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顧家,各自忙活。

顧家姐妹兵分兩路,顧靜入府既去尋顧大奶奶控訴容傾重重罪孽。而顧婷默默回自己房裏悲傷去了。

無視顧靜憤恨的眼神,對著容逸柏,容傾一句話,“去見舅父大人吧!”

容逸柏神色微動,而後頷首,帶著容傾,熟門熟路往書房走去!

先見顧震,無聲中,兄妹兩人想法不謀而合。至於顧廷煜,繼續絕他的食吧!多餓一會兒,不是壞事兒,這樣他就沒力氣折騰了!讓人省心不少。

看著顧震,容逸柏聲音一如往常,隻是神色略顯凝重,“舅舅!”

凝重?容傾看了一眼,移開視線。這種情況,確實不適合滿臉喜慶。容逸柏這表情不錯,很到位!也再次證實,她這個哥哥這是個滑頭沒錯。

顧震點頭,視線略過容傾,心情複雜。

“坐吧!”

“是!”

相對而坐,一時沉默。就連圓滑的容逸柏,此時恰如其分的選擇靜默。這個時候,他們想先看到顧震的態度。

本以為容傾會有所情緒,可現在……看著穩若泰山的容傾。顧震發現,兄妹兩人竟是一樣的,顯然在等他先開口。

容傾如此沉著,是柏兒教的嗎?顧震無法確定,不過,針對這件事兒,作為長輩他是該有個態度!畢竟,兒子再不成器,也不能讓他餓死自己。

無聲長歎一口氣,開口,“這次的事兒,是廷煜太過莽撞,也是我太過疏忽了。”

不錯,責任劃分的很明確,也很誠實。隻是……

容傾看著顧震,淡淡道,“舅舅,你忘了提舅母!”

顧大奶奶在皇上麵前公然把一切推到她身上,這個要命點兒。顧大人是忘記了?還是真的忘記了?

容傾話出,顧震一窒,直直看向容傾。容傾回視,不閃不避,直白道,“舅舅可是覺得我不該問?若是,那你老要失望了。因為,在我艱難之時,我得到的除了指責就是辱罵,連沉默她們都吝嗇給予。如此,我為何還要包容她饒卑鄙,繼續沉默?”

顧震聽言,眉頭皺起。

“舅舅可是覺得卑鄙太刺耳?那你覺得賤人兩字如何?”

“容傾!”顧震聲音已沉下。

容傾聞言,卻是一笑,“賤人更無法入耳吧!可我的靜兒表妹大多數時候都是這麼叫我的。每當這時,婷兒表姐就在一旁笑眯眯聽著,滿臉嘲弄的看著我。”

“若是煜表哥,敢再多關心我一分。那,連下人都會以我剛好聽到的聲音,極盡難聽的辱罵著我。”

“麵對這些,我從不曾過什麼。隻是,這些年的沉默,我換來的什麼呢?除了更加肆無忌憚的羞辱,我什麼都沒得到。”

“為了延續你那份時常疏忽的關心,為了守住煜表哥給予那份溫暖。我是不是沉默的太久?也卑微的太過?”

“致使舅母已不把我當成一個人看待,致使她在皇上的麵前,就那麼理所當然的把所有罪過都推在我的身上?”

“是不是我隱忍的太久,久到她們都已經習慣,久到連舅舅也感我咽下所有已是理所當然?久到我的一句質問,都讓你那麼難以接受?”

一番話出,容傾眼淚掉下。容逸柏垂眸,眼底神色難辨。顧震一時怔忪,竟是無言以對!

抬手,抹去臉上淚珠,容傾神色平靜依舊,涼薄外露,“她們的過錯,我要包容著。她們給予的傷害,我要受著。舅舅可是同舅母一樣,覺得我不是一個人?麵對這些,我感到委屈受傷是錯的?”

“我……我不知道她們……”不知道該什麼的同時,眼底溢出點點懷疑。容傾的這些都是真的?

容傾看著,不鹹不淡道,“舅舅疏忽,是因太忙;煜表哥莽撞,是因年少;舅母把過錯推到我身上,是因護子心切;表姐表妹叫我賤人,也隻是無心一言;那我呢?”

“我誘惑了誰?又慫恿了誰?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何到最後全部的錯都歸於我?這是為什麼?這是憑什麼!”

話落,長長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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