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幫你

“暫時還沒辦法可以破解,但是這張圖紙的入口……馮真人已經告訴我們了。”安宏寒將牛皮紙攤平於手心,看了兩眼,“大概我們需要先去清沅池看一看,才能找到破解的辦法。”

“是嗎?”席惜之墊著腳尖,打量著紙張上複雜線路。

原來安宏寒囚禁馮真人的原因,和這張圖紙有關係。牛皮紙所代表的意義,也許就是一個堆滿金銀財富的寶藏,而馮真人所掌握的則是進入寶藏的鑰匙。這也難怪安宏寒不肯輕易放馮真人離開,誰叫他身上藏著秘密,不肯說出來呢。

圖紙上的線路曲曲折折,席惜之多看了幾眼,就覺得那些線條仿佛活了一般,在席惜之的腦海中,一根根不安分的扭動著,企圖偏離了原本的位置。席惜之嚇得退後一步,遠離那張圖。

“怎麼了?”看見小孩兒的臉色不好,安宏寒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席惜之沒發燒,才收回了手。

席惜之呼呼的喘息了兩口氣,“我沒事。”

為什麼對著那些線路,席惜之會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席惜之無辜的抬眼看安宏寒,這張圖到底意味著什麼?

“沒事就走吧,我們去清沅池看看。”安宏寒拉起席惜之的小手,往外走。

既然馮真人傳書來告,那麼這次他所遇見的麻煩,肯定是他一個人解決不了的事情。他必須盡快趕去,而且離一月之約沒有幾天了。倘若自己不前去尋找徐國師的下落,那個半妖真會對徐國師下手也說不定。

說起徐國師,安宏寒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東方尤煜。這些日子,東方尤煜可沒閑著,除了吃飯睡覺,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出去尋找線索了。這也多虧了安宏寒借給他一支禦林軍,任由他差遣。

清沅池有嚴令禁止閑雜人等進出,可以這樣說,這裏是屬於安宏寒一個人的觀賞池。

負責在清沅池喂養鳳金鱗魚的太監們,被安宏寒打發了出去。

一到了地方,席惜之的慌慌張張又變了人形,砸了砸嘴巴,遲疑的問道:“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所有的秘密,都藏在清沅池?”要不然怎麼會禁止其他人等進入?

安宏寒蹲在池子旁邊,彎腰探了探水溫,極度冰冷,像是融化了的冰水。

“若是朕知曉,又怎麼會囚禁馮真人五年?”他可不喜歡做無用功,要是知道入口就是清沅池,他早就進去一探,也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

“說的也是。”席惜之讚同的點頭,隨即又搖頭,“那麼又怎麼會有那種禁止令。”

“清沅池已修建百年,朕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存在。”想通了什麼,安宏寒又繼續道:“至於那個禁止令,是朕沿襲上一代帝王定下來的規矩。”

席惜之豁然開朗了,“你的意思是,在許多年前,就有帝王知道了清沅池是入口。那麼……圖紙的秘密還在嗎?”

席惜之頗為懷疑的看向清沅池,她以前為了抓鳳金鱗魚,跳進過水池。知道那裏的水溫,根本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那一次她也是靠著靈力支撐,才勉勉強強能在冰寒的水池裏自由活動。

“一定還在,因為至今沒人能破解圖紙的秘密。”關於這一點,安宏寒敢百分比肯定,“朕下去看看,你呆在上麵。”

安宏寒剛說完,已經邁步跨進水池。池裏的魚兒受驚,一下子全都竄開了。

冰冷的池水打濕了安宏寒的衣服,席惜之甚至能看見安宏寒露在外麵的手臂,已經冷起了雞皮疙瘩。再看安宏寒的臉,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就像是池水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明明陽光明媚,而偏偏席惜之竟然覺得有些冷。抬起的手不知不覺就往安宏寒邁進池子的方向伸去,仿佛像是想要拉住他,不準他再進去一步。

席惜之不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麼……

以前她進水池的時候,還能支配靈力,護住自己的體溫不下降。但是安宏寒卻隻是一個肉體凡胎,能體會到冷和熱。這得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才能忍得住那麼刺骨冰寒的溫度?!

“你在找什麼?”見安宏寒在池子周邊不斷搜索,席惜之疑惑的問道。

“除了機關,朕還能找什麼?”整個清沅池差不多有七十個平方,深度五米有餘。安宏寒吸了幾口氣,又一頭紮進池水中。他遊泳的姿勢非常矯健,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肌膚。若不是池水太過冰寒,也許他遊泳的速度會更加快。

席惜之不想就這麼呆愣愣的站著,往前跨了兩步,也想幫著安宏寒尋找。水池就那麼小一塊地,正如安宏寒說的,肯定藏著機關。由於席惜之幻化成人形的時候,本來就沒穿衣服,這會光溜溜著身子,白裏透紅的肌膚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