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男人大踏步走上螺旋樓梯,許相思趕緊跟過去。
“梅姨飯都做好了,你要出門嗎?”
“出差。”
“出差?這麼突然?”
“這陣子耽擱了太多事,公司事情一堆。”
許相思無言。說起來,還不全怪雅蘭那女人,真是害人不淺。
“去哪兒,幾天?”
“香港,順利的話,四天左右。”
許相思打開衣櫃,給冷墨收拾了幾件薄外套和毛衣,疊整齊,收入行李箱。
香港那邊全年濕熱,別看濱城市寒風蕭瑟,可那邊現在還有人穿短袖呢,厚重的冬裝就完全沒必要了。
忽地,她被衣櫃裏一件衣服刺到了眼睛。
一件內衣,性感的黑色絲質蕾絲邊內衣。
這種性感惹火的東西,自然不是她許相思的風格,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的。
她微微蹙眉,沒好氣地喚。
“小夏!”
小夏匆匆進來,“姐姐,什麼事?”
許相思伸手將那內衣拿出來,一臉的嫌棄,扔給小夏。
“把這東西拿出去燒了。”
“燒……燒了?”
“燒了。”她沒好氣的說,“在我的臥室裏居然見到這種東西,真是鬱悶。”
小夏知道這是雅蘭留下的。她接過內衣,正要出去,卻又轉身。
“姐姐。”她試探問,“雅蘭小姐不會回來了?”
“回來?回哪兒?這是我家,有她什麼事兒?”許相思冷笑說。
小夏沒說什麼,拿著內衣出去了,心裏卻也已經有數。
看來,即使她伸手幫了雅蘭一把,那女人還是敗下了陣。本以為有多厲害,沒想到終究不是許相思的對手。
她隱隱感到有些失望,因為這和她所期望的完全不同。
門外,許相思踮起腳尖為冷墨打理西裝的領結,小臉上寫滿了認真。
“香港那邊不冷,但也不能穿的太單薄了,小心不要感冒,飯要按時吃。你胃不好,藥我放在行李箱裏了,到了酒店記得拿出來。”
冷墨笑聽她的囑咐,忽地調侃了一句。
“你現在,倒有了幾分冷家夫人的模樣。”
許相思下意識說,“我本來就是。”
話音一落,骨節分明的五指攥住她纖細的手腕。
她驀然抬眼,男人深邃的眸光注視她,單薄的唇角似笑非笑。
“安心養胎,不許亂跑,你若不聽話,我會知道。”
“知道啦,我有那麼不安分嗎?”
車裏,黑子探出頭來,“老板,夫人,求您二位別膩歪了,再耽擱下去,飛機該晚點了。”
許相思嗔怪的目光瞪過去,“小黑子,還單著呢吧?”
黑子一愣,“是啊,你怎麼知道?”
“所以,你不懂。”她意味深沉的說,把黑子鬱悶壞了。
冷墨笑笑,微微傾身,那冷峻的臉龐,愈發接近。
單薄的唇落在她的額頭上,微涼,卻讓她臉紅心跳。
許相思回過神,冷墨的車子已經離開了。她摸了摸滾燙的臉,靦腆地回屋。
入夜,她給圓圓讀完了睡前故事,回屋休息。
好不容易回了冷家,現在冷墨一走,結果還是要一個人暖被窩,想想多少有些鬱悶。
門外,敲門聲響起,她回頭,門外站著老管家。
“夫人,方才家裏接到一通電話。”
“誰打的?”
老管家麵色微微凝重,“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