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到柳家做客1(1 / 3)

散場時,硯青特意地說道:“陸天豪,恰好後天孩子們考試,明天休息一天,你要是沒空,就帶祈兒來家裏吃頓午飯?”

柳嘯龍一聽,瞬間警惕,防都防不及,居然還引狼入室?可他沒臉說什麼,否則就是‘你當初去穀蘭哪裏怎麼不說了?’,淡淡的抿唇,警告向某些人。

本來陸天豪要拒絕,確實還有個不算很重要的客戶要見,但見柳嘯龍那死樣子,立刻豪爽道:“好啊,正好明日清閑!”

“那就這麼說定了,正好明天我休息,嗬嗬,我回去了!”到屋子內衝穀蘭道別:“穀蘭,我們走了!”

穀蘭笑著將雙手在圍裙上擦擦:“那慢走!”

“嗯!”掏出錢剛要結賬時,被退回,不滿道:“我硯青,不管去哪裏,從不吃白食,拿著!”

“這……好吧!”也太正直了吧?

不過她喜歡這樣的硯青,摸摸小腹,也不知道小家夥什麼時候出來,沒有丁點的厭惡,孩子是她的,她不愛誰愛?

硯青也摸摸其的肚子,樂道:“希望是個男孩子吧,好了,不說了,真走了,拜拜!”

“拜拜!”走到外麵,看向柳嘯龍,見男人似乎有意避嫌,忍不住眼珠小嘴笑了起來,自從來了,她也沒有出去招待過,人嘛,都這樣,說著不在意,心裏還是放不開,沒關係,她要做的就是不給她們任何人添麻煩。

車內,硯青一句話也不說,轉動著方向盤,這王八蛋早就預計好了,居然讓送他來的手下早早離開,就那麼肯定她會載他?

柳嘯龍安穩的坐在副駕駛座上,許久後才道:“我和她……沒有見過!”

“關我什麼事?”

“咳!關我自己的事行了吧?”這難道就是做賊心虛?可誰叫他們約在這裏的?不管他怎麼說對穀蘭並無那種感情存在,她就是不信,煩悶道:“再次見到她後,並沒了當初的熱情,那時候並沒過感情史,少年嘛,總是幻想著有個女朋友,又是笑話,追到手會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如果那個時候換做是你,我想我會更瘋狂!”

“呸,我可不是校花!”

某柳失笑:“在我心裏,你就是,其實我很希望那個時候,那個人就是你,我想知道你年少時的每一天,聽說以前你很……那個……”一想到西門浩的形容,就想樂。

硯青瞪了一眼,不過這話還算窩心,挑眉道:“是啊,年少時的我,就是個不良少年!”

“如果遇到我,定跟著我幹,就算是不良少女,也頗有正義感,你知道嗎?曾經在哈佛時,有一天,我繪製了一對戒指圖案,那是在認識穀蘭之前,我看著那對戒指幻想著我未來的另一半的模樣,她不一定有傾城之貌,或者嫻熟的性格,其實就在那不久後,我就到了中國,知道有一個女警一直緊追不放,並非對所有的警察都會戲弄一番,唯獨你,讓我有了逗弄的心態,其實那個時候,就注定我們在一起了!”抬起左手背上戒指搖搖:“這就是我繪製的戒指!”

“切!當初是準備送給穀蘭的嗎?”她可是聽說這男人是拿著戒指去找躺了幾年醒來後的穀蘭的。

柳嘯龍卻搖搖頭:“不,那枚戒指,我是去買的!”

硯青語塞,不是吧?那個時候老天就注定他們在一起了?無語道:“那幹嘛送我這個?”掏出兜兜裏的戒指。

“我也不知道,就是按照曾經記憶,繪製下來的,感覺你最合它!”雖然那個時候對她還沒愛得那麼深刻,也不懂那種不想放手的感覺就是愛,但他一直覺得,她適合它。

“咳!算你會說話,不過還是不能使我消氣!”

