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似笑非笑,“怎麼,吃醋了?”
“我才沒有!”
男人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還說沒有,都寫在臉上了。”
“拿開啦!”許相思不悅地拂開男人那討厭的手,“討厭死了,總是捏人家的臉。”
頓了頓,她見男人不走,出言催促。
“你還不走?你家那位如花似玉的新婚嬌妻,可等著你回去洞房呢!”
“這麼晚了,要洞房何苦回家去,在這裏也可以。”
話音一落,許相思便感到一雙大手從後麵恬不知恥地貼過來,隔著絲質睡衣,都能讓她感到腰肢一陣酥癢。
“你幹嘛啦……癢死了!”
“還能幹嘛?當然是洞房了,你說呢,夫人?”他戲謔問。
許相思感受到了變得微妙起來的氣氛,還有男人的觸碰,癢癢的,說不出的感覺。
她抱緊自己,身子蜷縮成了小蝦米,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不行!我有孕在身,你可別亂來!”
“逗你玩的,許相思,你還當真了?”
男人笑笑,見到她那漲紅的臉,怕是再繼續逗弄下去,得紅的滴出血來了。
這時,男人放在枕邊的電話響了。
冷墨隻是掃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人,令他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起來。
許相思將臉蛋探出被子,黑黝黝的鹿眼好奇看著他。
“你怎麼不接?”
“是雅蘭。”他掛斷,隨手扔回去。
許相思吃味的說,“看吧,人家果然在等你洞房。”
“不管她。”
話音剛落,又打過來了,顯然雅蘭那女人是不撥通誓不罷休了。
“什麼事。”冷墨接聽下來,語氣冷冰冰的。
電話彼端,傳來雅蘭的詢問。
“阿墨,你在哪裏?”
“公司。”
“這麼晚了,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等不及了?”
“是啊,我等不及了,等不及投入阿墨你的懷抱,等不及擁抱著你入睡。”
電話彼端,女人的聲音嬌媚入骨,如同一隻發春的貓。
然而,冷墨卻波瀾不驚。
“今晚我回不去,你睡吧。沒什麼事的話,掛了。”
“等等!”
冷墨皺皺眉,神色顯示出了幾分不耐,“還有什麼事?”
“阿墨,這麼晚了,我一直沒睡,就是在等你回來。可你呢,你根本不在公司吧?”
方才那嬌媚入骨的語調,換了個音色,變成了質問。
“你到底想說什麼?”
“阿墨,你今晚必須回來,我等你。”
雅蘭的語氣和態度,明顯強硬了幾分,這令男人眼眸中隱隱騰燒起火苗。
“你是在命令我?”
“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也可以。”
“雅!蘭!”
冷墨低沉地吼出兩個字,一股寒氣散發而出,把一旁的許相思都嚇了一跳。
“你聽好,你要我和思思離婚,我同意了。你讓我娶你,我也同意了。那麼你該做的,就是明日找警察說明案件的真相,而不是在這裏做出命令我這種愚蠢且又令我反感的行為。”
“阿墨,我也不妨把話說開。今晚,你必須回來與我同房,明日一早我就去警察局。如果你不同意,抱歉,我永遠都不會說出真相的。”
“你!”
“我等你,阿墨。”
冷墨望著被掛斷的電話,那本就冷峻的臉龐,已經是黑如鍋底。
第一次。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威脅他,甚至主動掛斷他的電話!
此時此刻,冷墨才明白,明白自己低估了雅蘭這個女人!
許相思關切地問,“怎麼了?她說什麼了?”
冷墨冷哼一聲,攥著手機的五指一施力,屏幕擴散出蛛網般的細紋。
他冷聲說,“雅蘭讓我今晚必須回去,與她同房。”
“什麼?”許相思驚坐而起,一時間,神色複雜極了。
同房……
她忽然明白了。
雅蘭這女人很聰明,結婚隻是她的第一步,而威脅冷墨與她同房,才是她真正的意圖!
同房,就有幾率懷孕,若雅蘭真的因為這一次同房而懷上冷墨的孩子,那就等於是破解了她與冷墨的計劃,而她回冷家的後路,也將被完全切斷!
這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燈!
“那、那怎麼辦?你該不會真的要回去和她……”許相思不敢往下想。
“她在做夢。我這輩子,最恨別人威脅我。”
額頭上隱隱跳動的青筋,以及那眼眸深處的火光,昭示著男人是真的生氣了,因為他被雅蘭觸碰到了逆鱗。
“可不回去,明天她就不會向警察說出真相,今天不是白忙活了?”
“不錯。所以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蒙混過關,又能讓她明日乖乖去警察局,把這件案子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