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謝瀾在A市的那些朋友知道他此時的心理,一定會噴他一口血:去你丫的,每次大考都保持在年段前二十名,考重點大學都已經綽綽有餘的人竟然覺得自己是學渣?!

好學的謝瀾專心的上完了接下來的兩節課,還趁著第三節的課後休息時間,喜滋滋的幫白可在他每一本早已寫好名字的書本右下方,用行楷又寫了一遍他的名字。

在寫最後一本時謝瀾突發奇想,手欠的在寫完白可的名字後,又在名字下方寫下自己的名字。

也不知道謝瀾是刻意還是無意,由於“謝瀾”兩個字的筆畫和形狀都比“白可”肥點,再加上“白可”兩個字中間有點凹陷,所以形狀從遠處看,很像一個心形,像是喜結連理一般。

謝瀾寫完,還像是展覽似的讓白可看一眼。

白可湊過來一看,發現他還寫了自己的名字,瞬間不樂意了:這豈不是讓我在臨摹的時候還得一起臨摹謝瀾的名字呀?

白可:“你為什麼寫上你的名字呀?這是我的書啊!”

謝瀾拿出自己的語文書,在自己的名字上方也簽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白可”,笑道:“扯平了。”

白可震驚了: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

最後臉皮薄的白可還是沒擰過臉皮厚的謝瀾,讓謝瀾以“這樣子別人就會以為這些字都是你寫的”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在兩人的所有書上都簽了心形的“白可謝瀾”。

謝瀾寫完,還順帶誇了一把白可那一筆一劃,醜得十分有特色的字:“我要是抄作業,我是不會用我這種行楷字體的。因為有時候一些字體很像,容易抄錯。你這字一筆一劃的,我都不會認錯,真是看筆記的首選,我很喜歡。”

被誇得暈乎乎,耳朵一抖一抖的白可開心的把自己的各科筆記都借給了謝瀾,還十分貼心的送上了一句“不懂的可以問我哦”。

由於A市和F市的課程上有所不同,所以謝瀾還是需要適應下的。好在萬變不離其宗,有不少內容和學習方法都是共通的,所以課上的內容他還是能不費力氣的吸收下來。

但是有白可這個軟萌的“老師”,謝瀾怎麼會錯過呢?他笑眯眯的答應了。

殊不知在將來,謝瀾就總用這句話給自己謀福利。

第四節下課鈴響了之後,謝瀾借著早上請白可吃魚的借口,拉他去了食堂。

在拉白可的時候,謝瀾還為手中的那細膩感而覺得詫異,但是轉念一想:白可白可,白嫩可口,手感細膩才是正常的。

等兩人一路邊走便聊,逛到食堂後,一樓已是人山人海。

食堂的一樓有煮麵、套餐和大鍋菜十幾個窗口,二樓是偏向自助的按人收費餐廳。

好在謝瀾在來的途中已經向白可谘詢了食堂的事情,知道他除了喜歡食堂一樓第一個窗口的炸小魚幹,二樓的糖醋魚也喜歡。

當他正打算帶白可去二樓時,白可就一臉雀躍的拍拍小胸脯,壕氣十足的對謝瀾說道:“我請你上二樓吃飯,走!”

白可在市一高呆了一年多,隻在參加班級聚會時在食堂二樓吃過一次。奈何吃過之後,白可便對吃過的糖醋魚味道念念不忘。

可惜二樓的自助基本都是好幾個同學成群結隊,或者是幾個老師湊一塊,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那吃飯會顯得十分顯眼,所以隻好忍著口水,始終如一的蹲守在一樓的第一個窗口。

正因為如此,白媽媽每個月給得十分寬裕的零花錢白可怎麼努力都花不完。今天有人陪白可去二樓吃他那饞了許久的糖醋魚,讓他開心得連這頓飯是謝瀾說要請的事情都忘了。

謝瀾勾了勾白可的手掌心:“別鬧,哥能讓你請我吃飯嗎?”

白可不解的眨眨眼:為什麼不能?!

自以為茅塞頓開的白可:“啊,你是不是擔心我沒錢?!你放心吧,我有錢的!”

謝•不差錢•瀾:“不是,這次說好了是我請,就是我請。你要真有心請客,下次你再請回來?”這樣子,下頓飯又可以和白可一起吃了!

白可想了想,問道:“那下次我還可以請你吃魚嗎?”

謝瀾:“可以。我下下次也請你吃魚,又好吃又貴的那種!”

白可一聽,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狀,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拉鉤哦。”

謝瀾笑著低頭看他主動拉鉤的小指頭,視線上移中正好看到了白可露出的兩顆小虎牙,尖尖的,很白很可愛。

白可發現了謝瀾的視線,趕緊用手捂住嘴巴:“不許說我虎牙可愛!”

謝瀾:嗬,還真有自知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