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財神剛走,上課鈴聲就響起來了,校醫看看我,皺眉道:“你怎麼還不走?不上課了?”
我看了孫財神一眼,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上課重要,於是轉身要走。
“喂!”校醫突然叫了我一聲。
“什麼事?”我回過頭好奇問道。
“好好學習吧。”校醫歎口氣,若有所思道:“當那些所謂的老大,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出路啊!”
聽著校醫莫名其妙的感慨,我表麵上點頭,心中卻是不以為然:要不是靠自己爭勇鬥狠,別說張治林的那十萬,現在我恐怕已經餓死了。
但是現在的我怎麼會明白,校醫的這句話有多麼正確。
我一路小跑回了教室。
饒是如此,上課終究還是遲到了,老師罰我在後麵站了一整節課。
下課之後,我剛回到座位上休息了一會,就聽見門外有人叫我出去。
這個時候能找我的除了沈寧寧,就隻有狗熊和王路寧他們了。
我抬頭往外一看,果然看見狗熊那碩大的身軀在走廊晃著。
王路寧和狗熊幾次三番想堵我,卻次次都被我逃脫掉了,中午的時候狗熊更是被我把倒在地上的菜塞進了嘴裏,這時候我要是出去,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
更何況他敢來教室堵人,必然是做了準備的。
不過這次來叫我的人不是別人,卻是侯文濤。
上一次見到他還是二高過來交流的時候,那天我是一高的英雄。可轉眼間就成了房中倫的手下敗將。
盡管我不服輸,但畢竟“解散”二字是從我口中說出來的,在巫山會中,高博黃軒等人都不服我了也是真的。
短短一個下午,我的處境就從天上掉到了深淵。
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天侯文濤看向我的表情,帶著幾分不甘與忌恨,看不得我的好;現在喊我出去時,卻是滿臉笑容了,說是學長對學弟的微笑都是輕的,簡直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笑,卻偏偏帶著十足的幸災樂禍。
陸花雲依然拉住了我的袖子,輕輕搖搖頭,讓我不要出去。
我也不是傻子,知道出去的話肯定不行,可偏偏侯文濤對我輕輕用口型說出了兩個字。
那是一個人的名字——陳悅。
自從上次我打侯文濤時,陳悅居然站出來阻止我之後,我對她抱有的希望就急轉直下,可偏偏之前王路寧來堵我的時候,她也站出來為我說話了,這讓我有些搞不清她的立場了。
也正因為如此,我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跟著侯文濤出去了。
“葉主任!”我起身的時候,身子向陸花雲側彎,悄悄說了這麼一句話。
陸花雲會意,在我往外走的時候,給方媛媛招了招手。
雖然我是昨天才剛跟馬鬆打成了協議,到現在為止我們兩個也沒有聯係過,但想來時間都過去一天多了,一通電話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馬鬆也應該通知葉主任幫我了。
正因如此,我才有恃無恐地跟著侯文濤出去了。
出了教室,我才看到不止狗熊,王路寧也在。
不過除了他們並沒有其他人了,我剛一出去,二人就上前來,將我夾在了中間,給人一種嚴重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