥。你若是實在想,就給容傾服下吧!保證一炷香之內,孩子就會掉下。不過……”
“無論是生孩子,還是落胎,都難保有一個萬無一失,對容傾的身體都會造成損傷。特別現在孩子已經快兩個月了,這時對容傾用藥,不亞於讓她生一個孩子。如此……”
“該怎麼選擇,你看著辦吧!”
看著辦是嗎?極好!
湛王幹脆的把陌皇爺丟到妓院增長見識去了。之後,對著容傾……妥協了!
這結果……
沒有人覺得鬆了一口氣,隻腑…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嗎?包括湛王自己。
看容傾知曉懷孩子時的驚訝,還有之後純粹的歡喜,湛王既知……他狠不下心做任何事。對容傾,他早已失了原則。
“夫君,你看!”容傾從袖袋裏拿出幾張宣紙,展開,在湛王麵前晃了晃,正色道,“如何調養身體,姨母跟我講了很多,你看看。”
湛王伸手接過,“回去讓凜五看看。”
“嗯嗯!”容傾連連點頭,應是。
看著又變得乖巧無比,狀似‘以夫為’的媳婦兒。湛王……唉!無奈。
枉他以前竟然還覺得容傾很好哄?以為,隻要一碗涼麵,任何不愉快她即刻都能忘記。然……
現在才知,她之所以能即刻忘記,不是因為她好哄,那是因為那些事她並不在意。一旦遇上她在意的,就如現在,那是再多的涼麵加上甜言蜜語都沒用。除非你妥協,不然……
“容九,那一紙和離書呢?是否該交出來了?”
允了她生孩子,他開啟了提心吊膽的日子。如此,趁她高興,自然要討回點兒東西。比如和離書,他一直尋而不到的。分外好奇她放在了哪裏。
容傾聽言,麻溜道,“我這就拿出來。”
湛王聽言,眉頭微皺。這就拿出來?難道容傾一直在身上放著?想著,對著容傾上下打量一下,沒發現哪裏是可藏的呀!若是在她身上,他的手不可能觸摸不到。
就在湛王探究,略疑惑的眼神鄭眼見……
容傾首先彎下腰,而後褪掉他的鞋子,最後……在他的鞋墊下,拿出了那一張沾在他鞋底的和離書。
“相公,給你!”
湛王:……
看湛王滿臉無言以對,等同懵逼的模樣,容傾吃吃笑開,樂不可支。
***
回到湛王府,湛王稍歇了會兒,見容傾未有任何不適,既起身去了宮裏。最近不安分的人太多,有必要做點兒什麼。直白的,就是去收拾皇上去了。
湛王離府,容傾躺在軟榻上歇息良久,忽而想起什麼,轉頭看向青安道,“今廟堂那一聲尖叫是怎麼回事兒?”
青安聽了,如實回稟道,“回王妃,那一聲尖叫是吳月兒發出的。”
容傾聽言,挑眉。
吳月兒!真是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乍然耳聞,一時怔忪。
吳月兒——吳文晙和顧氏的女兒。
顧氏因受太子指示在皇宮中詆毀容傾,而被容傾斬殺。
吳文晙因教女無方,又為活命,投靠皓月南宮家謠傳容傾和湛王是兄妹的流言而被斬殺。
在吳家發生各種變動的期間,吳月兒恰時不在京城,去了吳氏族家不在京城,繼而躲過了一劫。
本以為,吳月兒在知曉家中情況之後,再不會回京城。沒曾想……
容傾思索著,開口問,“吳月兒為何發出那種聲音?出什麼事兒了嗎?”
“回王妃,吳月兒如此是因為被刺了一劍。”
容傾聽言,挑眉,“怎麼回事兒?”
“今日是吳文晙的七期,吳月兒在廟堂內偷偷給其父供奉長明燈。不成想,在從廟堂出來,剛走出不遠既遭遇了意外,險些喪命。”
險些喪命?這意思是……已經化險為夷了嗎?
“意外之後呢?”
“吳月兒意外被刺之後,驚動了廟堂所有人,包括……也剛好在廟堂上香的顧老夫人——吳月兒外祖母。”青安沒什麼表情道,“吳月兒被刺,顧老夫人自然不能視而不見。事出之後,既把人帶回了京城。”
原來是這樣!
可,真是隻是這樣嗎?
容傾淡淡一笑,沒再多問。
“王妃!”
“何事?”
“皓月攝政王來了,在外請見。”
容傾聽言起身,“請他進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