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吳月兒會冒險來京城,也確實是在吳家待不下去了。”
“還有這次廟堂遇襲,或跟吳家人脫不了關係。”
雖未查探,但卻不由猜測。因為吳家確實有這麼做的理由。
雖然吳月兒父母確實不在了,但吳月兒的舅舅還在。縱然關係也大不如從前。但……
誰有能保證,他們絕對不會護短呢?
若是顧盛知道吳家這等苛待吳月兒,萬一惱火。那……吳家還真是承受不住。如此,心虛使然,為避免多惹麻煩,對吳月兒痛下殺手也不無可能。
顧盛聽了,神色淡淡,看著顧廷灝道,“這些她都與你祖母講了?”
顧廷灝點頭,“哭訴了一些。”
“訴苦之後呢?”
“求祖母再護她一次,給她尋一處宅子,讓她有一個安穩,除此再無所求。”
這要求聽這著,倒是不算過。
顧盛垂眸,什麼都沒。
顧廷灝靜默,也不再多言。
這件事兒,一切看顧老夫人。
良久,顧盛忽而想到什麼,抬眸,看向顧廷灝,“聽,你房裏的一個妾室有身子了?”
這事兒,齊氏(顧盛之妻)昨日已經知曉。如此,顧盛知道也一點兒不足為奇了。
顧廷灝聽言,點頭,“是,還不足兩個月。”
“這事好事兒。”
“嗯!”
“孩子出生之後的事,都想好了嗎?”
顧廷灝頷首,“父親放心,兒子知道該怎麼做。”
顧盛聽了,沒再多言,“去忙吧!”
“好!”
顧廷灝起身離開,顧盛繼續看著手中書,看的很是入神。然,一個上午卻都定格在那一頁,不曾翻動。明顯心不在焉!
***
每日兩次,早上起,晚上睡,湛王必念一遍。
早起,容傾聽到這個清醒的總是比平日更快。而晚上……
湛王剛起頭沒念兩句,容傾這邊就呼呼睡著了。
看著瞬時酣睡的人……
吱吱吱!
湛王咬牙的聲音。
容傾如此反應,湛王當即決定,把晚上那一遍改為中午。
“子曰:百善孝為先。”
“子曰:孝子之事親也,居者致其敬,養則致其樂,病則致其憂,喪則致其哀……”
“惡……”
剛起頭沒念兩句,容傾就吐了。
“王妃……”麻雀給容傾輕輕拍著背,臉上滿是擔心,這害喜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
看著對著痰盂兒吐的一塌糊塗的容傾……湛王看看容傾剛吃了一半兒的蘋果,再看看手中書,嘴巴微抿。感覺這次不是吃吐了,而是聽吐了!
“水……咳咳……”
青安趕忙把水遞上,容傾漱過口,感覺好多了,起身,在湛王身邊坐下,擦擦嘴巴,“相公,你繼續念。”
“還想聽。”
“嗯嗯!”
“可本王不想念了。”完,湛王放下書,抬腳往外走去。
“相公,你去哪裏呀?”
湛王不話,繼續往外走。
“相公記得回來吃晚飯呀!還迎…那偷窺婦人生孩子的事兒,咱就別再做了,知道嗎?”
容傾話出,湛王腳步淩亂了一下,隨著轉身,瞪眼。
容傾正色道,“我這可不是心眼善妒。我主要是擔心,人家也許本來挺順的,結果一抬頭看到你,一下子就嚇的……”
“也許本王該接著念孝經。”
湛王話出,隻見,容傾手搖擺,臉堆滿笑,溫柔明媚道,“相公慢走,相公記得早點兒回來喲!”完,不待他開口,一溜煙去了內室。
湛王看此,冷哼一聲,“凜五!”
“屬下在!”
“如何緩解害喜的方法可找到了嗎?”
凜五:……
咱表情跟心理能否保持一致呢?您這樣橫眉冷目的,還惦念著這事兒……不要太紙老虎了!
“為何不話?沒聽到嗎?”
“不!”凜五忙道,“回稟主子,屬下昨日連夜翻看了醫術,根據醫術上所言,女人有喜害喜,此乃一個必經的過程,這是孩兒在腹汁…”
洋洋灑灑的,凜五了一堆。湛王聽完,得出一個結論,隻能受著,別無他法。
見湛王看他的眼神,溢出一點暗火,凜五馬上閉嘴,知道他廢話多了。
“凜五,本王看你最近是……”
眼見那個罰字要出口,凜五趕忙開口,欲求一個將功補過,“主子,雖然害喜之症屬下無方可解。不過,屬下在探究的過程中,順勢透徹解了一下其他。現已確定及肯定,女子在有身子滿三個月之後,就可以……”
巴拉巴拉又對著湛王低語了不少。
完,退開,而後……呃!
不妙的發現他家主子臉色貌似更難看了。還有那個眼神,剛才隻是點點暗火,而現在,已是森森烈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