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娘見宋姑娘被她手上的血鎮住了。
連忙問道,“你身邊的那個婆子什麼來頭?如今我們兩個都被綁票了,總得讓我知道咱們這是為什麼?被誰綁了吧!”
宋姑娘臉色有些發白,“阿雅婆婆是我娘身邊的婢女,沒有問題啊,我娘說婆婆是我最親的人了。”
曹姑娘涼涼道,“那你可是真不走運。如今最親的人也沒了!”
“不可能!”
馬車在行進中,宋姑娘的尖叫換來的是車夫自外向內的一鞭子,“別吵!再吵,我就把你們都丟下去。”
曹姑娘聽到車夫的聲音,神情變得有些高深莫測,她用還留著血的手,一把抓住了宋姑娘。
宋姑娘一聲尖叫,馬車驟停。
車夫掀開門簾,鑽了進來,“老子說沒說,別鬧!”
鞭子先聲奪人。
門簾被掀起的同時,曹姑娘不戀戰,她一把推出了宋姑娘,一個翻滾摔到了馬車下麵。
連帶車夫也被曹姑娘這番動作嚇了一跳。
車夫立馬跳下車。
隻不過,曹姑娘反應更快地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一根袖箭從曹姑娘的手腕處發了出來,正好地釘入車夫的眉心。
“啊……”
宋姑娘的大喊聲,繞著馬車轉了十幾圈才向遠處散去。
摔在馬車下麵感覺自己的腰背都要碎了的曹姑娘,忍受著宋姑娘的魔音,摸上了車夫的腰間。
“你,你居然摸他?摸一個死人!”
曹姑娘頭也不抬,“摸一個死人怎麼了!這個人剛才還是我殺死的呢!”
宋姑娘花容失色,“你居然殺了一個人!”
曹姑娘不理會宋姑娘,翻了兩下,居然拿出了一個黃色的銅牌,上麵刻著一個“二”字。
曹姑娘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本來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日子,你也別給我裝小白兔,你也來摸摸,看他身上還有沒有銀子!”
宋姑娘被一連串的變故嚇的已經走不動道兒了。
緩了一會兒,估計想起過去宋將軍和宋花生常將的行武之間的事兒,這才慢慢放大了膽子,挪著來到被袖箭取了姓名的車夫的身旁。
挪了幾步,已經耗費了宋姑娘全身的力氣。她再也鼓不起勇氣去摸一個死人。
看著曹姑娘緊盯著手中的銅牌,宋姑娘問道,“這是什麼?”
曹姑娘道,“麻煩!”
宋姑娘道,“麻煩你還不丟掉!”
曹姑娘道,“丟掉更麻煩!”
宋姑娘道,“我們怎麼辦!”
“駕車回!”
“可是我不會!”
“我會。”
曹姑娘的手心始終握著那枚黃色的令牌,如果她沒有猜錯,這枚令牌她曾在小叔叔曹東豪的書房中看到過。
小叔父為什麼要讓自己的車夫擄走自己?
又或者小叔父的目標是宋家人?
曹姑娘看著宋姑娘單純的臉色掛著滿滿的安心,“這種丫頭,像糯米團子,粘牙,還像隻小老虎,張牙舞爪,你要是真的厲害起來,她又變成了貓。真是,奇怪的姑娘!”
被用奇怪描述的宋姑娘此時還在糾結要不要開口,要不自己就把江公子讓給救了自己一命的曹姑娘吧!要不自己搗亂,怕是也不會有兩人被一同拐帶這一遭。
宋姑娘心想:眼看著曹姑娘一把年紀了,也知道江公子神童廣大,敢上門提親。自己年紀還小,再等一兩年,總有能和江公子媲美的如意郎君。
在不知不覺中,江嘉豫就被宋姑娘拱手讓給了曹姑娘,
而江嘉豫對此一無所知。
她正皺著眉頭研究著出城路上的車轍印子。
“有人趕著馬車帶走了她們二人!隻是,對方的目標到底是宋姑娘還是曹姑娘,我一時之間沒有想透。”
宋根生道,“肯定是曹家,曹東豪為人囂張乖戾,有幾個仇人再正常不過了。而我們宋家,我爹想來樂善好施,妹妹的親人雖然刻薄,但早已經斷了聯係,誰有閑心找我們宋家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