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還想繼續和謝瀾理論,但是王老師卻已經喊上課了,他隻有一臉“我同桌真是無理取鬧,我真是心地善良”的無奈。

但是白可越想越不開心:我是貓,和狐狸那玩意兒差老遠了好嗎?!

借著王老師轉頭在黑板上寫字的功夫,白可撕了一張紙條,憤怒的寫下了“我不是狐狸精,快道歉!”,揉吧揉吧,揉成一團,氣嘟嘟的塞到了謝瀾的校服兜裏。

白可塞進去後假裝認真聽課,實則一直關注著謝瀾。

一分鍾過去了……

三分鍾過去了……

五分鍾過去了……

謝瀾還是沒拿白可塞進去的小紙條出來看。

白可坐不住了,剛要伸手去拿回來的時候,謝瀾伸手抓住了他的爪子,勾了勾他手心,低聲道:“別鬧。上課呢。”

白可:早上上課也沒見你那麼認真,一直盯著我看呢。

白可抽回手:“哼!放你一馬。”

謝瀾敲了敲他額頭,嘀咕著“誰放誰一馬還不一定呢。”

下午前兩節都是語文課,第三節的德育課按照一中的傳統,一向是默認歸屬各班班主任的課。

但是今天王老師突然良心發現,發現他們到現在壓根還沒收心學習,再加上班級來了個新校草,便打算和大家玩一個他昨晚剛從網上學來的“遊戲”。

王老師:“同學們,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這節課我們玩個遊戲,但條件是如果你們下次大考的語文平均分考不上年級前三,那以後德育課就變成語文課;第二個選擇是我們不玩遊戲,但是你們以後的德育課都改成自習課。”

王老師話音剛落,辦公室就瞬間沸騰了:

“幼稚園小朋友才做選擇題,我們都做多選題。”

“是呀!所以我們決定這節課玩遊戲,以後德育課都改成體育課。”

“哈哈哈……你小心老(王)……老班疼愛(收拾)你哦。”

……

與班上沸騰的熱情相比,王老師內心卻像是被撒了一盆狗血:理論上高二A班是高二理科班中唯一的實驗班,在高二理科12個班級裏是拔尖的存在,應該各科成績都十分突出。

實際上,他們成績也確實“突出”:除了語文成績一直在中遊徘徊,其他科的成績都甩出第二名一截。

也幸虧王老師授課多年,教課水平一直擺在那,否則不明白的人還會誤以為是他無法勝任這個崗位,誤人子弟了。

白可一聽要玩遊戲,心裏排斥,耳朵卻實誠的動了動,認真的聽著結果。

謝瀾對兩個選擇都沒什麼偏好,也就沒吱聲。

教室裏熱鬧了一陣後,在語文課代表餘樂樂不嫌事大的慫恿下,提交了答案A後就“啪”的交卷。

王老師一臉“我就看透你們這幫小崽子”的臉色,把事先準備好的紙條和盒子遞給餘樂樂,讓他一人一張分下去,全部分完後過三分鍾再收上來。

王老師:“你們拿到紙條後,在正麵寫上你們對自己的評價,反麵寫上自己的名字。評價要準確,而且最好能一下子讓別人猜到。否則如果其他同學在五個名字內沒猜到正確答案,寫紙條的人就要上台表演了。”

謝瀾一聽,立即和白可通氣:“要我幫你作弊嗎?”

白可一臉自信:“不用,我寫的很好猜的。”

謝瀾一看,也不說破。

他可沒忽略掉前頭那群女生綠得發亮的眼光一直在他和白可之間轉悠,從小在這方麵很有經驗的謝瀾一猜就知道,她們要麼是想“使壞”,要麼是十分好奇他們兩個會寫什麼了。

雖然謝瀾在白可拒絕後沒再說話,但是眼睛一直往他那瞟。

等他看到白可的紙條,忍笑忍得肩膀都在發抖:就那自我評價,那幫女生即使不會故意“使壞”,也不可能猜得到。

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原則,謝瀾便往紙條上寫了一句和白可相對應的內容。

收完所有的紙條後,王老師便一張張的拿起來念,讓同學們統一意見後報上名字。

王老師:“我感覺我能排得上我們班前三帥!”

念完,他看了一眼背後的名字,還補充了一下意見:“呦嗬,這同學對自己很有自信啊,嘖嘖。你們要是平日裏考試有這份自信,我頭發就不掉了。”

這問題一出,沒人關注王老師的頭發密度,隻關心到底是誰有這一股自信。

“白可!”“謝瀾!”

在場的人分成了兩撥陣營,絕不相讓的爭了個麵紅耳赤。

王老師看夠了熱鬧,才慢悠悠的說道:“都不對。”

在猜完了謝瀾、白可和餘樂樂等幾個人後,王老師一揭謎底,才發現是一個綽號為“帥哥”的妹子。

這擦邊球打得十分巧妙,男生們倒沒覺得有什麼,反倒是那群女生有一股蜜汁自豪感:哈哈哈,就是要混淆視聽,讓大家都覺得誰寫的都像是謝瀾和白可,到時候抽到他們的紙條後,說不定反而就猜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