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碧月宮
看著坐在寢殿外認真,平靜繡花的團子,孫嬤嬤心情很是複雜。一直軟軟憨憨的一個人,今毫無防備的突然就發威了。
想到眼前主子幾句話就差點把皓月使臣給弄暈死過去的畫麵,孫嬤嬤深深吸一口氣,活了幾十年,過去一直覺得自己看人挺準的。今才知道,那都是錯覺。
最起碼,這位主子,她就完全看不透。之前覺得她是真憨;可今又覺得她是不是深藏不漏?
不透主子子,讓孫嬤嬤有些憔悴。
麵對皇上,鍾離悠犯憨時,孫嬤嬤心驚膽顫,而鍾離悠卻毫無所覺,好吃好喝睡的香。
麵對皓月使臣,鍾離悠突然發威,孫嬤嬤膽顫心驚,而鍾離悠還是沒事兒人一樣,一點兒不慌不,繡花的針拿的那個穩。
如此,無論鍾離悠發憨還是發威,孫嬤嬤好像都是提心吊膽,吃不香睡不著的那個。這到底是她膽子太?還是……鍾離悠心太大?
“嬤嬤。”
聽到鍾離悠喊她,孫嬤嬤趕忙收斂心神,走過去,“老奴在。”應著,心裏砰砰,主子終於意識到點兒什麼了嗎?比如,她今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就在孫嬤嬤屏息,等鍾離悠發問時,鍾離悠聲音傳來,“嬤嬤,你看我這個竹葉是不是繡的有點兒歪了?”
孫嬤嬤:……
孫嬤嬤感覺眼前的景物都歪了一下。
“嬤嬤?”團子放下針線,看著孫嬤嬤的臉,靠近些許,“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舒服嗎?沒有,就是剛才聽到鍾離悠的問題,眩暈了一下而已。
孫嬤嬤吸一口氣,穩住心神,“老奴沒事。”她隻是不明白而已。
一片竹葉秀歪了,鍾離悠都知道擔心一下,為什麼她就不知道擔心一下自己今做的事對不對呢?
看孫嬤嬤好像真的沒什麼事,團子也不再問,繼續跟手裏的繡活奮戰。
看團子這樣,孫嬤嬤滿滿都是無力,該怎麼辦才好呢?這每都感覺腦袋在褲腰帶上別著的日子真是不太好過。
“皇上駕到。”
聞聲,孫嬤嬤本能的趕緊為鍾離悠整理一下儀容。如果可以,孫嬤嬤好想再給鍾離悠梳妝打扮一下,盡力讓她看起來更可愛一些。那樣,希望她再發憨時,皇上看她可愛,心裏的不快也能降低一些,她們的命也都安全些。
在這宮裏,想活命,不是靠手段,就是靠臉蛋。而鍾離悠……就隻能靠著粉嫩的包子臉了。
“見過皇上。”
“老奴給皇上請安。”
“起來吧。”
“謝皇上。”
雲帝沒進寢殿,直接在鍾離悠剛才的坐過的軟榻上坐下。
鍾離悠靜靜站著,恭候。
雲帝坐了一會兒,看鍾離悠隻是規矩的站著,開口,“不給朕倒杯水嗎?”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老奴該死,老奴這就去。”孫嬤嬤頂著一腦門的汗,麻溜往殿內走去,今是有些懵了,竟然連基本的規矩都忘記了。
“皇上恕罪。”鍾離悠請罪,然後跟著走了過去。
看主仆兩個一並離開,雲帝挑眉,“碧月宮就是跟別的地方不同。”
莫塵垂首,好像確實不同。
去別的地方,主子下人都是圍著皇上轉。而來到這裏,好像直接被晾在這裏了。雖然這主仆倆也是在為皇上忙活。可是,還是被晾了。
曹嚴已完全無語,感覺每次來碧月宮都要經曆一次嚴峻的忍力考驗。明明宮中規矩都是一樣學的,為什麼偏就碧月宮的人學出來就這麼別具一格呢?一舉一動都是這麼考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