男人見女人那氣呼呼的模樣,再次忍俊不禁,為了他生氣好啊,代表著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很在乎,他能牽動她所有的情緒,也不錯,人生嘛,哪能一輩子相敬如賓?嶽父還時常和嶽母幹上一場呢,感情是越吵越有滋味。

這種挫折和那種即將離去的挫折不一樣,它是美好的。

如果我們從小就認識,該有多好?似乎就算還會有半生,也不夠呢,來世真的可以期待嗎?該死的,又想到那幅畫了,一定有來生一說,人還真是個無法滿足的動物,深邃的眸子望向高空的月兒道:“來世我還見到你,生生世世!”

硯青差點急刹車,抽搐著嘴角道:“神經!”來世都不一定是個什麼東西,不是世世都能做人的。

“來世,我希望我們自小在一起,哪怕會經曆像阿浩一樣的情劫,我也不介意!”再痛再苦,隻要在一起便好。

“你這意思,西門浩一定會和蕭茹雲在一起?”

柳嘯龍點點頭:“一定會,蕭茹雲呢,你們別看她此刻表現得如此的強勢,可她的內心依舊那麼怯懦,她對蕭祈,存在的是感激,這件事錯的不是她,其實是你們幾個所謂的姐妹,倘若我要是你們,當初撮合他們兩個時,就會鋪好後麵的路,首先約法三章,反正當初蕭祈要娶如何,是為了給她一個家,你們有足夠的空間提要求,比如任何一方有後悔的跡象,另一方都可以任意離開,這樣也就給了蕭祈一個心理準備,讓他明白,蕭茹雲有選擇的權利!”

硯青煩悶的抓抓後腦:“當時你咋不提醒我?”

“你覺得那個時候我說這話,你們會聽嗎?”白了一眼,繼續道:“做任何事感覺沒有把握的事,定要提前規劃出各種出現的可能,蕭祈萬一一輩子不會愛上蕭茹雲,而蕭茹雲又愛上他呢?有合約在,兩個人就不會輕易交心,亦或者蕭茹雲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他,而他卻甘願守候她一生,這對他來說,何其不是一種殘忍?太多太多的可能,而你們一個都沒想到!”

是啊,誰想得到會出現這種後果?當初茹雲是抱著有一個家的心態,誰知道她會想回頭?悶悶道:“說起來還是西門浩的錯!”

“阿浩也算是我看著成長的,除了對蕭茹雲比較多疑外,他毫無缺點,他不像離燁,時不時來幾句馬屁,他從不會去阿諛奉承,他是四個人裏,我最看重的一名手下,一開始我就是被他那股狠勁吸引,為達目的,真的可以不擇手段,記得他第一次殺人時,眉頭都沒皺一下,隻要能給他一個存活的空間,他什麼都願意做,我不知道他究竟遭遇了什麼,這般急於名利,曾經,我有考慮過逐出他,手段太狠辣,可他卻為了一聲兄弟,願意一命換一命,他說在他的人生裏,名利重要,可人活著,情字終究擺放第一位,親情,友情,愛情!”

他不明白,可硯青明白,對西門浩來說,名利就是茹雲,他是想做給茹雲看,要茹雲後悔,因為在那之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淡薄這些了,多少次,各大名校來請,他都隻願跟在茹雲的身後,哪裏也不去,那個時候大夥還嘲笑他,扶不起的阿鬥。

誰知道幾年,搖身一變,居然這麼有本事,誇讚道:“收了他,你做對了!”

柳嘯龍點點頭:“是啊,能將他們召集到一起,稱兄道弟,我感到很愉快,人生中最為成功的一件事,還有你,能追到硯大警官,我也很有成就感!”

“我問你,我是你的什麼?”難得說話這麼好聽,來幾句肉麻的也不錯,情調嘛,一定是他的心,他的肝兒,哎喲,光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可人嘛,有時候是很犯賤的,就喜歡聽這些。

這個問題很有思考的空間,且還是在反思的階段,某男蹭蹭下顎,後道:“我的五髒六腑!”

哎!她幹嘛要問這麼無聊的問題?自討沒趣兒:“怎麼解釋?”煩死了,怪人一個,他就不能正常一點?

