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喵喵喵!!!”

謝瀾雖然聽不懂白可的喵語, 但是從他那憤怒的神情裏還是能知道他其實是拒絕的。

但是拒絕架不過謝瀾臉大呀!

於是謝瀾在白可炸毛炸得最厲害,渾身絨毛都軟趴趴的豎起來的時候,把臉埋到尾巴裏。

狠狠的吸了好大一口!

在謝瀾把臉埋進去的時候, 白可就愣住了, 一隻小奶貓就這樣像是玩偶貓一般傻乎乎的睜著大眼睛, 不對焦的看著前方。

等白可反應過來的時候,謝瀾已經吸完了小奶貓, 正一臉幸福的吹了吹他那被吸亂的小尾巴。

一吹一吹, 看著都不知道他這是企圖掩蓋他這一吸就暴露出來的小禿塊, 還是像是在玩吹蒲公英的遊戲。

不過白可顯然並不關心, 他從傻貓的狀態反應過來後, 就氣到直接用尾巴甩了謝瀾一臉:“喵喵喵!!!我要取消你的鏟屎官資格!!!喵!讓你這輩子都吸不到小奶貓!讓你這輩子都不能再靠近我的尾巴!你這個大混蛋,臭流氓……”

白可被氣到兩種語言穿插交替,毫無任何邏輯性的數落謝瀾。

隻是在他數落的時候,如果能順勢拍開謝瀾替他順毛的爪子,唔……可能會顯得更有說服力。

謝瀾沒法光明正大的摸貓尾巴,隻能曲線救國的吸了一口, 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深刻的理解貓咪吸貓薄荷的那種飄飄然了:簡直就是天堂啊!

又軟又癢又蘇又香……

白可這回是真生氣,生氣到一直拿著貓屁|股對著謝瀾的俊臉, 連那貓屁|股都散發著一股“你這喪心病狂的鏟屎官肯定不止覬覦我美貌, 還覬覦我的貓屁|股!”的氣息。

白可越罵, 越覺得委屈,最後那奶凶的小語調都變成了帶著哭腔的小奶音,明明就是在傷心的哭訴, 聽著卻像是在和你撒嬌。

這種撒嬌的小哭腔殺傷力炒雞大,讓謝瀾真的是……產生了變|態的想法:好想把可可藏口袋裏,走到哪揣到哪!

咳咳,我怎麼可以產生這麼陰暗的想法?

這種想法啊顯然隻能在將來確認關係了才能做啊!

謝瀾給自己畫好了大餅,阿Q了自己的情緒後,把窩在手心裏,拿貓屁|股對著自己的白可轉了過來,看他吧嗒吧嗒的掉眼淚,被自己發現後還淚汪汪的把腦袋撇開,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十分明顯。

謝瀾撓撓他的下巴,哄著給他寫字帖,給他買毛線團玩具,給他畫漫畫……

白可原本還隻是留著小眼淚,這回有人哄了之後更是放開了,就那樣用那兩隻萌得讓人心肝顫的大眼睛一邊哭,一邊控訴的看著你,讓你真是悔恨到恨不得把自己擁有的全世界都捧到他麵前,告訴他:“隻要你不哭,我有的你要什麼都拿去吧。”

真的是有烽火戲諸侯的潛質。

白可吧嗒吧嗒的掉著大眼淚,把那張大包子臉都打濕成了小包子臉……

謝瀾把白可放到自己曲起來的膝蓋上方,雙手捧著他的小包子臉,一邊哄一邊給他擦眼淚。

白可在謝瀾不要臉的攻勢下,氣消了那麼一點點。

嗯,主要是因為白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哭得那麼慘後,有點小害羞,不好意思開口說話的時候,謝瀾不僅一直哄著他,還非常自覺的承諾了一堆特別符合白可心意的東西,讓他的心情變好了那麼一丁丁點。

白可是不會承認,他是一個別人一誇就可以上天的boy,他隻是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心腸太軟了。

心腸太軟的白可在謝瀾的強勢攻防下,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要是這個月月考能考到班級前三,就原諒他。

之所以是這個要求,是因為謝瀾告訴白可,謝喬這周末“知道了”謝瀾拿著陳叔做的魚去賄賂白可,認為他這種風氣(追妻方式)簡直是有辱謝家人的麵子,於是決定懲罰他:若他下個月無法考入實驗班的前三名,那下個月他就隻能吃食堂;若他下個月能考入實驗班的前三名,那夥食不僅能繼續,價格還能翻倍。

白可這隻小吃貨一聽,心裏的小天平瞬間就傾斜了:和自己每日兩大餐相比,自己的貓尾巴被吸一口,好像……也沒那麼重要了,不是嗎?

畢竟……隻是吸一口,也不是摸一把,還是有區別的不是?

白可尋了謝瀾剛剛安慰他的牛角尖鑽了進去,越安慰自己,越覺得好像被吸一口貓尾巴也沒那麼重要。

至少沒有魚重要!

謝瀾看到白可鬆口,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哥,我對不起你,讓你背鍋了。不過為了你弟的終身幸福,相信你不會生氣的。

謝瀾哄好了白可,便去擰了一條濕熱的毛巾過來伺候小奶貓洗臉。

謝瀾在伺候白可的時候,看他打著哈欠卻還要倔強的監督自己,笑著故意延緩動作,像是要把白可臉上的每一根毛都細細擦過一樣。