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個小胖墩(1 / 2)

應該是個小胖墩

席真雙手負在身後,一副深思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麼。瞧見兩人回來了,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席惜之的身上。

一頭銀白色的發絲,額頭中央的紅印很豔麗,明目皓齒,看著不像那些妖精般美豔,但是卻給人一種空靈清新的美感。

“為師還以為你變成人,應該是個小胖墩呢。”席真圍著席惜之轉了幾個圈,似乎有點不滿意席惜之的外貌,和他想象中的樣子,沒有一點相同。

“你才胖墩。”席惜之回嘴頂了一句。

他們兩個人雖然是師徒關係,但是相處方式格外的親近,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子處處充滿尊敬,一見麵就來句‘師傅好’。

席惜之是席真一手拉扯大的,他們不止是師徒,更加是彼此唯一的親人。

安宏寒手掌搭在席惜之的肩頭上,宣誓著自己的擁有權。任兩師徒鬥嘴吵鬧,他一直安安靜靜,沒有開口插話。

席真盯了一眼安宏寒摸著席惜之腰間的那隻手,轉開頭,懶得去看了。心中卻憤憤然,你說你這臭丫頭,被人吃了豆腐,竟然還沒有察覺。難怪會被這人給拆之入腹了……

一想到自己養大的孩子,竟然轉眼就變成別人的,席真心中冒出幾分惆悵。

“師傅,你怎麼會來這裏?飛升之後不是不能隨便下界嗎?”時隔多年,席惜之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師傅。以前師傅在她十三歲的那年,就飛升去了上界,然後她就一個人呆在山穀裏,直到天劫降臨。

不說這事還好,一說起來,席真的眉毛眼睛都皺一塊去了,衝著席惜之吼了一句:“還不是因為你,老子存了那麼多年的花雕酒,全進那幾個酒鬼肚子裏去了。”

席惜之茫然的張大眼睛,“和我有什麼關係?”

“還叫記得為師飛升之前,給你的那件法器嗎?”席真走過去,戳了一下席惜之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要不是那件法器幫你擋住最後一道天雷的威力,你現在還有命在?魂魄都灰飛煙滅了!當法器破碎的那瞬間,我就感應到了,後來猜到你肯定是渡劫失敗。”

“為了尋找你的魂魄,老子在那邊找了三個多月。後來才從道友那裏得知,那日你渡劫的時候,天空出現了一條時空裂痕,為師立刻就猜到你掉進去了,所以立刻調轉方向來這裏尋人。”

越說越痛心,席真搖著頭歎息,“為了賄賂那幾個酒鬼,讓他們幫我打開界之門,我私藏的美酒,全沒了。其中還有幾壇埋在地底下一百多年了,我自己都還舍不得喝上一口,一下子全成為別人的東西了。”

席真衝著席惜之胡亂吼了幾嗓子,把心中的怒火,全給發泄出來了。每每想起那幾壇美酒,他便撓首深痛。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看來無論是人間,還是天界,賄賂這種事常常有!

“師傅,你節哀吧。”席惜之眨了眨眼,裝出一副同情的姿態。其實,她本來就不支持師傅喝酒,記得以前師傅有一次喝得醉醺醺的回來,她直接舉起錘子,將他的酒壇子給砸爛了。

自從那以後,師傅對喝酒的事情就收斂多了。

“現在說說你和他……的事情”席真指向安宏寒,挑眉瞪著席惜之,等待徒弟給他解釋。

反正早也要說,晚也要說,席惜之豁出去的說道:“就像他說的那樣。”

“是哪樣?”席真捏住席惜之的耳朵,衝著她耳朵,大聲喊道:“翅膀長硬了啊,師傅都不在你身邊,沒有媒妁之言,就這麼把自己交出去了?!”

“我……”席惜之委屈的看向安宏寒,尋求他幫助。

“等回到皇都,朕自會娶她,你不用擔心她會受委屈。”安宏寒摟著席惜之的細腰,和席真正眼對上。

“還沒成親?你們就那啥了!”席真覺得……安宏寒不說話還比較順眼,一說話準能把他的肺氣炸了。

他這個徒弟怎麼越來越呆了呢?還沒成親呢,竟然就把一切都給了這個男人。

他的閱曆比席惜之多得多,當然知曉每個當帝王的人都陰險狡詐,變臉比翻書還快。瞧瞧他們的後宮就知道,他們今天愛這個,明天愛那個,誰知道他們是真心,還是假意。

“師傅,別提這事了,行不?”席惜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袍,那一晚安宏寒又沒有強迫她,說起來都是你情我願,誰也沒錯。

可是到了席真麵前,經過他的嘴一說出來。

那味道,就變成了是安宏寒威逼利誘,使自己就範。

“我現在也沒空和你說這個。”席真轉身對準安宏寒,臉色變得嚴肅,“你是一國之主,最有權力的人,灃州百姓受難,你不會坐視不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