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莊家三姐,莊詩妍!”
湛王把玩著手裏的雪蓮,聽言,不溫不火的笑了,“莊家呀!”
一點不意外,完全意料之鄭能夠讓湛王府花費幾日功夫來探查,這人自然不會是一般的平頭百姓。隻是莊家……
太後,皇後均為莊家女,太子已故正妃亦是莊家女。現在,又想送一個入他湛王府嗎?
嗬……莊家女!就算是脫光了,也提不起興致去睡!
“主子,該如何處置?”
處置?沒錯,就是處置!就算是莊家女又如何?敢算計主子,就不能容她活著!
死,對她是最輕的懲罰!
湛王沒話,懶懶靠在軟榻上,悠然的欣賞著手裏那金貴的雪蓮花!
凜五靜立一旁,靜待吩咐!
良久,看膩手中花,丟下,隨問,“那東西在牢裏可安生?”
東西?哦,是容傾!
想到容傾,凜五麵皮不由繃緊,“很安生,吃吃睡睡!”
吃吃睡睡?這是把牢房當客店了嗎?這不是安生,這是有恃無恐!
能吃能喝的,這是確信他不會取了她命?還是,不確定會不會死,索性放開來先吃吃喝喝,活著不虧待自己為先?
不管是哪一種,湛王都不太滿意!她應該哭哭鬧鬧,惶恐不安才是正常。
這淡然,湛王爺不欣賞。
淡然?若是知道湛王爺是這麼想的。容傾一定表現出她暴躁的內心給他看。這誤會,真是鬧大發了。
“洪幫的事,她是如何跟劉正的?”
“她,洪文是否背叛她一無所知。她所言,都是瞎掰,目的是挑撥,趁其心亂,救出顧廷煜!那些話,不過一計!”
湛王聞言,嘴角微揚,眉目生花,魅惑流於不經意間,沉沉悠悠,“人不大,心眼倒是真不少!”
“主子的是!”對於這一點兒,凜五不得不承認。容傾確是心眼太多。
這一坦誠,表現出的是真性情嗎?不,這一坦誠,實則又是一計。
若是容傾選擇繼續抹黑洪文,那麼,難保洪文不會就此將計就計,認了這一歸服,背負這一叛變。如此,不定就能保住自己一條命。這麼一來的話……
洪文若活,容傾必多一危。
據衙役言,洪文確是用沉默,認下所櫻隻可惜……
這邊容傾主動洗清了他。如此,洪文的聲名保全了,兄弟情義修複了。可同時,也意味著朝廷對他的判決不會再有變動。洪文也丟失了一個假意臣服,伺機報仇的機會。
洪幫命運,一如最初,以亡為終!
東西既然這麼能蹦躂,也許,該讓她繼續!
“凜五!”
“屬下!”
“更衣!”
牢房
容傾窩在牢房一角,數數蟲子,數數頭發,直到眼睛花了,盯著牆上那一鐵窗開始發呆!
穿越而來,人生突變,本能求生,現在……生死不定,滿滿悵然,未來如何,已無從臆想,更無從規劃,時代不由她,這裏講人權是笑話,男人是,女人隻能做菟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