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想你(3 / 3)

從斯蒂芬白身上下來,坐回去,扣上安全帶,嗯,這下安全了。

斯蒂芬白還看著落年,一隻手覆在胸口,這種感覺很怪異,就像一隻軟軟的毛茸茸的小動物撲進他懷裏一樣輕,但是莫名的就撞到了心上般,一瞬間有種悶疼悶疼的感覺,就像在地鐵上的他把落年拉出人群的感覺一樣,他還以為是錯覺呢。

“你身上藏了什麼武器?”斯蒂芬白想了想,問道。

落年怔了下,“你怎麼知道?”她身上當然有武器,隻不過藏得很隱秘,任誰從她的外表上也沒辦法看出她衣服裏麵藏了殺傷力多麼巨大的武器。

哦,果然是被她藏在身上的武器給撞的啊。斯蒂芬白了然的點頭,原來如此。

落年奇怪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的想到了什麼問,好奇的問道:“呐,我說,在地鐵上那個男人是偷摸了你的屁股嗎?”落年想了想,隻有這個最可能,畢竟斯蒂芬白實在太漂亮了,男的女的都會覬覦他的,在那麼多人的地鐵上,不長眼的鹹豬手盯上他也不是不可能啊。

前麵的司機大哥險些猛踩煞車。

斯蒂芬白一瞬間沉了臉色,偏偏還笑眯眯的,顯得特別的陰森,“你胡說什麼?”其實斯蒂芬白還特別在意一件事,那就是明明落年就站在他後側,為毛她沒發現有該被砍碎了喂魚的髒手在摸他的!但是不用問斯蒂芬白也知道,因為落年根本不在乎,要是換做夜寒焰卡爾法他們,落年絕對連讓那手靠近他們的機會都沒有!

太過分了!真想掐死她!

“明明臉都黑了……”落年努力讓自己別笑出聲。這家夥還真被吃豆腐了啊!

而此時,香山自然保護區內。

藍影給他們布置的任務是,各組分別去熟悉這座山,然後再回到這個地點集合,本來好像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他們現在卻遇上了大麻煩。

迷路了。

所有人都迷路了。

漆黑無光的山上,到處都是綠樹和陡坡石塊,寂靜的隻有偶爾風吹過樹葉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腳丫子踩在上麵,時不時發出踩碎枯樹枝和枯樹葉的聲音,在這麼寂靜的森林裏,叫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哢——一根枯樹枝被他自己踩到了。

“啊!”索菲扯著嗓子嚇得尖叫出聲,跟他一組的金狼頓時驚得拿出武器,警惕四周。

“什麼狀況?!”他就知道,不可能是單純的叫他們熟悉地形,肯定還有考驗!

“好可怕嚶嚶嚶嚶嚶落落寶貝快粗線,索菲爸爸要被鬼抓走了嚶嚶嚶嚶嚶!”索菲站在原地握著雙拳在胸前大叫。

金狼頓時額角爆出一個十字架,怒吼,“娘炮!給勞資閉嘴!”

“什麼?你喊我什麼?!”被嚇得神經高度緊繃的索菲頓時怒吼回去。

“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怪,跟娘們一樣,你不是娘炮是什麼?!”金狼覺得斯蒂芬白竟然讓這樣弱的人跟在身邊,簡直太神奇了!

“臥槽!勞資讓你看看到底誰是娘炮!”索菲大怒,擼起衣袖就是一腳踹過去,結果因為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的,他踹到的不是金狼,而是一塊大石頭,索菲咬著唇憋著想要大叫出來的衝動,眼球都爆出了血絲,痛、痛死他了!他美麗的腳趾頭啊啊啊啊啊啊!

砰!

兩道身影滾下斜坡,分別撞在了一棵樹上。

“靠!”被撞得腰疼的紅蛇想要爆粗口,不一會兒白色的光芒從他的手表中透出,一團柔光一瞬間就把以他為中心的周邊給照亮了,倚著身後的樹,紅蛇揉了揉有點疼的腦袋,轉向一邊,把燈照了過去,看到奧菲跟他一樣倚著樹在揉腦袋,“喂,沒事吧?”

奧菲看了他的手表一眼,擰著眉頭,一如既往的顯得不耐煩和暴躁,“能有什麼事。”

紅蛇把燈光調成手電筒的光束,掃了掃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挺陡的陡坡,往下麵一掃,靠!是嶙峋的石堆!一些鋒利的角麵對著他們,要沒有這兩棵樹,就這樣滾下去就糟糕了。

“奇怪……”奧菲眼底滑過疑惑,他們下午的時間明明已經把山繞了一圈了,根本沒看到有這樣的陡坡,還有那堆石頭堆啊,是他們漏看了嗎?

“這棵樹……”紅蛇打量著他身後的這棵樹,眉頭忽的皺了起來,“我們經過它三次了!”上麵還有他之前因為覺得巡山很無聊所以打了一拳打出來的印子,之前沒怎麼注意,現在算算,他們根本一直在原地繞圈!

“胡說八道,怎麼可能?!”奧菲這樣說著,手扶著身後的樹想要站起身,忽的摸到了什麼,借著紅蛇那裏發出來的光一看,紫眸霎時微微的睜大,這上麵也有他打出來的印子!天……這麼邪門?他們明明是聽著山澗溪流的聲音走動的啊!

