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王被他的同事押上警車的時候,我不曾想到,隻是因為我偷聽了張治林的一通電話,就給Z市帶來了多大的變化。
我被帶去做了筆錄,當晚就回來了,隻是如果其他情況需要了解的話,需要隨傳隨到。
我當然沒有把拿走張治林錢包的事情說出來,畢竟說出來的話,自己的錢又會不翼而飛。
現在張治林落網了,他賬戶上的錢必定會被凍結調查,在這個時間之前,我肯定是要將錢全部轉走的。
但五十多萬的巨款靠我一個人轉移明顯不可能,我合計了半天,當晚便找到了沈寧寧。
思來想去,我認識的人中,在Z市能幫上我忙的也隻有沈寧寧了。
我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對她一說,從我跟我哥相依為命生活開始,一直到親手將張治林送進了牢獄才作罷。
她也總算明白了我為什麼總是跟蹤張婉。要不是我跟她解釋清楚,“跟蹤狂”這個標簽恐怕是摘不掉了。
沈寧寧看向我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半晌,她幽幽地道:“那個張婉好可憐哦……”
我為之一窒,皺眉問道:“她有什麼可憐的?”
“她還懷孕了呢,那個張治林進去之後,小寶寶豈不是一出生就沒了爸爸?”沈寧寧歎了口氣。
“那是她活該!”我看著沈寧寧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想再糾纏下去,趕緊切入正題。
我將張治林的錢包拿了出來,遞給她:“這些卡裏麵差不多有五十多萬,都是張治林騙走我家的拆遷款,你能不能幫我把他們取出來?”
沈寧寧猶豫著接了過去,看了看我,說道:“我試試吧!”
在單純的學生時代,被警察帶走通常意味著不好的事情。恰逢我被房中倫打敗的這個節骨眼上,流言四起。
有說我被房中倫搞到了監獄裏的,有說我偷了東西被抓的,也有說是警校看中了我,想招我走的……
當晚我的回歸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畢竟那時已經很晚了。但是當第二天早上我如同沒事人一般出現在學校正常上課時,許多謠言都不攻自破。
但僅僅過了半天,就有一種說法漸漸獨大起來,大部分人都認可了起來。
那就是我在社會上傷了人被抓起來,結果背後有人,稍微運作了一下就出來了。
說是傷人,實際上論壇上寫的更加過分。
我看著手機,頗有些無語看向旁邊問道:“是你弄的?”
此時正值中午放學,陸花雲收拾著書包,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文傑還肯幫你?”我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陸花雲神秘地笑笑,什麼也不說就走了。
我搖搖頭,也出了門,正看見沈寧寧在等我。見到我,她眼睛一亮,小跑過來,遞給我一張銀行卡:“這裏是十萬,沒有五十萬!”
我瞪大了眼,沒想到張治林在那個時候還敢騙我,我不由得怒道:“什麼?隻有十萬!?”
沈寧寧被我猛然間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我看到走廊附近還有許多學生,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