“五髒六腑沒了,人就死了!”柳嘯龍是這麼回的,表情還很認真。

硯青沒想到意義還挺深奧,尷尬的抿抿唇瓣,轉頭又道:“柳嘯龍,我是說如果,哪天我真的死了,你會怎麼辦?”

“我會獨自將孩子們撫養長大,後等媽安享晚年後,抱著你的骨灰,去一個像雲水村那種仙境的地方,將你埋葬在那裏,過一過農夫的日子,生你是我的人,死,也隻許我來埋!”話語相當霸道,且還是那種不容拒絕的。

看不到悲傷,很是灑脫,可硯青卻害怕了,她不會死的,絕對不會的,就算隻剩最後一口氣,她也會爬到他的身邊,她相信他會救活她,光是想一想這個男人孤獨的在自己的墳前有說有笑,眼淚就開始泛濫,仰頭忍回,他一定會每天以笑容來麵對,這個男人和別人差別太大,他太成熟了。

他將眼淚視為懦弱的象征,可是那種笑,太刺人,他和她一樣,不會在他人麵前過於卑微,就算要哭,也是躲起來偷偷進行。

“如果你死了,我會把你的屍體掛在城樓上,一絲不掛的那種!”她不敢想他死了後,她會怎麼辦,但一定沒他那麼灑脫,或許會消極,亦或許會嘔血而死,哦不,她會像婆婆那樣,陪伴著孩子,看著他們長大,娶妻生子,後每天念叨著要大孫子。

李鳶的愛情,她從來就沒去議論過,因為太美好了,偷偷看過幾次公公的照片,那是一個無論眼神,還是外在都極為完美的男人,現在看看柳嘯龍,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柳嘯龍和公公幾乎如出一轍,在外,君臨天下,不可侵犯,在家,卻任由她胡作非為,從不抱怨。

對待女人總是很謙讓,剛認識時,自己那樣對他,那個時候,她可不覺得他有多喜歡她,依舊沒有殺無赦,頗有大將之風。

那可是血淋淋的虐待,人家都一笑而過了,很慶幸自己是個女人,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最欣賞這種不隨意欺負女性的男人了,雲逸會那幾個,都很不錯,西門浩雖說對茹雲說過不少無情的話,可從沒出手打過,蘇俊鴻那是被打的料,林楓焰就更不用說了,離燁……妻奴。

這種一出門就不可一世的人,為何甘願當受氣包呢?見柳嘯龍根本不在意就好奇道:“柳嘯龍,我至今才發現一個問題,你們雲逸會的男人,為什麼對女人都特別忍讓?就算被殘忍的虐待後,也不虐回去嗎?我是說不認識的人。”

“你這腦袋瓜,怎麼總是轉得那麼快?活躍過度了吧?”剛才還在討論死了後會如何,這會又變成如何對待女人了。

“我是真的才發現這個問題,我真沒見你們有虐待哪個女人!”

“隻要不是真心的危害到雲逸會,單純的個人攻擊,那麼肯定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倘若認錯道歉,那便是弱勢的一方,不管男女,就算以同等方式還擊了,也毫無意義吧?若是一味就要來殺我,這個人,定不能留,人嘛,你不殺他,他就會來殺你,任何人都會選擇自己來活著,不是我們讓著你們女人,而是你們女人太弱小,欺負你們,那隻會是一種對自己的侮辱!”他是這麼想的,不光雲逸會,大多數男人都這麼想吧?

靠!原來是小瞧女人,當然,也算是一種紳士風度,這種風度不錯,確實,體格上,基本女人難以超越男人:“你對打女人的男人有什麼看法?”

柳嘯龍心想,她該不會害怕他打她吧?沒有敷衍,不厭其煩:“有的女人,做事過於誇張,人嘛,都一樣,就像你,氣壞了不還是伸手打人嗎?可打的時候,要找準方向,其實我覺得,一個人在惱怒時,還會想著哪些地方該打,那些地方不能打,出手傷人也沒有錯!”

“嗬嗬,你這見解還真不一般,有的男人會說不聽話的女人該打,有的人會說,打女人的男人要不得,你的回答總是很獨特!”這個人的腦子裏到底都裝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