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針對(2 / 2)

我甚至想將整個手都伸進去,然後把他的心挖出來。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徐文樂在我的攻勢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選擇了鬆開手,推下去查看他身上的傷口。

脖子上的壓迫瞬間消失,我不由得大大地吸了一口氣。一段時間沒有呼吸,喉嚨已是滾燙,現在吸入空氣,突然受涼,嗓子像是被硬幣刮過一樣,不由自主地咳了出來。

這一下仿佛想要將肺都咳出來,我弓在床上緩了許久,才可以正常呼吸。

我大口吸了好幾口氣,以至於腦袋發暈——不過跟剛才不同,剛剛是因為缺氧才發暈,現在卻是吸入的氧氣太多了。

等頭暈的感覺完全消失,我才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我甚至一轉脖子就會覺得疼。

徐文樂還在查看身上的傷,他將紗布拆了下來,臉色凝重。

我這才看到他胸前的傷口是什麼樣子的。那是一道從左胸上方延伸到右胸下方的長長的傷口,約有三十厘米。我摳破的正是他領口下的那一段,在整個傷口的偏上一點。

寢室外麵的人早就進了屋。我們在屋裏弄出這麼大動靜他們門外的人不能聽不見,隻是剛剛他們竟沒有一個人敢來拉徐文樂。

這讓我有些後怕:要不是徐文樂身上有傷的話,我恐怕會在六個人的注視下被徐文樂活活掐死。

後怕之餘,便是深深的憤怒了。一言不合就要殺人,我現在是有些明白他為何能當上牢頭了,也明白他說的自己是因為殺人進來的多半是真的。

盡管憤怒,但眼下明顯不是反擊的時候,一對七,怎麼可能贏?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徐文樂結果別人遞過來的濕毛巾將傷口處的血跡擦幹淨,然後塗上碘酒,也不換紗布,重新又包紮好。

這麼一鬧,我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是很好過了。

果然,中午去吃飯的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說起來我是第一天到這裏來的,早上被送過來的時候還沒有吃飯,因此到了中午早已是饑腸轆轆。

可給我們打飯的人偏偏是我的一個室友,他看了我一眼,露出不屑的微笑,先是盛了滿滿一勺菜,隨後手一抖,便隻剩半勺了,然後倒在我的飯盒裏。

隻這一招,我估計他出去就可以開個補習班了,專教食堂大媽如何抖勺,必然能賺得盆滿缽滿,吃喝不愁。

在他旁邊盛飯的人雖說不是跟我一個寢室的,但一來見我麵生,二來在他前麵的人是如何做的,他當然看在眼裏,因此也隻給我盛了一點點米飯,看樣子隻有二兩左右。

我強忍著將飯菜扣到他們兩個頭上的衝動,端著餐盤找了個位置坐下。在這裏,欺生是常態。

能忍嗎?當然不能忍,但現在我才剛到這裏幾個小時,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現在爆發,我隻怕最後吃虧的是自己。

到時候進來第一天就被人弄死了,丟不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