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狼本能意識到不對,笑著對刀疤臉打哈哈:“刀哥,我東西忘車上了,我去拿一下。”
說著就要往外走。
晚了。
刀疤臉胳膊一用力,生生將三狼已經轉過去的身子掰了回來。
“刀哥,你這是?”三狼驚疑道。
“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先進去吧,兄弟們都等急了。”刀疤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
“等我幹嘛啊?”三狼強笑,小心翼翼問道。
“進去就知道了。”刀疤臉悶聲道。
三狼心裏打鼓,但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一個大包間,燈全都打開了,裏麵亮堂得很。
刀疤臉押著三狼進來時,屋裏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三狼的身上。
“你的手機。”二狼迎了上來,將三狼的手機遞給了三狼,而後神色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三狼。
“這手機我找了半天,怎麼在你這?”三狼疑惑地看了一眼二狼,又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還不待二狼說話,包廂裏的音響就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三狼一看,原來是徐文樂在擺動話筒。
三狼不再看二狼,而是走向徐文樂,換上一副熱絡的笑,問道:“文樂,昨晚你沒事吧?我也沒成想跨年夜的這些條子還能出警……”他一邊說,一邊在徐文樂身邊坐下了。
“讓你坐下了麼?”徐文樂看也沒看三狼一眼,垂著眼皮擺弄著話筒,讓音響時不時發出“咚咚”的聲音。
“什麼?”三狼沒聽清。
“我說啊。”徐文樂緩緩站起了身,突然用一支話筒砸向三狼的腦袋上。
“咚——”音響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他媽讓你坐在我身邊了嗎?”徐文樂將另一隻話筒拿到嘴邊緩緩說著。他的聲音順著音響,充斥著整個包廂,甚至整個夜場裏。
“你這是——?”這下打得不疼,但足以讓三狼感到頭腦一陣震蕩。
“你也配坐在我身邊?你也配叫我的名字?”徐文樂居高臨下看著三狼。
三狼有些懵,昨晚還玩得挺歡樂,怎麼轉天就變了臉?答案他不得而知,但也隱隱感覺是跟昨晚警察查房有關。
好歹三狼也是四十歲的人,被一個毛孩搞成這樣著實有些狼狽。他心有怒意,站起身來,壓抑著怒火道:“我看你是老大的弟弟,當你年紀小不懂事不跟你計較,我年紀當你爹都夠了,你就是這麼對待長……”
一個“輩”字還沒出口,徐文樂就一腳踹到了三狼的胸口,將後者踹得一陣胸悶。
“你還想當我爹?”徐文樂冷笑:“真是反了你了!”
徐文樂的爹就是徐文龍的爹,三狼這樣說明顯是以下犯上了,他雖自知失言,卻毫不在乎,反而真的被徐文樂弄出了火氣。
他一手扶著茶幾要站起來,卻有一隻手按住了肩膀。
是刀疤臉。
“你昨晚幹了什麼事,自己不清楚嗎?”刀疤臉問道。
刀疤臉這樣一問,三狼頓時一窒,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看看你手機!還裝蒜?”刀疤臉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