比起不知道什麼陣法的純外國長大的奧菲,紅蛇是知道的,雖然也不了解,但是他們紅妖館之所以一直都讓他們沒辦法找到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什麼陣法不是嗎?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藍影搞的鬼。

就像要證實紅蛇的想法,藍影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仿佛從四麵八方過來,“竟然還沒有一組走出來嗎?太慢了,那麼,在落落和斯蒂芬白先生回來之前,如果還沒有想辦法離開陣圈的人,薩蒂帕帕落遺址也不用去了哦。……對了,給個提示好了,畢竟是第一關太苛刻了你們也完不成任務,不知道有沒有人已經發現了,你們每一組一直都在原地轉圈哦,因為都被我布置了陣法,想要離開,就要找出陣眼並且破壞它才能出來,好了,計時開始。”

聽到的人們茫然的不得了,陣法是什麼?陣眼又是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陣眼?”追著老虎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的卡爾法一聽,麵無表情的想了想,“是指心髒麼?”破壞了就能讓一切都毀掉,那麼它一定是中心點,換做人體的話,就是心髒或者腦袋。

手上驀地出現好幾把手術刀,卡爾法碧潭般的目光掃了眼四周,圍繞著他的是樹,腳下是落葉和一些草,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連遠處的小道和不遠處傳來的溪水嘩啦啦的聲音都存在,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把他困住了呢?

金色的發微微的聾拉,碧潭般的眼眸微微轉動,手中的手術刀在指尖緩緩的轉動起來,如果想象他現在被巨大的怪獸吞進肚子裏,他要從哪裏下手能立馬置它於死敵呢?假設這裏是一個人體,他要從哪裏開始下刀呢?

同樣隻有一個人的夜寒焰則是直接蹲下身,撿了兩塊石頭開始敲,他顯然是個老手,冷靜沉穩,很快就點燃了一小堆枯樹葉,然後把火移到了樹枝上,當初為了讓夜家的那群老頑固閉嘴,他們沒少槍彈雨林,沒少風餐露宿過。

藍影坐在山頂那顆樹上,有趣的看著被她掛在前麵的小樹枝上麵的一張張黑金色撲克牌,每一張上麵都是一塊不同的影像,每一組都在思考都在用他們想到的方法,不過夜寒焰卻是唯一一個非常果決的想出了什麼並且立馬行動的人。

他在取火,把火舉高了,幾乎感覺不到的細微的風把敏感的火焰吹得小小的偏向了一邊,他朝著風的方向前進了……

原來是這樣,無論她做了什麼,風這種東西她都改變不了,隻要順著風的方向一直走,遲早可以走出陣法範圍啊。如果你是這樣想,那麼就大錯特錯了,陣法這種東西,可是進去了不破壞陣眼就絕對難以走出的東西呐。

唇角勾著笑,她遠眺向入口處,拿了個望遠鏡往到這邊來的路上看去,距離有點遠,不過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了。

“喂,為什麼我不能跟他們一起訓練?”渾身濕噠噠的凱文站在樹下皺著眉頭問道,他身後是一個暗藍色的帳篷,暗色的東西才不會被蟲子們光顧流連。

藍影低頭看了凱文一眼,嘴角笑容依舊,“因為你還不配。”

站在樹下的男人沒有戴眼鏡,有一雙嫵媚的丹鳳眼,五官十分的俊秀,月光灑在他身上,顯得更加的清俊好看,和他的眼睛有點氣質不符,但是卻又莫名的合適融洽。

凱文表情微變,周圍的氣息越發的冷漠,拳頭握緊,“你以什麼樣的立場對我說這句話?”她說這樣的話,也就是說這幾天真的並不是在訓練他,而是在耍他玩嗎?

“立場啊……旁觀者吧。”藍影微笑淺淡柔和的道:“也許你覺得我多管閑事,不過有些時候,人就是犯賤,不被別人說兩句戳幾下,就堅強不起來。”

“什麼?”凱文有點被冒犯的感覺,這叫人非常的不舒服。

“好幾個男人中,你的眼睛又自卑又驕傲,想要超越,卻沒辦法踏出第一步,人家說置之死地而後生,你死過兩次,卻依舊想要將這樣的日子循環下去麼?”

“好像很有趣呢。”藍影笑眯眯的道,絲毫沒有把人心用語言插得千瘡百孔應該負責的覺悟。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凱文不悅的道,“什麼都不懂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評判別人?”他就是想要待在落年身邊,就是愛落年,他自卑又如何?他犯賤又怎麼樣?管她什麼事?

藍影隻是微笑著看著他,不說話,不是落落小可愛拜托的話,她也沒興趣管他,最討厭教育別人了,這個一點兒都不好玩。

時間滴滴答答過,計程車停在了入口不遠處,斯蒂芬白和落年走了下來,司機大哥幫忙把東西搬了下來才開車離開。

落年以為斯蒂芬白會非常不願意當苦工,倒是沒想到,他非但搬了兩大袋,還把本來應該她來背的一袋也拿了,嚇了她一跳,這家夥鬼上身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