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剛勇早已今非昔比,多年前學子們聚會,曹剛勇都是曲意逢迎的那一個。低了很久的頭,如今抬起來,他就要把頭抬的更高。
坐在主位上,旁邊的是一個富家子弟。
“曹哥,咱們這次的事兒如今也算辦成了,今天算弟弟提前為哥哥慶祝。”
曹剛勇擺了擺手,“咱們做了九十九,還要等那最後一步。江嘉豫不是尋常學子。你們來的晚,當年的事兒你們沒經曆過,他五歲過童生,考完就隨他那不知名的師傅去遊學,聽說這些年和駱家的那位關係親密。”
“哼,我看不過是個窮家小子送上門去給人弄。前兩天的那個書童,曹哥覺著可還好用。”
這些年,在曹家的庇護下,曹剛勇得了不少好處,外加他善於逢迎,手頭寬裕,嘉興不少官員都得過他的好處。
曹剛勇的妻子是從前她堂姐做小妾的那個總督的庶女,而後總督被調任其他地方。雖然距離嘉興很遠,但還算是有權在手。
曹剛勇不敢慢待妻子,但找些新奇的樂子總是難免的。
幾天前,他就收了身旁的朋友送來的小書童。
說是書童,連磨墨都做不好。
奈何那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每每想起,就能讓曹剛勇心頭一熱。腦海裏莫名地就想起多年前的江嘉豫,冷冷清清的,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樣。
身上穿著的還是十分昂貴的十樣錦。
那張小臉,讓曹剛勇至今都記得清晰。
曹剛勇暗忖,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現在已經不用怕對方了,若是能把在書童身上的那番樂子,在江嘉豫身上找找,那該是怎樣的美妙。
曹剛勇剛一想,就相應的想到另外一張臉。
這些年在嘉興,他自然見過傳說中的駱家翹楚駱季禮。
罷了,別人剩下的,想想也就算了。
曹剛勇看著身旁的富家子弟,靈機一動,勾了勾手指。
“我給你說,那姓江的當年除了神通之名,還有一個仙童之名,因為他那個長相,真真不是尋常人家能生的出來的。也是後來駱家那位悄悄地禁了這種叫法,才沒有人再提。但你沒見郊外那些寺廟悄悄的賣著神童畫像,那都是各家的娘子夫人買回去掛在牆上,祈禱送子用的。”
身旁人立馬湊了上來,一臉好奇道,“那姓江的果然好看?”
“你們在說什麼?”席間,又有人湊了上來。
隨著人越來越多,富家子弟得意洋洋的開始誇讚江嘉豫的容貌,仿若親眼所見。而曹剛勇則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還一邊參與眾人的調侃。
“小錢,難怪都說你一身銅臭味。那不叫好看,那叫驚才絕豔、麵如冠玉。當年宋玉出門,能收一車瓜果。我猜,這江小友出門,也能收一車魚米。”
“哈哈哈,這等美貌,還考什麼科舉。拿去攀附權貴,不比寒窗苦讀來的舒服。”
不得不說,能與曹剛勇同桌的都是和他臭味相投的。
在曹剛勇的有意引導下,次日,江嘉豫的美貌之名在學子中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