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深奧的問題
翌日。
落年一大早便起來準備出一趟遠門,沒想到剛下樓就看到斯蒂芬白躺在大廳沙發上挺屍的場景,頓時被逗樂了,這家夥大清早的不在房間裏睡覺在幹嘛?
落年走過去,看到斯蒂芬白皺著眉頭閉著眼睛,不由得猜想這家夥莫不是又感冒發燒了?這麼一想,特別自然的伸出手碰觸他的額頭,冰冰涼涼的小手,熟悉的味道,斯蒂芬白沒有條件反射的去阻止她,睜開一雙淺灰色的眼眸,看著上麵的女人。
“沒發燒,你大清早的在這裏挺屍?”落年說著,正準備收回手,卻驀地被斯蒂芬白握住,那雙手十分的漂亮,白皙纖長,卻把她是手包裹得毫無間隙。
落年抽不回手,怔了下,看著斯蒂芬白。
斯蒂芬白卻一言不發,就這麼拉著她的手不動,一向覆著寒霧般的冰麵的眸子竟然幹淨的如同淺灰色的玉石。
因為時間太早,住在屋裏的人們還未起身,整棟房子安靜的仿佛隻剩下這兩人的呼吸聲。
落年沒見過這般沉默又沒有散發著變態氣息的斯蒂芬白,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她蹲下身,在他身邊,“你怎麼了?”
“很無聊。”斯蒂芬白道。
“所以捉著我的手就很有聊了嗎?”落年翻了個白眼,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這麼無聊,我帶你出去遛遛怎麼樣?”
斯蒂芬白表情一僵,“遛遛?你當我是狗?”
“你要是狗,誰養得起啊?”落年起身,拉住斯蒂芬白握著她不放的手,用力的把男人給拉起身,哪知他剛坐起來,落年才鬆了一口氣,他又重重的躺了下去,落年一個沒留神,猛的就被拉扯了過去。
撲!
落年摔在了斯蒂芬白身上,腦袋磕在他的鎖骨上,疼!
“好疼!”落年還沒喊疼呢,斯蒂芬白就喊起來了,“你很重,該減肥了。”
落年頓時一個十字架冒出來,直接就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瞪他,“你說誰重?!”這個死沒良心的,她都這麼瘦了,竟然還嫌棄她重?!
斯蒂芬白立刻就改口了,“我說你很輕,該增肥了!”
“滾!”落年恨不得踹他一腳,這混蛋!
然而落年話才說完,斯蒂芬白就兩隻腳纏了上來,猛的把落年往他身上一壓,砰的一聲悶響,又撞了,落年雙手按在他胸前,眼裏冒火,這混蛋,看他是無聊過頭了!
斯蒂芬白被落年的胸部蹭得很高興,淺灰色的眼眸彎彎的,很是陶醉,“我說,你什麼時候把你的胸部給我?”
落年嘴角一抽,特麼想抽死他!竟然還在覬覦她的大胸,隻是腰和腿被他纏得厲害,根本就掙脫不開。
落年看了眼時間,推了推他,“別玩了,我要出門了。你去不去?”
第一次被落年邀請的斯蒂芬白眉梢一挑,“去。去哪兒?”
“找人。”
一輛車子從別墅出發再到機場坐飛機,落年身後跟了條叫斯蒂芬白的尾巴,所過之處引來的注目何其之多。
飛機在南方X省B市機場下落,巴洛克王國在B市的手下已經準備好了車子,等候多時,見落年和斯蒂芬白從機場出來連忙迎了上去,落年也沒準備讓他們跟著,自己開著車帶著斯蒂芬白往B市某個鄉下駛了去。
一路幾乎不是坐車子就是坐飛機,斯蒂芬白靠著座椅看著開車的落年,窗外夕陽橘紅色的光芒柔和的灑在他臉上,幹燥卻又帶著幾分清新的風拂動他的發,他看到落年接起手機,那邊傳來紅蛇殺豬般的聲音,又在跟落年倒苦水說索菲又發了什麼瘋,搶了他的貞操鎖給奧菲什麼什麼的……
斯蒂芬白眉頭皺了皺,忽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奧菲怎麼莫名其妙的成為你的新郎了?”斯蒂芬白覺得奇怪,卡爾法也就算了,關奧菲什麼事啊?
落年剛剛掛上電話,聽到斯蒂芬白的問話怔了怔,歪著腦袋想了想,“嗯……這是個挺深奧的問題。”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著她,他發現越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他就越沒有耐性了。
“好吧。”落年聳聳肩,她知道這家夥很不告訴她搶了他的人,落年也隻當斯蒂芬白在鬧這件事的別扭,“我想想……”
“這種事還需要想?”斯蒂芬白收斂了笑,淺灰色的眼眸有些涼,“你根本不愛他們吧?”
“是啊。”落年看著前方淡淡的應聲,兩邊的稻田綠油油的,幹燥溫暖的風從開啟的窗戶吹進,她鮮紅色的發隨之飄蕩飛揚。
這下反而是斯蒂芬白怔住了,他沒有愛過任何人,也不懂什麼叫愛,但是沒有身體力行不代表沒有書麵知識,《聖經》上麵說,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隻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