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王啟元突然道:“咱們這一去的話,是不是得做點準備?”
“什麼準備?”我問道。
“家夥啊!”王啟元道:“空手打嗎?”
我一想也是,轉瞬間想到了張威隨身帶著的甩棍。這東西易於藏身攜帶方便,分量也不輕,算是個比較完美的武器。
“你們知道哪裏有賣甩棍的?”我問道。
眾人皆是搖頭,唯獨沈寧寧道:“要不去許哥那裏借一下?”
我眼睛一亮,武館裏應當是有甩棍的。
一切商量好之後,我們便出發了,先是打車到尚武國術館,在沈寧寧軟磨硬泡以及瞎話連篇之下,終於從許哥那裏接到了兩根甩棍,理由是“學校社團的武術表演”——然而市一高裏根本沒有任何社團。
兩根甩棍,我一根王啟元一根。等我們到了西江南路的夜歌KTV時,已經快五點了。打車費正正好好一百大洋,加上中午請吃飯,這一天八百多出去了,這讓我一陣肉疼,不過想起馬上就到賬的錢,我也是稍微平複了一下。
我們一下車,就見到了張威和陸典的大光頭。我向他點點頭,便一起向KTV裏走去。
根據侯文濤所說,我們很快就找到他們的包間。推門而入,裏麵的狀況讓我一愣:密密麻麻的全是人。
我粗粗一數,這個小小的中包裏,站著坐著的,足有十來個。
果然是有鬼的,也真是難為這些人了,擠在這個包間裏不覺得悶嗎?我心裏一沉。
照這情況來算,叫上張威和陸典,也許是可以勉強一戰的。
“喲,來了啊?”侯文濤在人群中笑著對我打招呼。
“你什麼意思?”我對侯文濤道,同時卻是偷偷向後瞄去,這才發現我們的退路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堵上了。
他們帶的人竟然不止包廂裏這麼一點,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張威也注意到我們被包圍了,他雙腳分開,微微彎腰,隨時準備出手。我們四個男的默契地將女生圍在了中間。
當初真不應該帶她倆來,可惜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沒想到你是真的敢來。”何凱卻是看著我道:“真是人為財死。”
他說這話的時候邊搖頭邊輕笑著,仿佛忘記了早上被我們整的那狼狽相。
“錢就在這裏,你有能耐就拿走吧!”說著,何凱往麵前的茶幾上扔了三摞鈔票,我掃了一眼明白了:這大概就是那兩萬五吧。
“你不怕照片被我們發到網上?”我見勢不妙,隻好用照片的事情來做砝碼。
“為什麼怕?”何凱咧嘴笑道:“早上你們怎麼對我們的,一會我就加倍奉還!”
“動手吧。”羅西下令道。
圍著我們的,差不多有二十人。也就是說平均下來我們每個人需要一打五。陸典或許能做到,張威也可能做到,但是我和王啟元是肯定不能,即便我們手裏有著甩棍。
在羅西下令的那一刻,我就將甩棍抽了出來,手腕一抖,“鏘”地一聲,甩棍便伸長了。
“魚死網破吧。”我心裏這樣想著,揮起甩棍向著一個離我最近的人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