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得瑟了,看來頭是不疼了!”
容傾聞言,眼神微閃。她頭痛,湛王也知道?是她告訴他的,還是麻雀的?
她應該不會告訴雲珟,定是麻雀稟報給他的。還迎…
“王妃,還是再讓青語過來給你探探脈吧!”再?麻雀剛才好像過這麼一句話。如此……也就,青語曾給她探過脈。
想著,容傾看著湛王道,“睡飽了,頭自然就不疼了呀!相公,你是不是趁我睡著找青語給我探脈了?”
“嗯!”
果然!
“那她怎麼?孩子好不好?”
湛王看她一眼,不急不緩道,“她,你之所以會頭痛,根本原因在於你忽視自己相公太多,關注孩子太過。”
容傾聽言,失笑,“瞎!”
湛王既還能跟她逗悶子,就明青語也沒探出什麼來。所以……她隻是純粹的記憶不好了?身體並無太大問題嗎?
“王爺,王妃,飯菜擺好了。”
“嗯!”
湛王把容傾放下,順手把她的頭發全攏到身後,看著還礙事兒,看看已經開始往嘴巴裏塞包子的容傾,湛王鬼使神差來一句,“要不,本王把頭發先給你編一下吧!”
湛王話出,青安,麻雀不由抬頭。
容傾嚼著包子直直看著湛王,神色不定,“相公你剛才……”
“隻是隨口一……”話未完,容傾直接坐到他懷裏。
“那開始吧!編的不好看不要緊。反正我長的好看。所以,相公盡管放手來!”
湛王好笑,“就算是當娘了,這厚臉皮也改不了。”
“王爺這話的,臉皮不厚怎麼能當娘。”
湛王嘴角歪了歪,真想回她一句,可是……看看屋內的下人,湛王又把嘴巴閉上了。繃著臉開始給容傾編頭發。
容傾抿嘴一笑,拿過一個包子慢悠悠的吃著。
“容公子!”
“嗯!我來看看傾兒。她最近怎麼樣?都還好嗎?”
“王妃挺好。”
“那就好。”容逸柏同凜五走著,隨意著話,“王爺今沒出去嗎?”
“出去了,剛回來。這會兒應該正在陪王妃用飯。”
兩人著,走到正院門口,站定,呃……
王妃確實正在用飯。不過,王爺嘛……
正一臉嚴肅認真的給王妃編辮子!這畫麵,雖溫馨卻也足夠怪異。
容逸柏挑眉,“沒想到王爺還會這一手?”
“這個……同容公子一樣,我也是初次見到。”
容逸柏微微一笑,靜靜倚在門框上,看著這罕見的一幕。隻要活著,總是能漲見識。
看的人,看的入神。編的人也是分外認真。
“好了!”
容傾聽了站起,拿著自己的兩個麻花辮晃了晃,看著湛王道,“怎麼樣?好看嗎?”
怎麼樣?不知道。反正他是出汗了。
“很好看!”
聞聲,容傾抬頭,“哥!”
湛王表情瞬間不自然之後,恢複如常。
給容傾編辮子被容逸柏看到。那感覺……就如被人看到他繡花一樣。有那麼些不自在。
“本來我妹妹已是十分好看。現在,這發髻一梳,直接萬分嬌豔了。”容逸柏輕笑道。
凜五聽了,轉眸,容公子拍馬屁的功夫還真是不一般。對著那毛乎乎的的發辮,也能出萬分嬌豔來。
容傾看著容逸柏道,“都謊鼻子會變長。可我哥……”容傾看著湛王笑眯眯道,“我哥的鼻子可是一點兒沒變。明他的都是實話呀!果然相公手藝好,我長的也好。”
凜五:……
果然是兄妹,拍起馬屁來,一個比一個高杆兒。
雖然知道這兩兄妹,都是在胡謅。可是……還是不由彎了彎嘴角,“坐下吃飯吧!”
容逸柏雖吃過了,可還是坐下了。
容傾坐下,看著湛王道,“夫君,你明還幫我梳頭好不好?”
“不要得寸進尺。”
“嘿嘿……我一慣不就是,你一給臉我就上臉嘛!相公又不是不知道。”
湛王:……
容逸柏笑。
“吃飯!”
“相公這麼,我就當相公答應了。”
“食不言寢不語!”
湛王這話出,不止跟隨了他十多年的凜五,就是容逸柏也知道他應了。男人嘛,特別入湛王這樣的,很多時候那是極別扭。
容傾眼睛直接笑成了一條線,“相公吃菜,吃菜!”容傾著,往容逸柏跟前湊了湊,低聲道,“他沒不行,那就是應了。以後哥再來,都能看到我這萬分嬌豔的麻花辮了。”
“這個你不用特別告訴我,我也猜到了。隻是,你現在這麼直白的出來,湛王麵子怕是掛不住。你要知道,男人太寵自己的媳婦兒,會顯得自己失男子漢氣概。”容逸柏學容傾,同樣壓低聲音笑聲道。
“哥想多了,別饒男人或許會那樣。可我家王爺絕對不一樣。”
“真的?”
“假的!隻是恭維話。”
容逸柏聽了笑。
湛王風輕雲淡用著飯,對這對兄妹的話完全充耳不聞。反正……被調侃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詭異的習慣了。不止習慣了容傾的沒規矩,順帶的也習慣了容逸柏的這份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