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並沒有什麼威力,他退了兩步,拍了拍肚子上粘到的雪,略帶驚奇道:“還有兩下子啊!”
他再次上前,不過這次顯然已經小心許多了。這裏積雪不淺,我們隻能在車轍印上打,縮手縮腳的施展不開,連力氣都不敢用大,生怕一個用力過猛,都不用對手怎樣,自己就先摔倒了。
也正因此,我們打得也是勢均力敵。不過就算是正常情況下,我跟他打起來應該也不會落入下風。
我和毛寸僵持得越久,我就越是心慌,生怕再拖下去李蓉會出事。但越是著急,破綻就越是多,一時之間被毛寸打到了好幾下,即使是在冬天穿著厚厚的衣服,感覺也是疼的不行。
我漸漸落入了下風,感覺應對起來變得十分吃力。毛寸卻越戰越勇,揮舞著鋼管的力氣明顯大了許多,我節節敗退。
就在我感到快要招架不住,毛寸隻要再來一招我就要摔倒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邊,伸出胳膊,幫我擋下了毛寸的攻擊。
我和毛寸都嚇了一跳,向那人影看去,居然是司機師傅,不知道他啥時候又回來了。
我反應終究是比毛寸快一點,在他還在驚愕的時候,我手起扳手落,直接砸在了毛寸的脖子上。
毛寸翻了個白眼,軟軟地倒在了雪中,那姿勢頗有些妖嬈。
“師傅,你怎麼回來了?”我有些驚喜道。
“這人沒事吧?”司機沒回我的話,而是用腳踢了踢毛寸,不放心道:“沒死吧?”
我觀察了一下,見他口中還冒著氣,便道:“沒事,還有氣呢!”
司機這才放了心:“我看你太小了,怕你受欺負,所以過來看看——你們咋還打起來了?下手這麼重?”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得道:“快走吧!晚了就不好了!”說罷便連忙向他們進入的平房走去。
那毛寸雖然沒死,但能不能凍死就不知道了。現在比較重要的是李蓉,對於他,隻能自求多福了。
司機猶豫了一下,撿起毛寸丟下的鋼管,快步向我跟了過來。
這個平房前是院子,大門雖然緊閉,但想想也知道進了大門裏麵肯定空空蕩蕩的,一下子就能被人發現。
我正在猶豫,司機拉了一下我道:“我知道後門,跟我走!”
我大喜,連忙讓他帶路,並問道:“師傅,你咋知道後門的?”
“我兄弟以前就住這邊,我小時候沒事常來這找他玩。”司機感慨道:“娘的,現在他拆遷之後拿了一大筆錢過上好日子了,我家啥時候拆遷啊……”
我聽到這不由沉默,要是張治林不騙走我家的拆遷款,我過得應該也挺滋潤吧?最起碼我還能有個家。
“小子,你說實話,你來這根本就不是來捉奸的對吧?”司機道。
“還是您厲害啊!”事到如今,我隻好承認了。
“哼,當我傻啊?”司機鼻子一出氣兒:“跑這來偷情,凍都凍死了!——到了!”
我抬頭看去,果然有後門,過了後門便是後院了。
穿過後院,進了屋,看起來這是廚房,再往外走,就能聽到有人說話了。
“吳衝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事了吧?”這正是張治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